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华琪道,“只是圣泽不许外人进去,所以,属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男人,只听得那人哭的好凄惨,想是圣泽用悲术摄住了他的心神。八一中文≤≤=.≥8≠1≥z≤=.≈c=om”
“总要有大悲之事才会被摄住心神,”老者叹息说,“圣泽还是一心想回去啊。可回去早就物是人非,哪里还有咱们这些人的立足之地?阿琪啊,咱们到这里来,总也有几千年了吧。”
“是。”华琪道,“当年咱们只是一心想从那个狐狸精手里收复失地,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做的这么决绝,要与我们同归于尽。幸好家主法力无边,在青罡大阵闭合前带着我们这些人逃出生天。”
老者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这也是我们欠那些同族的,当年若不是他们用自己的身子滞住了青狸的天罡斩,咱们都会被锁在里面了。就算如今出来,也只好和那些同族一样,做那孤魂野鬼,借壳转生。”
“这是他们应该为主人做的。”
老者摆了摆手,“此一时彼一时也!到了这异界,提什么主奴?你去,还是好好安置他们吧,就算是奴,也该有份好生活。”
华琪拱了拱手,答应了一声:“是。”转身出了石室。
韦幼青的茶社正式开张,给华府的请柬早早的送了过去。送请柬的人回来禀告说,华琪不在府里,华圣泽代理华琪的总管之职,答应到时候一定捧场。
无朋山庄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到了开张那天,所有接到请柬的人都到了,连马丞相府里的总管魏元终也赶来参加,送上马既长亲笔所写的匾额。
马丞相府能派人参加,是韦幼青意想不到的,且魏元终一到珠玉茶社,就提到马既长一见韦幼青的请柬,第一句话就是:那是故人啊。
韦幼青当然明白这是指当年在容州,马既长救出武氏兄弟和孙博宁一事。连忙替三个好友表示了对马公子救命之恩的感谢。
魏元终没有多待,略坐了坐就走了。魏元终前脚刚走不久,一个伙计飞快的跑来,对韦幼青禀道:“老板,华府刚才来人,说是华公子马上就到。”
听说华圣泽要来,韦幼青马上就要到店门前迎候。宁叔拉住他说:“这个华圣泽最爱摆架子,他说马上就要到,半个时辰之内能到就算是快的了。大郎要现在出去等他吗?”
韦幼青笑道:“他既然专门差人来说,看来是个极要面子的。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盯着咱们呢。给他个面子又如何?”
宁叔笑道:“大郎自己斟酌。”
二人出到门口,果然,等了一盏茶功夫,才见有几个小厮过来洒扫路面,驱赶闲杂人等。韦幼青悄悄笑着对宁叔道:“宁叔,华公子这算是给我面子吗?并没有半个时辰。”
宁叔摇摇头说:“哪里,洒扫路面只是第一步,后面的戏还长着呢。”
果然,街面上马蹄声起,又一队小厮骑马过来,这队小厮的打扮要比上一队华丽许多,看来应该是更高一级的小厮了。
这些人跑至茶社门口,并不理会众人,自顾自下马来,把马赶到一旁,每个人取下背后背的红凌,居然从茶社前第一棵树开始,把红凌缠绕在树上,然后打开红凌,一路往回走,转眼之间,以道路两旁的树木为支撑,四尺多高的红凌把这条道路两旁全部遮了起来。只差几个个子高的人,还有带着孩子看热闹的人可以把孩子举过头顶才能看到。
韦幼青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华圣泽又不是大姑娘,且他们曾经遇到过他一人一骑出行。可谁知这群人中的一半人跳到另一个人的肩头,像玩杂耍一般,在底下的这层红凌之上,又围了一圈红凌。这样就真的把这条路为了个严实。道路两旁看热闹的人一见这个阵势,只好一哄而散。
挂好红凌的小厮与扫地的小厮全部退开,茶社门口安静下来,韦幼青悄悄的回身问身旁的宁叔:“华圣泽要来了吗?”
宁叔摇头摊手,韦幼青只好又回过身去,继续等待着华圣泽的花样。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远远的,又一队小厮步行而来,一条红色的地毯在他们身后铺起,韦幼青手搭凉棚向他们身后极目远眺,却没有看见那条红毯的尽头在哪里。
终于小厮们退下去了,只留下一条红毯和红凌,映着冬日灰蒙蒙的树木和天空,倒是增加了许多的阳气。
远远的,丝竹之声远远的传来,宛如天籁之音。两队长细腰的红衣女子,衣袂飘飘,无风自动。红色的面纱之下,隐隐透出绝美的容颜。这些女子手提红色花篮,边走边向四周抛洒着什么。
韦幼青原以为会是花瓣,正惊疑这种季节华家从哪里寻来这么多的花瓣摆排场。再细看时却现不是,如天女散花般漫天飞舞的,竟然是一只只各色各样的蝴蝶。
韦幼青心里吃了一惊,因为见过飞蚁的威力,他心里对这种漫天飞舞的小动物充满了戒备。后来现这些蝴蝶竟然是用极细的纱扎成的,不知设了什么样的机关,竟然不会落地,像真蝴蝶一样,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神仙就是神仙啊,韦幼青心里感慨着,看着这两队红衣美女向两边分开,站于路旁。他明白为什么魏元忠要匆匆离去,马家作为楚国最显赫的家族,摆排场却绝对摆不过华圣泽。这不是靠有钱就可以办到的。
后面抬来一顶八抬大轿,韦幼青轻舒了一口气,华圣泽终于要露面了,只是虽然近在咫尺,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