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事怎么说呢,琦郡主,蔓儿觉得,您可能真的冤枉我们南皇了。”
裴蔓轻叹一口气,善解人意的说道。
“冤枉?怎么可能?当时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慕容琦睁大泪眼,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是,蔓儿的意思是,南皇这样做,肯定也是有他的苦衷的。
您想啊,当时皇上和太子殿下都在,南皇他就是想帮您出气,可是也没有借口和方法呀。总不能和他们硬拼吧?
换句话说,那就算是硬拼,现在毕竟在我们北燕的地盘上,他的胜算也不大呀。
所以,迫于当前的形势,南皇只能那样大度的说了,
这样,反倒显得我们大度懂事,识大体,那傅雪怡更加的野蛮、不讲理。”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并不是瑾哥哥不愿意帮我出气,而是他被形势所迫,是当时的无奈之举对吗?”慕容琦懵懂的问道。
“当然啦,您好好想想,这多浅显的道理呀。
当今天下,放眼望去,南皇名正言顺的亲人,可不就剩琦郡主您一个人了吗?
郡主您挨了打,南皇他心里会好受吗?会不心疼吗?
蔓儿想,南皇或许,也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报复的手段而已。”裴蔓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对对对,我也觉得肯定是这个道理的,瑾哥哥怎么会看着我受欺负,不心疼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终于有台阶下了,慕容琦自然对裴蔓是一脸的感激,
“蔓儿,谢谢你,替我解了惑,要不然,我可就真的冤枉瑾哥哥了。”
“嗨,我们这不一直都是好朋友吗,郡主您客气什么呀?”
裴蔓大度笑了一下,无比亲切的说道。
看这神情,不知道的,准以为她们是多么亲密的朋友呢。
“不过,有句话,一直憋在蔓儿心中,蔓儿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少顷,裴蔓故意一脸为难的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讲就是,本郡主自然不会怪罪你的。”
有了台阶,慕容琦说话立即又有底气多了,迅速恢复了以往的神气。
“那蔓儿可说了,这说的不对的地方,郡主您就当耳边吹了一阵风,别往心里去就行了。”
裴蔓观察着慕容琦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蔓儿觉是,今天的事,蔓儿要是郡主您的话,蔓儿可没有您这么大的心胸。
今天这口窝囊气,蔓儿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的,这个亏自然也是不能白吃了。
您想想啊,您可是西夏国货真价实的郡主,为什么要受她一个山野丫头的欺负呀?
就算您自己不觉得委屈的慌,蔓儿还替您觉得心疼呢?
您瞅瞅这一身的伤,您堂堂的郡主,哪该受这份罪呀?”
裴蔓说着,竟然还挤出了两颗同情的眼泪。
“我……我……,其实今天这口气,我自然也是咽不下的。”
慕容琦憋了半天,最终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可是,您刚才不是说了吗?皇上和玄表哥都护着她,我也实在没办法下手呀,咽不下又有什么办法呢?
皇上现在可是偏袒她的很,上次听说她不是打了……,”
慕容琦本来想说,林逸雪打了裴琰的事的。
可是一想,这样说,可能会让裴蔓面上不好看,所以就留了个心眼,急忙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听说她打了别人,嗯,到最后,告到皇上那,不也不了了之了吗?”
“郡主,您这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我们和您可不一样呀?
您可是货真价实西夏的郡主,昭颐长公主的亲生女儿呀,现在南皇又来了,这么多人为您撑腰啊。
她傅雪怡是个什么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土匪窝出来的人。
虽然被封了个郡主,还不是昭云长公主半道认的女儿,没有一点骨肉亲情,这论哪样,也不能和您比呀。
您说说那傅雪怡打了您,就这么白打了,您甘心吗?”裴蔓嫉恶如仇的说道。
那神情完全是,打在慕容琦身,痛在她裴蔓心呀。
“可是,不白打,又能怎么样?那总不能,她今天打我一顿,我明天再打回去吧?”
慕容琦被裴蔓捧的一愣一愣的,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对喽,像傅雪怡这种人呀,您还不要指望给她讲什么道理,就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今天她抽您几鞭子,明天您就找个由头砍她几刀。
您想啊,如果她打了您,皇上没有惩罚她的话。
回头,等您打了她,这皇上念在南皇和昭颐长公主的面子上,自然也不能处罚您呀?
到时候,就算昭颐长公主不说话,南皇还在那站着呢,皇上难道还能撕破脸,治您的罪不曾。”裴蔓继续费尽心机的挑唆道。
“说的倒是这么个道理,可是,我根本打不过她呀,她会武功,我根本不会呢。
再说,还有皇上和玄表哥两个人,事事护着她,我根本没办法下手呀?”
慕容琦想了想,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一脸苦恼的说道。
“说起来,这在皇宫门口,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倒真是确实没法动手,
但是,这到了狩猎场,不就不一样了吗?”慕容琦挤了下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
“您这么尊贵的身份,想惩治她一个野丫头,还用得着亲自动手吗?郡主您说呢……”
“正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