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扫见夏若甜为他采的消炎草还剩一些,心疼的咀嚼着苦涩的药草,动作轻柔的帮她把伤口都敷上了一些。
看着月光下,她因为上过药草,肌肤的疼痛得到缓解,脸上本来紧绷的神情变的逐渐放松下来。
一点不在乎满脸脏污的小脸,轻轻的印下一吻。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满脸幸福的搂着她累的睡着了!
清晨夏若甜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她揉揉眼睛刚坐起身。
魔卡对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夏若甜抬头一看。
呀!怎么回事?只见自己昨晚上抓的红毛鸡,不知道怎么的把藤蔓给弄断了,它居然卡在夏若甜制造的藤蔓围墙里,逃不出去也出不来。
昨晚夏若甜绑在它嘴上的野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急的它咯咯咯的直叫唤。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它的叫声,引来了藤蔓的围墙外面居然响起了类似的声音一大片。
夏若甜从睡梦中一醒来,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哪个现代的养鸡场,场面壮观的让人难以相信。
一大群的红毛鸡,因为听见这只落网的红毛鸡求救声赶来救援。可惜因为夏若甜制造的藤蔓围墙很高,它们空有短翅膀却不会飞行。
外围还添加一些老鼠刺之类的荆棘,致使它们光听见同伴的求救声,近在咫尺却无法营救。
夏若甜和魔卡站起身,一眼就看见了如此奇观。周围的草地上、草丛中、矮树上杂七杂八的来了一大堆红毛鸡,数数至少不下二三十只。其中有两三只最大的红毛鸡,一直围着卡在里面出不来的红毛鸡直叫唤,这才把夏若甜她们给吵醒了。
清晨的阳光撒在大树上,透过晶莹的露珠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各色美丽。照耀在这些羽毛鲜艳的红毛鸡身上,显现出别样的美。
“它们---它们这是在想救它?”夏若甜从没有见过如此奇观。
这些低智商的野鸡居然能听到同伴的呼唤声,不远千里的找过来。不顾自身的危险暴露在狩猎者的眼中,只为了一个落网的同伴?
如此情谊,人类---有几个能做到?更何况这红毛鸡的同伴还一来一大群!
“嗯。”魔卡肯定的点点头。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观,心有震撼。看着这些不顾危险营救同伴的红毛鸡,魔卡想起了曾经与逐风部落的兽人,共同对抗野兽的情景。
得到魔卡的肯定,夏若甜再次确定自己猜想的没有错。看着卡在藤蔓包围圈里出不来的红毛鸡,看着外面一大群它的同伴。夏若甜突然流出了眼泪。
如此孤单的红毛鸡跟她现在的情景何其的相似,一个人孤独的落在满是野兽的世界,只有自己是个异类。她能深刻体会此时红毛鸡心中的恐惧,内心世界深深的渴望。
“你----你怎么哭了?”魔卡手足无措的看着突然流泪的小雌性。看着她眼角晶莹的泪滴似乎流进了他的心底,刺激的他的心很痛。
“我没事!我是被它们给感动的。”夏若甜擦干眼泪。突然一声大吼。“啊------------!我决定了!放它走!”夏若甜气势恢宏的突然指着那只被困的红毛鸡。
殊不知她的行为吓的那些胆小的红毛鸡同伴,各个突然受惊,躲进了附近的草丛中忽然不见了。
一分钟不到,藤蔓包围圈外面的红毛鸡如洪水退潮般,突然消失无影踪。
只剩下那一只被困的红毛鸡。它抬起头看着身后醒来的掠食者,看着同伴突然离去。
忽如其来、即将临死的感觉让它绝望的匍匐在地上,看着缠住自己身体的藤蔓,无咽的小声低鸣着。
那声音透露出无限的绝望、无限的哀伤。就像是快死的年轻人,还如此美好的留恋这个世界,不甘心就此离去,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的绝望悲哀。
“好了!不用装可怜了,我都说放你走了,我可是说话算话哦!看在你的同伴那么勇敢各个傻气的份上,我--不吃你了!开心吧!”
夏若甜走到红毛鸡的跟前,伸手把它从滕曼里扯了出来,拿掉它身上昨日她绑上缠绕的死结时,红毛鸡还在一个劲的挣扎。
语言不通,未知的恐惧让红毛鸡垂死挣扎,它以为掠食者终于要吃它了!它可怜的命运就此要到头了,就像它以前的兄弟姐妹一去不复回!
“嗯?它怎么呆呆的?不会被我栓傻了吧?”夏若甜见红毛鸡无精打采的模样,抬起头询问魔卡。
“它没事,你把它放到外面,它就会好的。”魔卡宠爱的搂住夏若甜的腰,爱恋般的摸着她的头发。
从来没有一个兽人,捕到猎物还会放归山林,从来没有雌性会考虑她们嘴里食物的感受,更没有兽人会同永远不会回应他们的猎物说话。
夏若甜是第一个,她的举动如此的与众不同,却善良可爱的更加令人着迷。此刻魔卡看着小雌性小心翼翼的把红毛鸡放到包围圈的外面,她的眼神看着呆呆蹲在地上不敢动弹的红毛鸡,而他的眼神却深深的凝聚在她的身上。
此刻------心沦陷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却幸福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浑身舒坦,幸福的想冒泡。
红毛鸡一开始见夏若甜突然放开它,见到身上的藤蔓也全都被撤离,它的眼中有迷惑有不解。
虽然她放开了它,离它有些距离,可是它却怕这是另一个陷阱,是凶恶的猎食者想用它引诱同伴来的另一个阴谋。
它不会忘记昨日就是因为贪心找食,才会误落陷阱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