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越来越浓,瞬息己然弥漫整个小岛,转身间将几人周遭团团裹住,四人顿觉呼吸困难,“咳”的咳嗽不己,只得用手捂住嘴巴,冒烟而行。
原来,浓烟是来自摩提耶罗所纵的梵火,由于风势加强,加上正直南诏旱季,小岛上枯枝颇多,火势更迅速蔓延至岛上每个角落,一发不可收拾,岛上草木,房舍尽皆着火,瞬时映红了半边天,也照亮了整个洱海!
泰崇傣与阁逻洪并立于船中,见四面己全是火海,烈焰冲天,不禁安慰道:
“大王,如今洱海皇宫己是一片火海,纵使乌八代等人无法把蜀地余孽擒杀,他们亦插翅难飞,必死无疑,请陛下放心。”
阁逻洪闻言不语,凝视着浓浓火海,但见一团熊熊烈火滚滚而来,转眼间己然致了船外两丈远处,面色不禁变得十分沉重。
此时船上的高手己然发觉不妙,赫然见烈火中裹着一个人,不禁惊呼出口:
“啊!有人从火海中扑了出来!”
泰崇傣闻言猛醒,急喝道:
“放箭!”
话方出口,嗤嗤暴响,数千利箭飞蝗骤雨般的呼啸着直射向火海中人。
箭密如雨,但火人运劲急转,所有利箭尽被其震得浑不成军,四处横飞乱散。
来人却冲势不滞,凌厉无匹,“砰砰”两声暴响,赫然把前面两条船当场冲破,直扑向阁逻洪华舟。
蓦地,来人暴吼一声:
“他妈的,原来一切都是阁逻洪你这老家伙在暗中作梗,当年你这小子就千方百计想杀你爷爷,今日就待老子将你亲手解决。”
说话声中,飞扑出手。
众人赫然见这火人正是怒目狂睁的天魔老祖!他身上不多部位虽己烧焦、然而较诸他在极武殿中所受的煎熬根本微不足道!
泰崇傣见福大命大的天魔竟从火海中扑出,大喝一声:
“找死!”
不待他靠近华船,双臂一抖,一式“飞龙在天”陡施而出,“隆隆隆”一阵暴响,数团罡风煞劲己然疾射他的全身要害。
“砰砰”两声脆鸣,劲团在天魔老祖四周炸开,浓火飞溅,他不禁身形为之一滞,泰崇傣见状神色微变,疾转身道:
“大王,这里有属下挡着,请您先走!”
泰崇傣话方出口,天魔己然震散火团,大喝一声:
“休想走!”
说罢,狂扑而来。
碰!一声巨响,船头赫然被天魔老祖一掌轰碎,泰崇傣阻拦不及,顿被震得倒飞而出,年愈古稀的阁逻洪却陡拔而起。
天魔一掌击碎船头,厉喝一声:
“老匹夫!你以为可以把一切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你这样做绝无好下场!老子誓要与你同归于尽。”
喝声中,身形疾掠上船,直扑忍辱负重,装傻充愣足足三十年的阁逻洪,船上众侍卫见状纷纷阻拦。
阁逻洪见天魔扑向自己,毫无惧色,“嘿嘿”冷笑道:
“就凭你?大言不惭!”
天魔见众人相阻,厉啸一声,双掌暴抖而出,攻势有如排山倒海,连绵不断,但阁逻洪却背负双手,居然仍能从容自若,船上侍卫却被他纷纷击退。
天魔如虎入羊群,击散众侍卫,直扑稳如泰山的阁逻洪,全力猛攻。
就在此时,阁逻洪倏地出手,一掌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拍向天魔老祖的前胸,快绝无匹,霸道绝伦。
彭!一声轰天巨响,华舟顿被二人强硕无匹的内力震碎,碎木四散飞射,一人被震得倒飞而出。
泰崇傣闻声大呼:
“不妙,大王他……”
忙飞身而上,细看之下,不禁惊得瞪大了双眼,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被震飞并不是年迈体弱的阁逻洪,而是一代盖世猛人,天门邪王高徒,天魔老祖!
不错!最出人意外的竟是拥有金丹圆满的顶级高手天魔被反震而出,更直飞华舟旁的另一条船上,足见震飞他的力量何等巨大。
船上之人见之顿时大惊,纷纷执刀涌上,泰崇傣猛醒,疾飞过去相助。
天魔飘落传上,身形尚未站稳。身躯内摹地传出一阵咔咔的爆骨碎响,接着全身如同骤失支架,肌肉逐渐凹陷颓软,刹时暗已如一滩无骨的烂泥,狂喷着鲜血倒下,死状骇人至极。
船上众南诏高手见之不禁惊得瞪大了双眼,身形跟跄的后退了几步,泰崇傣掠到船边,乍见之下,惊呼出口:
“啊!这不正是,我们南诏传说中才会有的女娲娘娘无上武学化骨龙手?”
良久始回过神来,暗自思忖:
“想不到阁逻洪招揽不少能人护于其侧,原来只为掩饰其真正实力,他根本不需要高手保护,他自己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时思绪疾转,缄默无语。
此刻,阁逻洪己然气定神闲的坐在另一艘船上浅酌,看来刚才歼杀金丹圆满的天魔老祖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终于,他缓缓放下酒杯,凝视着桌上一片物体,脸上露出了一抹罕见的得意之色。
这一片,正是他适才出手之时,在天魔老祖身上化出的一颗血球!
良久,他收回了目光,凝视着熊熊烈火焚烧的小岛暗忖:
“嘿嘿,世人皆知阁逻凤武功盖世,却不知道老夫早已暗中取得女娲娘娘的神功化骨龙手,更韬光隐晦,隐藏实力数十载,只有万无一失,方能挫败强敌!”
“阁逻凤是员猛将,加之心狠手辣,以他来铁腕统治南诏,肃清洱海周遭林立小国,嘿嘿,背负所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