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的谨慎和认真,都是宁琛格外欣赏的东西。
如果她是那种随口承诺的人,想必宁琛也不可能会对她情有独钟。
“不要有任何的压力,成的话更好,不成就当陪本王四处走走了。”
“我没有压力,有把握的话,我一定会帮楼主夫人治好病的。”
凤浅认真的表情,看在宁琛眼中是那样的好看,他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就把她搂在了怀中。
“睡一会吧,估计要赶很长时间的路。”
“好。”
马车在路上不停地奔驰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停了下来。
“主子,前面就是微风山了。”
“找个地方,吃了午饭我们再上去。”
一行人用了午饭之后,就把马车停在了微风山的山脚下。
“七皇叔,我们到这里做什么?”
千叶不解,这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就是为了来爬山的吗?
这可不像是宁琛的作风啊!难道是凤浅想要来?
可也不像啊,要知道这凤姑娘向来都喜欢安静,不应该会喜欢爬山这样剧烈的运动。
“江湖传言,孟傲天拿出整个天下第一楼来为夫人寻医,想必七皇叔是为此而来吧。”
纳兰梓君笑了笑,他虽是整日里面带笑容,但看起来却比宁景沨那种笑容要舒服的多。
关键是,纳兰梓君的眼神柔和,宁景沨的眼神中时刻都透露着他的那点野心,他的眼神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都言,天下智慧十分,纳兰家独占七分,剩下三分天下平分,看来确实不假。”
宁琛丝毫不掩饰对于纳兰梓君的欣赏,当年纳兰家因为贞夫人的过世,迁居西北,实在是天宁的一大损失。
不过他始终都不相信,纳兰老爷子会因为女儿过世迁居西北,其中一定还有隐情是纳兰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
现在纳兰家重回帝京,而且还默许了凤浅和他的来往,宁琛隐约能够猜到一些东西。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宁琛是不会轻易说出心中的疑惑。
别人不愿意说,肯定有不愿意说的原因和理由。
“可是……我们有人能够治好孟夫人的病吗?我可是听我家老头子说过,这孟夫人常年卧榻在床,病得不清啊!”
千叶有些担心地说道,孟傲天能够拿整个天下第一楼来为孟夫人请大夫,可见孟夫人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
如果他们这样冒然上山,却又不能够为孟夫人治好病的话,恐怕孟傲天不是那么轻易打发得了的!
这话一出,宁琛和纳兰梓君不约而同地看向凤浅,凤浅也没有半分的忸怩,大大方方地说道。
“我略懂一点医术,大可以去试一试。”
“我的天呐,居然说去试一试,凤姑娘,你以为这天下一楼是那么好进的吗?”
千叶扶额,他有些头疼,老头子这么多年来,进天下一楼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现在凤浅居然说要去试一试。
“千少,不去试的话,怎么会知道结果呢?也许我恰好就能够治好孟夫人的病呢?”
“浅浅说的对,五弟和顾公子的病,可都是浅浅治好的。我们要对她有信心!”
纳兰梓君给了凤浅一个鼓励的眼神,凤浅感激地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
“十三,你们在山下守着。”
宁琛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抬脚就往微风山上走,凤浅没有丝毫迟疑地跟了过去。
明月刚要去,凤浅朝她摆了摆手。
“你也留在山下等我们吧。”
明月点了点头,有宁琛和千叶在凤浅的身边,她还是很放心的。
直到四人坐在天下一楼的会客厅时,千叶还有些不可置信。
他们居然这么容易就来到了天下第一楼,似乎有点让人难以置信啊!
凤浅坐定之后,细细打量着会客厅的布置。
不知道孟傲天生性简朴,还是会客厅疏于打理。
只见大大的会客厅,除却桌椅板凳,只有角落里放了两个大大的青花瓷花瓶,里面插着的花也都已经枯萎了。
这里打扫的虽然干净,整个布置却有些凌乱,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匆忙之下做得打扫。
“真不好意思,让几位久等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凤浅的思索,她抬头就看到从门外匆匆走进一位男子。
待看清男子容貌之后,凤浅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就是潘安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只是男人双眼通红,面色憔悴,下巴上胡子邋遢,一看就是一副闹心的模样。
“孟楼主,你太客气了。”
宁琛淡淡地说道,凤浅原本以为孟傲天会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粗糙汉子,谁知道这一看,原来他也不过是和宁琛差不多的年纪。
即便是在这样憔悴的情况下,看起来也是格外的俊美无双。
“孟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七皇叔,有失远迎,孟某以这杯茶,聊表歉意。”
孟傲天端起茶杯,朝宁琛举了举,率先喝了一口。
宁琛端起茶杯,也跟着喝了一口。
“孟楼主的神情看起来比去年更加的憔悴,不知道令夫人的病情……”
“七皇叔想来也听说了,孟某要拿天下第一楼为酬,来请医术高明的大夫来为夫人医治,只是一年了,还没有任何起色……恐怕是……”
孟傲天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一片哀伤。
“不知道孟楼主的夫人患得是什么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为夫人诊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