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娃娃面具诡异地一闪,,孟轲的身形蓦然闪掠,“啵”的一声,魔法光刀的七彩锋刃已猝地斜射而上,龙傲天恰到好处地退一步,老巫师的枯藤魔杖已“当”地震响跳转起老高!
半空的身势霍而舒展,老巫师平臂猛挥,蓝绿色的魔法光波呼呼轰轰地连串击向孟轲二十八记。
孟轲就地如飞旋转,迷谷双杖上下齐出,翻劈如浪,在一溜溜纵响交舞的金芒冷电中,铿锵撞击之声呵成一气,满空的,金丝段段飘落,老巫师在空中连连翻了二十个空心跟斗,才跄踉不稳地落在寻丈之外!
孟轲并没有继续追袭,他轻轻卓立於原地,紫色的紧身衣衬着胸口金红的大草梅,冷酷的笑脸娃娃面具宛如雕像,那形像在挺立中有着诡异,在奇幻里有着狠烈,而金光闪烁,有一股特异的肃杀之气!
老巫师站稳了步,怔怔瞪着孟轲不动,乱发上沾着几片树叶,污垢满积的老脸掩不住自然留露的震惊与钦服之色,好一阵子,他用那根老藤魔杖柱着行了过来,直到孟轲身前两米之处停住。
似乎要在他的面具上找出什麽似的,他语气慎重得与方才判若两人:“小友,请赐告老汉高姓大名?”
孟轲闭闭眼睛,沉沉地道:“在下孟轲。”
喃喃地,老巫师在嘴里念着:“孟……轲……”
龙傲天大喝一声,吼道:“喂,架还没有打完,在这里穷念个什麽鸟?来来来,这一场,便再由老子陪你耍上一阵!”
老人家宛若未闻,又凝重地道:“小友,敢问你的魔导师是哪位高人?”
孟轲深沉地道:“先问老神父?”
老人略一沉吟,爽脆地道:“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便是老朽。”
龙傲天怪叫一声,道:“哈呵,大名鼎鼎的”东海守日者“就是你这老儿?真个闻名不如见面,嘿嘿,见面不过如此!”
孟轲虽然不甚了解眼前老人之名,但自对方始才展露的精湛魔法上推断,此老在圣埃大东海必然极负盛名,决非泛泛之罪,於是,他微微欠身,道:“在下所习练的魔法,乃为魔尊圣母所传!”
长长吐了一口气,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感慨地道:“如此老朽不算丢人,不算丢人了!七十年之前,正值而立之年的我,飞离东岛去圣埃大陆闯荡,在摩梭里以西的道上,幸遇令魔导师夫妇,曾以所学魔法印证比斗,老朽倾力相搏,却败於魔尊之‘玄光杖法’下,前後仅支撑了半沙漏之长短,当年魔尊圣母所用便是这一双样式奇异古典之短魔杖,老朽近来老眼昏花,一时不察渊源,小友幸勿见怪。”
孟轲语声里渗合了恭谨道:“如此。在下应以晚辈之礼谒见。”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双手乱摇,笑道:“使不得,使不得,咱们是桥归桥,路归路,魔界风尘,老朽以一杖一酒做招牌,瞎混了数十年,虽然任谁的帐也不卖,唯独对於令尊师伉俪却是钦佩有加,今见魔尊圣母继起有後,青出於蓝,又怎敢妄言托大?小友,若蒙不弃,便以塞纳老哥直称老朽,老朽已觉受用不尽了。”
孟轲略一犹豫,道:“如此放肆只怕不妥。”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呵呵笑道:“不放肆,不放肆,恰到好处,魔法界之人不拘俗礼,小友,你我不用再推托了。”
望望龙傲天,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睐眼一笑,道:“这位老弟,戾气已化祥和,也来通个名报个号,交交朋友如何?”
龙傲天啐了口唾液,恨恨地道:“红铃魔法会蛮荒之主龙傲天!”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豁然笑道:“果然也是龙虎而非蛇鼠,失敬了,红铃魔法会的龙三爷!”
没奈何地哼了一声,龙倣天道:“比不上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的赫赫声威。”
孟轲不愿他们再唇枪舌剑地斗下去误了大事,他忙道:“塞纳老哥,现下可否赐告方才所请?”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闻言之下面色倏转肃穆,他用老藤魔杖在地上点了好几下,沈默了下后低沉声道:“那位姑娘可是穿着大黑袍?”
孟轲奇怪自己的心腔竟会突然一跳,他急切地道:“正是!”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在顿饭时光之前,老朽穿越林中,发现有两个怪客掳劫着一位少女匆匆越林而过,且不时回首张望,神色诡异,老朽略跟一程,便即打道而回,我原不知该女与小友尚有牵连,是而未曾管这闲事。”
孟轲喜道:“老哥可知那两个怪客是何路神圣?”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搔搔蓬乱的头发,沉重地道:“两人皆着黄牛皮紧身衣,前心和后背上绘有血红的人心各一只……”
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一言未已,傍边的龙傲天已脱口惊呼:“魔心会!”
缓缓地,东海守日者塞纳留斯低沉的道:“不错,魔心会。”
孟轲奇怪道:“魔心会?这又是什麽路数呢?”
“呸”地吐了唾沫,龙傲天恨声道:“这下有得麻烦了,老弟,魔心会是大东海川野群岛魔法界里的一个魅影,一个凶魄!到如今还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一帮的老巢确切在哪里。出现与消逝都像一阵风,一溜光,来无影去无踪,他们的魔法自成一路,全以阴毒诡异为主,魔心会不论上下,个个的心里都是铁打的,狠得像一头头野兽,毒得似双头蜈蚣的毒汁,没有人愿意招惹他们,魔法界中有许多人与魔心会结怨后,最终难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