戢儿乐了,终于寻着其他人了,但月川按住他的嘴不让说话,我们静默不语凝听了许久才听清争吵的内容。
一男子道:“怎么只有两个?还有其他人呢?”
另一女子的声音道:“有两个不错了,还不都是你鲁莽,才让另外几个跑了。”
两人哼哼唧唧对骂了几句,男的道:“哼,两个也够了,就不信他不出来,篝火点在这,他们迟早找来。“这两人嘀嘀咕咕地开始升火做饭。
月川拿树枝在地上写字,那是一手纤长却有力的柳颜体,他写道:“莫言,二人来路不明,小心提防,通知其他人。“
他们在上游,声音顺着风声传来,未曾发现我们在下风向。
跟着月川往林子去,走了许久才说话,戢儿道:“那两个是坏人吗?他们抓住谁了?是玉姬姐姐吗?”
月川摇摇头,他也不太清楚:“我听那二人说话中气十足,武功不低,无法去打探,他们说有几个人跑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其他人,才知道是不是。”
而我隐隐觉得月川似乎知道些什么,有事隐瞒,难道他得罪了什么人,那二人捉人是为了引蛇出洞,难道和他有关?
虽然相处不久,但能看得出他是个乐善好施的人,有人被抓,他不可能就这么走了,好歹去查看下歹徒的样貌,寻找时机方法救人。
我道:“他们似乎是为了引谁出来,我们何不与他们谈判,找到了那人,就可以救其他两个人,至少可以知道被捉的二人是不是你们认识的,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月川见我语出有疑,并不慌张,道:“这也正是我想的,不过你没练过武,那二人说话时故意加了内力,否则我们不可能听得那么清楚。”
“故意说给我们听的?他们知道我们在下游?”
“那倒不是,他们应该是说给任何附近的人听的,目的就是引我们出去救人,或者引他们找的那人去救人,但是以我们的能力,刚靠近就会被他们发现,所以去查看是不可能的,被抓的两人是否安全只能听天由命,但是活着是肯定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们俩活着?”
“……直觉吧……”
“……”我无语。
“……”月川不语。
“漂亮女人的直觉?”我弱弱问。
月川满头黑线,戢儿在旁一个劲点头,表示信服。
我们加快速度前行,寻找下一个水源,树木参天,遮天蔽日,戢儿忽然被落下的果子砸到脑袋,疼得直哀嚎,抬头看去,枝桠交错,藤蔓纵横,“这地方哪来的苹果呀?”
月川轻笑一下,戢儿忽然疼得大叫着跳起来,就见一皮肤黝黑的女孩蹲在地上偷偷掐戢儿的屁股,见他吓得跳脚,哈哈大笑起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男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笨蛋小包子。”就见瘦猴子一样的男孩龇牙咧嘴地朝我们笑,边笑边爬下树。
戢儿不高兴瞪他俩,似乎是认识的,扑上去打那女孩,女孩比他大三四岁,自然不会被打到,攥着羊角辫,笑嘻嘻地跳开,躲到月川身后去。
月川也不拦着,任由他们嬉闹,对树上的男孩道:“殷绍,只有你和兰草吗?其他人呢?”
名叫殷绍的男孩收敛笑容道:“月川,我说了你不能怪我们,和我一起的甘尚姜和诗颖,他们被两个奇怪的人抓走了,他们武功太高,我们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和兰草长期在树林里生活,手脚快,两个人被抓,好过四个人都遭殃,是不!而且我发现,我们是想捉活的,暂时不会要命,所以先跑了……嘿嘿!”
月川盯着殷绍沉默了一会,兰草抱住戢儿不和他闹了,又掏出糖塞他嘴里,戢儿虽不懂事,但又听到有人被抓的事情,也很紧张,跑来我怀里,闷声吃糖。
月川虽然眼神严厉,但没有揪着他们俩逃跑的事责怪,因为确实如此,他接着道:“那二人长什么样?”
“一男一女,男的打扮得像女的,女的打扮得像男的,太恶心了,可是武功却很高,不知道是不是练得太监功。”
我和戟儿、兰草一听他说“太监功”,噗嗤笑出来。
“我们方才在河边听到一男一女说话,内功高强,说是捉住两个人,想必就是你们遇到的二人了。”
兰草天真道:“有没有可能是仙者给的考验?”
殷绍摇摇头,“妹子,你还傻呢,他们下手那么无情,差点就把诗颖的手扭断,难道要考验疼痛忍受么?”
“这么说来有人受伤了,严重吗?你们有没有受伤?”我一开口,殷绍和兰草如梦初醒,才看到我一般。
“这是谁?”
“刚才怎么没看见?”
我,呵呵,又是这样,我又没隐身,为何总是被忽略,“我叫句之,也是来山中拜师求仙的,正好遇到月川和戢儿。”
殷绍惊疑地盯着我,似乎不确定我是人是妖,为何突然出现在此。
兰草见哥哥盯着外人,不高兴道:“大哥,句之脸上受伤了,你别这么盯着人家看。”醋味十足,我汗颜地扭头去逗戢儿,脸上的疤痕隐隐作痛起来。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我们要先找到其他人,以免更多人勿入虎口,徐徐图之。”月川一语盖上醋坛子。
于是我们跟着殷绍和兰草继续走,他们对树林的情形更为了解,知道如何从蛛丝马迹找到其他人。
这一路有够折腾,我腿伤尚未好全,那两个男女如果找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