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公子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寒天赶紧背着柳晏尘就往楼下走去。
两人出来时,苏染已经从酒馆附近租了一辆马车。
上了马车。
寒天问,“苏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苏染,“我治不了他的心疾,自然是要找一个能治得了的了。”
寒天起初听闻苏染治不了自家公子的心疾还有点失落,却又闻言苏染能找到治他家公子心疾的人,心下又是一喜。
他立即感谢苏染道,“谢谢苏姑娘,您真是我家公子的福星啊。”
苏染唇角抽了抽,“呵呵~”
就在寒天以为苏染是要带他们去找什么神医的时候,马车在一家医馆停了下来。
这是镇上的一家医馆。
医馆内的药材不少,大夫却都是朴素的很。
苏染让寒天把柳晏尘搀扶下来,进去医馆。
寒天赶紧照做。
却就听的苏染给马夫结账的时候,马夫笑眯眯的道,“姑娘,这就是周边最近的一家医馆了。”
“您快进去吧。”
苏染应下感谢马夫,“好的,谢谢您。”
旁边的寒天…
最近的医馆?
这么随意的吗?
那…说好的神医呢?
罢了,也顾不得太多了,还是救自家公子要紧。
苏染径直走进医馆内,迎面过来的是一个小药童。
小药童见有客人来立即走过来问,“姑娘是来看病还是抓药呢?”
苏染的声音有些沉,“看病。”
说着,看了眼身后那还被寒天搀扶着的柳晏尘。
小药童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就见人都已经晕了,他赶紧去把自家大夫给叫了出来。
大夫出来后也是一阵着急的让寒天快些把人背到里面去。
然而,镇上的大夫毕竟是医术有限。
在给柳晏尘把过脉后,大夫摇摇头道:
“他这是之前的旧伤未愈就四处乱跑导致身体劳累过度才引发了现在的心疾。”
顿了顿,又摸着胡子继续道,“我只能给他开点暂时缓解心疾的药,却无法根治。”
寒天闻言立马问道,“那我家公子还会有性命危险吗?”
寒天自小与柳晏尘一起长大,柳晏尘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公子身上的病虽然会时不时发作一次,却并不会危急到性命。
当然,这几年他们也一直在找寻能够医治的大夫。
然而。
却除了“他”似乎就再无人能治的了公子的病了。
可自从两年前的那一别,他们就再也没见到过“他”了。
也不知“他”现在是生是死。
而在大夫这边,就见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不疾不徐的说道:
“放心吧,他的病暂时不会危急到性命,但心疾毕竟不是小病,若时间长了…”
后面的话,大夫没再说了。
当然,寒天也明白了。
他谢过了大夫。
只要公子没有性命之忧,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柳晏尘是在半个时辰后醒过来的,大夫给开了些药,就说他可以离开了。
寒天去拿了药,结账就准备走了,苏染却突然止住脚步。
她让寒天和柳晏尘先去外面等她,她还有点事要问问大夫。
两人也没多想便直接出去了。
却再等到苏染出来时,柳晏尘和寒天竟就已经离开了。
苏染从医馆出来,就见一个小厮过来说道:
“姑娘,有位柳晏尘公子让小的跟您说一声,他很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但他还有这事就先离开了。”
“他说,他很快就会与姑娘再见的。”
苏染小眉头微挑,沉默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冲小厮微微颔首。
去收了最后一家茶馆的租后,苏染就回家里了。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小子瑞和陆小宝一上午都没看见苏染甚是想念。
苏染刚一进门,两小只就扑了上来。
因为一直都在忙,苏染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李嬷嬷给她单独开了个小灶。
用鸡蛋炒了个辣椒,香味扑鼻,吸引的原本已经吃饱了饭的两小只也跟着扑过来蹭吃。
四小只非常完美的凑成了一桌。
就在大家吃的正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声音渐渐接近,传入苏染耳中。
似乎是有人在说陆顷言的名字?
与此同时在门外…
一对年纪差不多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妇与两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妇人正往陆家走了过来。
中年妇人每人怀中都抱着个看似沉甸甸的包袱,跟着前面那正给他们东指挥西指挥的两个年轻妇人。
就见那其中一个年轻妇人满脸笑容的大啦啦说道,“大叔,婶子,前面就是陆秀才的家了。”
另一个妇人,“哎呀,不得不说,您二老真是好福气啊,生出陆秀才这么厉害的儿子,我们街坊四邻都真是太羡慕了啊。”
中年夫妇起初还满脸笑容,却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瞬间都是一僵。
却很快,两人又笑了起来,只是没有接上年轻妇人的这句话,而是转移了其他的话题。
话说,陆顷言的确是他们的儿子,也的确很有出息。
毕竟,能刚来到县城就买上四合院的人真是不多。
可他们身为陆顷言的爹娘,却连儿子已经在县城买了大房子都还是听村里的陈老汉说的。
也不知道是他们这做爹娘的不称职还是做儿子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