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者,当诛!”,帝王法相尽出,恰如一道无上法旨,凡是触及到巫山雨三丈之内的东西,尽消消弭于无形。
单纯的灵力攻击无法伤害到她。
不管是风,还是火,皆亦如此。
这是一个持久的过程,靠着帝王法相,巫山雨与四名至圣分庭抗礼。
以一敌四,巫山雨丝毫不落下风,随着时间流逝四名至圣皆被帝王之相感染,且随着古姜气息的侵入,所有人心中萌生跪下的念头。
能跪吗?
当然不能!
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跪,一旦跪下,他们就输了。
强行抵抗帝威,山羊胡老者嘶声怒吼:“出击!给我全力出击!”
急了,他急了。在他的提醒下,另外三人不再保留,所有人一股脑的加大输出力度,天边红云变得深邃,与之而来的是更加密集的星火陨石。
大风刮过,青色的刀罡全部凝聚,遥望天边,一把堪比山峰的大刀陡然凝聚。
比起另外三人,山羊胡一下用出了八成力道。尽管还未出手,虚空就已被破开了无数豁口。
帝威之下,他必须如此,如若不速战速决,他必会臣服在帝威之下。
然而,他的算盘虽满,但他忽略掉了一人,那就是晏绝,正当他准备斩落罡刀时,一道混沌色的箭光从无尽火域中射来。
隐忍,蛰伏。在巫山雨生命受到威胁时,晏绝射出一箭。
剑中蕴含了帝的气息,全力之下,晏绝使出了帝弓,射日。
“轰!”
箭对准的位置不是风刀,而是风刀之后的山羊胡,只听到一声震天巨响,山羊胡老者被正面击中。
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做准备,甚至于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已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抛射而出。
自然,在正面承受了这道攻击后,山羊胡老者失去了一战之力。
随着灵力中断,天边的罡刀亦难以为继,最终,在所有人眼中,那把长达数百米的大刀化成了一股清风,呼啸之后,再无下文。
“谁,是谁!是谁!”
见到老者受伏,有人心胆俱寒,对着箭光射来的方向,他出言怒吼。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迎接他的同样是一道混沌色箭光,无数异火汇聚的能量,又岂是他能抵挡?
“砰!”
尽管已经反应过来,但是,当剑光与他的开山大斧相撞时,他的身躯亦如先前老者,被凌空震远。
这时,晏绝才从下方的传送阵法中走出。张弓搭箭,第三枚箭矢在他手中成型。
没有射出,迎着星火坠落的方向,他一步跨到巫山雨身边。
“哼!张家,好不要脸,以多打少欺负一个弱女子。”
晏绝横眉冷对,与此同时,第三箭射出。
“咻!”
依旧是混沌色的光波。
在姜皇宫中,晏绝有过屠杀大圣的壮举,继而,面对这山中至圣,他毫无俱意。
没有意外,当三道箭光隐息时,那一名至圣也身负重伤。
“你们无端掀起战争,难道没有想到今日下场吗?”晏绝厉声质问,再一次,他拉起弓弦。
面对这样的晏绝,张家的第四名至圣倒也硬气,他含恨盯着晏绝,破口大骂:“你放屁,是谁在暗影世界将我张家精锐屠戮殆尽?这样的仇怨岂能一笔勾销。”
他说话很硬气,如果不明真相,他还真的占尽了道理。
可是晏绝不管那么多,他甚至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从地心世界开始,张家就与他结下了仇怨,归根朔源,这一切都是张家罪有应得。
晏绝挽弓就射,“咻”,大火燃起的幕布就像一张薄纸。
被晏绝的契机锁定,根本无法闪躲,当混沌箭射来时,最后一名至圣也被正面击中......
“砰!”
无独有偶,撞击声中,第四名至圣亦被射飞。
“张家无大圣,何人阻我?”
晏绝睥睨于天,无情的双眸扫视一方,无人敢与之对视,一时之间,诺大的张家阵营变得鸦雀无声。
没有声音,晏绝继续发言:“你们攻打巫山家,这是给你等的一点惩戒,现在,我们该清算旧账了。”
张家人不知道晏绝口中的旧账是什么,只看到男子凌空挥舞,再之后,三道人头像被他以混沌色定格在虚空。
“你等将这三人交出来,我可留你等一条生路。”
晏绝的话没有丝毫商量的口吻,几经耽搁,山羊胡老者已从地上爬了起来,若不是晏绝留手,恐怕他早已成了一具尸体。
此间无人敢与晏绝答话,作为张家柱石,他必须站起来。“青年人,你是否太咄咄逼人了。”山羊胡老者喝问道。
晏绝没有回答山羊胡老者,当罡风火势不再时,他已自顾陷入回忆。“那一日,地心世界,我亲眼看见,是你张家的人杀死了绝尘、浮光两位长老。”
晏绝的声音有些更咽,他不理会山羊胡,继续说道:“两位长老有什么错,就因为他们得到了半生花吗?请问,那时候,你们张家的行为算不算是咄咄逼人?”
晏绝掷地有声,既然对方要将道理,那晏绝就和他们讲道理。
几句话下来,晏绝将山羊胡说得哑口无言。
地心世界的事情他自然知道,甚至于那株半生花还是由他亲口服食,只是千算万算,他没算到曾经的青年会成长到如今的高度。
前后算下来,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而且,青年的壮举还是在剑阁的压迫之下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