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懒懒地道:“得啦,你就用硬的吧,不要再拖下去了,今晚我们还得赶到“皇水洼”,别忘了”天心舵“与”地心舵“都派出伙计在那里和“蓝衣会”对垒………
怪异的声音愤怒地嚷着道:“怎麽硬法?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这小浑妮子把全身都蜷曲起来像个过了油的龙虾一般,动一下就又哭又抓,赛过刺猬!”
那懒懒的声音邪恶的笑道:“用魔法定她的身不就行了?”
“呸”了一声,原来那人恨恨地道:“那还有什麽味道?就是要活蹦乱跳才有劲头,今天我非把这贱货弄服贴不可,看她能泼到什麽时候!
孟轲咬着牙,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躲在一团枯黄的藤蔓之後,於是,他发现了红岩根那半凹的浅穴,以及浅穴里与野兽的作为无异的那两个人!
那是两个肤色白皙,黄头发,高鼻子,蓝眼睛,穿着奇异的柔软黄牛皮衣裤的凶恶洋人,他们的头上都紧套着一个宽有叁寸的金属头箍,金属头箍上雕着魔法牛角,尖锐地突了出来,看去凶恶无比,其中一个削腮狭额的洋汉子仰卧在**,而另一个背影十分魁梧的角色却半蹲着,面对穴里一个靠壁蜷曲的婀娜身体,那模样,似一头正贪婪注视着猎物的饿狼!
缓缓走了出来,孟轲的目光有如两把锋刃一样盯视着洞穴,他还没有开口,仰卧在**的那洋人似有所觉,迅速跳了起来,带着三分惊怒地发觉了孟轲这个不速之客,但是,显然他却并不十分恐慌,现在,孟轲已看到那人胸前皮衣服上所绣的滴着血的心脏,还有,那人正面的额头上烙印着一块硬币大的圆形疤痕!
这人一坐起来,里面那一个也急转而过,原来,都是一式的打扮,一式的穿着,只是他的相貌更丑陋,更狰狞,一半脸孔是白皙的,而另一半面孔上竟然有半边脸是紫色的胎记!两个凶恶的洋人,四只眼睛生硬而狠厉地瞪着孟轲的笑脸娃娃面具,只在一瞬间,两个人都站了起来,靠里边的那个侧身取过靠在穴壁上的两条灰布卷儿,递给了同伴一件,自己拿着一卷,二人同时往前垮了一步,又同时张开嘴叫嚣:“魔心,黄牛之角扬其威,神蟒之皮护其体,魔心万岁!”
他们说话的声韵古怪,咬字生硬,却似吟诗,两人却是说得抑扬顿挫,整齐一致,孟轲冷冷地站立不动,对面的两个血心怪客又已往前逼近了一步。
阴沉沉地,那个削腮之人开了口:“小辈,你也该知魔心会之名吧!”
孟轲平静地道:“知道魔心会手段狠毒,行事卑鄙下流?”
喉头闷吼了一声,脸有大块紫色胎记的大汉厉烈地道:“小辈,你是存心来找喳儿的了?”
孟轲双手垂下,淡漠地道:“是又如何?”
削腮汉子双目一硬道:“你可以试试看,便是此刻你不想试了,我们也要试你一试。”
孟轲脸上的笑脸娃娃面具微微一闪,他深沉地道:“那么好吧,清解开你们的布卷。”
脸有胎记的大汉一把扯下了包着法器的灰布,原来,里面是一柄泛着荧光的沉重“象牙魔杖”,削腮汉子也抖掉布裹,手里握着的亦呈同样的“象牙魔杖”!
忽然,轻轻地,巨石之後闪出了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与蛮荒之主龙傲天,他们甫一现身,那两个魔心会洋怪客已经察觉,削腮汉子“霍”的半侧过身,满眼凶光地盯着这对新来的敌人,龙傲天双目如电,也毫不畏缩地反瞪着那削腮汉子。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提着他那把古藤老魔杖,慢吞吞地道:“没有什麽好看的,小崽子,魔心丢狂也狂够了,野也野足了,到底想知道,你们顶的那根破牛角能否扬你们的光,那些歪歪扭扭的蟒蛇皮是否可以护你们的体!”
削腮汉子恶毒地一笑,道:“老狗,报上你的名,魔心会会对你方才所说的话定出罪!”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呵呵一笑,挖挖鼻孔,红火眼暴睁道:“老朽便说与你听,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便是老朽,小子,老爷我豁了这条老命等你们来!”
胎记脸大汉忽然夜枭似地猝笑一声,狠辣辣道:“让我们彼此都记住你方才之言,老狗,你就会知道你的代价是什麽!说到这里,他又朝孟轲道:“小辈,摘下你的面具,你隐藏不了的,纵使你剥一层皮我也会认识得你!”
孟轲淡淡一笑,低沉地道:“如果我胜了,你们不会有机会认识我,假如我败了,我想隐遮也不可能,是麽?”
那边的龙傲天重重一哼,道:“老弟,咱们将这两个洋人渣做掉最干净,和他们瞎嚼舌头是白费功夫!”
削腮汉子眉毛一竖,尖锐地道:“夏里巴,别折了魔心会的威风!”
那叫夏里巴的脸有胎记的大汉,狂笑一声,象牙魔杖“呼”地瞬间暴涨了十倍,发着耀眼的旋光戳向孟轲前胸,而就在他甫始出手,又古怪地转换了去势,头上的牛角发出了强烈的光圈,,横切至敌人的咽喉!
孟轲几乎不能察觉地微微一侧,在他一侧的同时,“啵”的一声迷谷魔杖发出的闪电已飞快劈向对方手肘,一时间波光闪耀,眩灿如电!
胎记脸大汉狂笑如雷,手臂蓦抖,象牙魔杖已发出玄光,风旋云漫般呼轰纵横攻上,光圈与光圈相连成串,眨眼间九十九个光圈铺天盖地而来!
孟轲没有丝毫移动,而对方那象牙魔杖所发出的如雨的杖影光圈已经暴烈地向他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