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一会儿,太热了。”柳芊芊还想捞裙摆透气。
柳月月抬起手,又打了一下妹妹,生气道:“你再这样,自己去玩,别跟着我和杨帆了,丢人。”
她算和气多了,要是柳妈,绝对容忍不了。
虽然柳妈认为小女儿跟杨帆已经什么都干了,但也不能容忍小女儿公众场合这么不淑女。
没人看到,也不行。
“一会儿就凉快下来了。”杨帆在左边单独的座位上坐下来。
右边的座位只有两个,他跟这姐妹俩谁坐一块,放另外一个坐这边,都不太好。
姐妹情深,柳月月和柳芊芊虽然性格不一,但都是善解人意的姑娘,不用杨帆为难,就很默契地坐一块了。
这让杨帆一时觉得,一加一大于十三,柳家姐妹的魅力真大啊。
柳芊芊不听话,有姐姐柳月月替他管着。
柳月月吃醋,不高兴,有妹妹柳芊芊帮他哄着。
人生真是无限美好,未来充满了期待。
高铁启动,速度越来越快,窗外的景物飞一般流逝,像时间一样,过得很快。
感觉上车才放好行李,屁股没捂热,乘务员就来提醒乘客,前方到站是泰山站,请乘客们做好下车的准备。
“以后还是坐慢点的车吧,还没看到外面是什么样的,就到了。”取行李下火车的时候,柳芊芊埋怨道。
“十七分钟够了,又不是川藏路线,沿途都是风景。”杨帆说道。
“但是外面好热。”柳芊芊启动挂脖子上的迷你小风扇,刚凉快下来,就又走到酷热中来。
虽然有迷你小风扇,但吹的风也是热的,并不能降暑多少。
“旅行,就像一次修行。”杨帆拖着两个行李箱,安慰不想戴口罩的柳芊芊:“不吃点苦,就不算修行。不过不要有花钱受罪的感觉,那是不懂旅行意义,不懂生活真谛的人的想法,或是毕生忙忙碌碌,没条件去享受人生的人的悲哀。”
“知道啦,啰嗦。”柳芊芊拖着行李箱,走到姐姐那边去,不想靠近杨帆了。
烦,老是说教。
柳月月走在杨帆旁边,小声说道:“杨帆,我们这次订的酒店套间,有三个卧室。”
闻言,杨帆身体上的某个器官立即不由自主膨胀,扩大了至少七倍。
但丝毫不影响他正常走路。
因为那是瞳孔在变大,当它们受到外来的刺激,会自动膨胀。
火车站外,酒店派来接杨帆一行三人的车早就等候着了。
酒店工作人员举着牌子,站在出站口。
看到牌子后,杨帆一行人走过去,跟这位大叔表明身份。
确认身份后,大叔愉快地领着杨帆一行三人去停车场。
路过火车站下沉广场,柳芊芊激动地丢下行李,跑过去看。
本来她都不记得泰山站有个下沉广场,现在看到,记忆仿佛又涌了出来。
多年前,她和姐姐小学毕业,暑假跟爸妈来泰山玩。
而那时候,杨帆在老家忙着农活。
暑假不用补课,没事他就跟同学去水库游泳捉鱼捉虾,晚上回来帮爸妈煮饭、喂猪、劈柴、淋菜。
转眼,大家都长大了。
很多人发现,做过的最后悔的事,不是错过什么人,错过多少东西,而是小时候盼着快点长大。
这些人还发现,曾经害怕死亡,现在害怕活着。
不是他们喜欢听老歌,而是他们喜欢听的歌跟他们一样,老了。
小时候,枕边全是口水。
长大后,枕边全是泪水。
杨帆没有,他坦然接受现状,就像当初接受一贫如洗的前身,从零开始。
事实证明,越有这样的心态,日子就会过得越来越好,即便他没有大富大贵。
他也曾在大城市里打拼过,起步非常艰难。
每次咯噔咯噔的用力踩着柏油马路,他的愿望只是想靠自己继续好好生活着。
即便很难过,他对花之都,大城市憧憬的要死。
后来,他还拎着单薄的旅行袋,一直向北,咀嚼着粗糙苦涩的沙尘,正直的心被现实按倒在地,浸透骨髓。
但他微笑着唱:
啊~幸福的蜻蜓,你要飞往哪里?
啊~幸福的蜻蜓正伸出舌头笑着,从明天起,又有冬日寒风吹向我的脸颊。
即使那样,即使它们羞辱着我,我也会毫不介意的坚持活下去。
我赤着脚,数着寒冷而结冰的夜晚,但我爱着这城市,也恨着这城市,胜固欣然,败亦可喜,我是个对大都市向往得要死的大笨蛋……
“老哥,稍等一会儿可以吗?”杨帆询问接人的大叔。
“可以的,只要你们不赶时间,我都可以。”大叔擦着汗,他帮忙拉杨帆的行李箱,杨帆则去帮柳月月。
论体质,柳月月从小就不如柳芊芊。
工作后,她又经常在外面跑通告,锻炼的频率也没妹妹高,体质更差了。
但这只是相对。
柳月月的力量,杨帆感受到过。
比如昨天,他的手被这姑娘的双腿夹住,力度之大,他差点抽不出来。
由于柳芊芊和柳月月想故地重游,下到广场去转,杨帆便和大叔在上面等着,看行李。
柳芊芊是想叫杨帆下去的,但看了一下,她打消这个念头。
下沉广场很小,没什么可逛的。
当年,她跟姐姐爸妈也只是在这停留了可能半个小时都不到。
没有杨帆陪伴,柳家姐妹并不留恋下沉广场,没逛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