一个无法凝聚气息的“废物”,苏云我;另一个则是丹药药效已过,武境堪堪黄阶四段的楚蛮。
以这样的阵容,面对的却是帝天宗内门和外门弟子的合力绞杀,我心头升起绝望……
“三皇子楚匡风令牌在此!”
楚蛮猛喝一声,手高高扬起,一块古朴的镶金铜牌已然在手,上头的浮雕栩栩如生,赫然是一条金龙。
“苏云哥,我本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命丧武台!”
这一刻,楚蛮的神情和平时印象里头微微有些不同,多了几分决绝!
三皇子这三个字,足够震撼人心,武台上笼罩着的剑气罡气,缓缓散去,三张面孔无一不是讶色密布,身形更是纷纷顿住,随即目目相觑,没人敢动手。
楚蛮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强,或者可以说,这是一种自爱!
爱惜羽毛的人,前途总是会一片明媚的。
我看着楚蛮手里的令牌,没有丝毫怀疑,却是明白了一点,他之前所说的都是真的,而他所说的那名在王室接待他之人,便是令牌主人,大炎国主之三子,三皇子楚匡风。
这时,楚蛮疾步踏上武台,没有意气风发,没有恃“牌”傲物,更没有流露出丝毫得意之情,相反,他反倒是流露出丝丝不甘,也许他若不是为了救我,根本不想出示这块令牌。
因为这意味着,自尊心很强的他,想靠自己努力闯出一片天地的他,为了解救我,搬出了三皇子这尊“大佛”,破了例。
四下针落可闻,就连庄长老也是一脸惊色,整个人看着十分僵硬,也许这一幕给他带来的惊震,远非他一个外门长老所能承受。
没人敢提出质疑,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楚蛮手中的这块令牌之上,整个空间的氛围像是凝固了一般。
“苏云哥,我跟匡风哥之间的打赌,我输了,不过能换来你安然无事,输了就输了吧。”
楚蛮一脸失落,收起令牌,整个人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也没了下一步的表态,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也没有劝说什么,大男儿之间,不必搞煽情的那一套。
“走吧,先回宿舍,再作打算。”
这一刻,什么跻身帝天宗外门,什么借着这块令牌,狠狠羞辱报复庄长老等人,都变得不重要了。
大牛下落不明,我不想再看着楚蛮消沉下去。
动身之前,我扫了武台上的李不俗等三人一眼,淡淡说道,“今日你们合三人之力,对付我一个记名弟子,这般赶尽杀绝,简直是无耻到令人汗颜,这笔账,我记下了!”
“你…”李不俗吐出一字,脸色难看无比,只不过他的目光落在楚蛮手中的令牌上,没了下文。
这便是此等不耻之人令人作呕的一点,欺软怕硬,得势时,极尽羞辱之能事,甚至赶尽杀绝,心肠歹毒无比,可一旦失势,就好比现在,看到了楚蛮掏出的令牌,屁都不敢放。
而三月和老戚依旧是一脸惊恐,呼吸都不敢大声,我也知道他们这俩人并不是忌惮我跟楚蛮的实力,而是担心这块令牌的正主出面,到时候别指望什么庄长老能保他们,就连庄长老都自身难保。
只可惜,他们错了,这笔帐当然要算,但以我和楚蛮的性格,即便要算账,那也只能是凭自己的实力,在武台上光明正大地做个了断。
“庄长老,我们就这么放…放他们走了?万一只是冒充的…一个实力连一般都算不上的人,会拥有王室信物?”这时,老戚转头看向庄长老,突兀地冒出这话。
我心头一凛,尼玛的,这家伙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是杀心不改,恐怕是担心“放虎归山”。
这时,三月也是附和了一声,“庄长老,不如先将人扣下,等查清真伪,再说如何?这几人品行不正,败坏我帝天宗门风,就算身怀王室信物,那怕是王室中人真出面,自然有宗主替我们开解,何惧?!”
这番开脱之词,令人啼笑皆非,可我跟楚蛮毕竟还没脱离险境,一来二去的,我也是有些不安了起来。
“无须质疑,这的确是王室的信物,谅他也没这个胆量作假…你们走吧,我帝天宗门风向来仁厚,今日你们犯了大错,念在你们是初犯,就不再追究了,回头代我跟三皇子问候一声,不送!”
庄长老不愧是老狐狸,说的一口漂亮话。
只不过我总算松了口气,没有再多想,唯恐节外生枝,立即跟楚蛮使了个眼色,示意跟我离开。
楚蛮点了点头,随后我俩昂着头,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迈开步子,离开武台。
路过石三等人跟前时,我停步,低声说道,“石三,庄长老他们暂时不会对我们怎样,现在,你如何选择,是离开帝天宗,还是冒险留下寻求机会,我都不会再过问,各安天命!但是,我们服药的事情,你们几个最好是烂在肚子里……”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但我清楚他们几个懂得我的意思。
不求共患难,但求不背叛!
刚刚我身陷绝境,只有楚蛮挺身而出,对于石三等人,我没有责怪,但也深知,此后跟这几人,不会再有交集,若是有,那也只能是刀剑无眼的场面。
石三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见此,我扫了他们一眼,轻声说了句保重,遂动身。
“想不到这个憨头憨脑的小子,竟然会认识三皇子,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幸好我没有得罪他,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