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萨恩克又不期然泪下如雨,仰天哀哭:
“天!我真的只是一堆依附人生存的废物吗?”
“我真的是吗?”
“天,倘若天生我财必有用,那我,萨恩克这个贱民又有何用?”
也许只是无心快语,又或许只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萨恩克这声声位诉,尽是向“天”反问,试问“天”又何忍不闻不答?
因此,‘天’,终于给他一个最肯定的答复!
但听在萨恩克声声向天反问之后,半空之中,猝地传来一个无比沉雄的声音,道:
“萨恩克,你,又怎会没用?”
这个声音乍出,萨恩克当场一呆,他不虞在这暗角,竟会有人回答他!
“谁??”
萨恩克说着,不期然暂时收起心中的委屈与悲哀,抬首向上一望……
但见自己头上,根本就无任何人形,只有黑黑的苍天,和自己顶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树杈……
萨恩克又再纳闷地问:
“适才到底是谁在暗里说话?”
这一次,终于有人在无边死寂中响应:
“萨恩克……”
“你不是一直在向天反问吗?”
“适才,正是本座向你说话……”
“我,就是天!”
“无道苍天!”
天…?
萨恩克万料不到,世上竟有人会自尊为“天”!
但,令他万料不到的事,竟还接着而来!
就在这个所谓“无道苍天”语毕之际,只见在萨恩克顶上纵模交错的树杠之中,霍地似有一黑影急降而下!
萨恩克满以为一定是那个什么无道苍天的人快出现了,谁知定睛一看,已是污泞的脸更是脸如土色!
只因这团黑影,原来并非什么人影!
而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火红棺材!
啊?“隆”然一声巨响!那个人红色的棺材,已经稳然落到地上,霎时砂尘滔天,闭人耳目!
棺材本应埋在地下,萨恩克做梦也没想过,竟会有个血红棺材从无而降!在这个静如寒潭的夜,倍觉邪异凄迷!
但更邪异的,是这个棺材突然自行敞开,一个全身披着白衣的男人,已自棺中踏了出来!
赫见步出来的男人脸如白玉,一口红唇却鲜红如血,他虽然长相不错,然而一双细长白眉,雷公眼,却令他整个人看来如同恶鬼,令人望而生畏!
瞧其模样,正与适才在静心斋屋顶上,与那个无道苍天说话的人影一。info
啊?原来那个叫怒风雷的汉子?
萨恩克不禁瞠目结舌,愣道:
“你为何会与你的棺材从天而降?”
“难道,你就是适才对我说话的那个无道苍天?”
那怒风雷邪邪笑道:“萨恩克,你错了。”
“我又怎有资格以‘天’为名?我,只是‘天’的使者!我叫白眉!”
“而我今次来的目的,是要让你明白一件事!”
萨恩克战战兢兢地问:“什么事?”
那个一身白衣的“白眉”又邪邪一笑,笑容中仿佛藏着一个诡奇布局,他徐徐道:
“我主人叫你明白,你,其实并非一无是处,更非废物!”
“至少,对我们来说,你,实在相当有用!”
萨恩克感到自己的处境似乎相当危险,他又问:
“你和你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白眉已在一步一步逼近萨恩克,一面还道:
“放心!”
“在未令你清楚知道,你究竟对我们有何用途时,我,会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你很想见的人!”
“当看见那个人后,你,使会乖乖为我们发挥你一生最大的用途了!”
“萨恩克!你如今就随我来吧!”
来吧二字乍出,那个白眉霍地袖衫一晃,“彭”的一声!
萨恩克但觉劲风过处,他已经如坠进万丈深渊之中,昏厥过去!
只是,不知那天的使者回带他去见谁?
到底,会有什么人是萨恩克很想见的?
难道,会是已落在无道苍天手上,自己最大的仇人,独孤剑?抑或是自己最痴心的李谡?
也不知过了多久萨恩额看终于苏醒过来。
可是,甫醒过来的他,却发现自己已身在一个异常漆黑的地方。
他,竟然在昏迷之中,被白眉自蜀山剑宗带来这里?
剑宗向来守卫森严,如今却彼那个白眉及其无道苍天如出入自然,旁若无人,看来,蜀山剑宗及李谡今次遇上的高手,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高手。
萨恩克又在漆黑中游目四顾,只见这里似是一个极为黑暗的牢狱,黑得就连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仍无法令他看清牢内还有什么东西!
然而,霍地“轰隆”一声!天际突然响起一道旱雷,接着电光一闪。
牢内随即亮如白画,他,终于将牢内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更不禁震呆当场!
他震,是因为她发现,这个牢内,原来并不单只有他一个人!他呆,是因为这个与他“同处一牢”,匍匐在暗角的人,真的是一个,他很想“见”的人!
还有,这个人的身畔,亦扬着一柄他异常熟悉的剑!
一柄曾染满无戮鲜血的剑!
那柄剑,此时亦崭现一丝异样光芒,似在惊叹它和它的主人,竟会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再遇上它亦异常熟悉的萨恩克…
但见萨恩克怔怔看着那匍匐在暗角的人影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