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李寿此子一落,多吉手中的所余的棋子竟然无法找到一个落定的理想位置。
若强行落定,只会破坏整个棋盘布局的完美!
李寿淡淡道:
“多吉,你如今应该明白,公主破你此招,本非侥幸而已!”
多吉面如死灰,尽显颓丧,黯然道:
“怎会?佛爷这…完美一招,怎会有破绽?”
李寿挪身站了起来,说道:
“一山还有一山高,世上根本便没有完美的人、物,甚至招式。”
在转身离去之时,李寿续续又道:
“若一个人真的要追求完美,那他难免非常执着!正因为你这份力保完美的执着,无论行招时如何无暇,仍是有迹可寻,公主就是这样洞悉你招中的最后破绽,才一步的使你自负的武学和智慧亦全无;多吉,你败了!别要再掀起纷争,就让大家此后平安无事,在佛法上继续参悟吧…”
说完李寿踏阶而下,走下小亭子外的石阶,李磐见李寿安然无恙,惊喜道:
“二哥,结果怎样?”
李谡亦从巨石滑落而下,卓然而立,凝眸而视,她早已发现李寿的得胜而出…
李磐依旧道:“二哥,你没事便好了”
李寿怅然叹道:
“走吧,天黑路不好走,我们还有赶路下山。召集人手!许多事,遏待及时解决”
亭内,自嘘武艺和智慧空前无后的多吉遭受痛击,心灰意冷,再无雄心壮志,不由高举起匕首,向自己光秃秃的天灵盖直插而下…
李寿背着炬力魔刀无语前行,李谡李磐相携而随,李谡不放心道:
“这样放过他不怕放虎归山?”
这时李寿边走边道:
“一个在武艺与智慧失去自信的猛虎,你认为他还有颜面而归山?“
这时,多吉依旧未动,他独自一人,身下涓涓血迹静静而流。
当李谡三人刚走未远,山顶上的凉亭“轰”然而毁,直惊大地,一个执着的人若不能自我开脱自己,到最后,相信他的路只有一条——
唉!那就是死!
多吉聪明绝顶,狼子野心,但李寿现身时,也早知是死局!不管棋局胜负如何,他都必死无疑!李寿只不过是给了他最后一点颜面,并且未落井下石,趁机乱刀砍死他,保留这个高手的最后颜面!
李谡盈盈走在小道上,山上的晚风极大,吹的她衣诀呼呼作响,李磐担心其伤势,走在她的身后,不时望着她曼妙婀娜的身影发呆。
“哎,保宁城恐怕在李寿强势回归下,应该能夺回来,毕竟此时城中最为厉害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边走李谡边在想此事,她并不希望保宁战事这么快结束,因为她或者是说安阳公主此次跑边关来是跟中宗吵了架,更有深层次的原因——
那就是岁数大了,韦后跟皇帝要将她嫁与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逃婚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夜幕已尽低垂,一轮钩月悬挂夜空。
树林里,数百黑甲军将士有的围坐在烧的极旺的篝火前闭目养神,有的吃着干粮聊天,战局失利似乎对它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因为他们有信心力挽狂澜,重震声威,即便再大的挫折,再艰难的困境,都因李寿这定海神针归来…
李谡与春丽坐在一堆火旁,两人都在打坐调息;李谡上午才穿上的衣物也破破烂烂的,露出里面的狰狞伤痕。但她并没有闲工夫去更换,也没有条件去更换,四处都有暗处戒备的军中高手。
“呼”
李谡真气运行一个周天后,恢复不少精力,睁开双眼,见春丽的一只衣袖空荡荡的,心头黯然伤神:
“哎,春丽这也是受了无妄之祸,现在成了独臂大侠了!不知道世上有没有神医,能帮她…”
意念至此,李谡凝目望向李寿,他正在专心致志的抹刀。
李谡莲步轻移,sū_xiōng没有什么束缚,微微弹跳颤动,傲人双峰呼之欲出,盈盈到其身旁蹲下,顿时露出胸口一片雪肌,还有那诱人沟壑。
对于身上的改变,李谡并未去细想,反而选择麻醉,逃避现实…
李谡好奇望着炬力魔刀,心里暗忖:
“这柄刀似乎有神奇的功效,不过此刀的来历,还有背后的故事,我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启口赞道:
“炬力果然是一柄好刀,但我见过一柄刀,森寒的刀,应该比这刀好”
李谡故意投李寿所好,开口就引宝刀来做话引,果然、李寿来了兴趣,头不抬,眉不扬,接口道:
“哦?那刀叫什么?”
李谡淡淡道:
“寒星,据说是谢长生的宝刀,柳霸天的徒弟,李寿大哥听说没?“
李寿摇了摇头道:
“不认识,我一直在安南都护府戎军,若不是此番调任曜武军到保宁都护府,恐怕我都难回一次蜀地,更莫说黄河以北,中原腹地太行霸刀山庄了!”
兴许俩人经过一些生死,李寿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笑道:
“呵呵,公主这么晚了,且与多吉交手,不应该好好修养吗?你有事找我?”
说时,李寿已将炬力刀拾起“锵”一声,插进了背后的刀鞘中,面无表情盯着李谡。
“哦,的确是有事请教你!”李谡稍作一顿,身体转了个圈,望向依旧凝神运功疗伤的春丽,继续道:
“李寿大哥,你也看见去了,春丽的一条胳膊没了,你知不知道天下有没有神医能治好她的伤?”
李寿沉鸣道:
“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