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薛!你可醒了啊,你们几个师傅们都担心的不得了啊。”我迷乎中隐约听的清应该是老余的声音。
现在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提不起半点的力气,右手好像是肿了吧?碰到地面生疼生疼的,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老谭下山后带上来的床单上,下面还垫了几件衣服。周围老余老李他们几个人都围在我身旁,关切的看着我,旁边不知道谁把煤油炉生起了,升腾的火焰照亮了半个个墓道,一丝温暖传遍全身。环顾众人竟然发现每个人的眼睛都通红通红的,显然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曾为我担心的落泪,一种莫名的感动在心间陡然升起。
“哎哟!师傅!我现在感觉很累很累的,浑身有种说不上来的疼痛,但是又说不清楚到底那里疼。”我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小薛啊!你过度的消耗了真力伤了元气了啊!好好休息休息吧!”我现在突然感到老余是这么的亲切慈祥。
“蟒蛇哪?”我猛然想起那只蟒蛇,不知道它死了没有。
“咳!那蟒蛇的都被你砸破了,脑浆流的满地都是,这会儿亏的就是没有水啊,要是有水,我就把那蟒蛇的脑花拿来给大家煲汤喝了,哎呀!可惜了这么大补的东西,诺!你看。”老谭说完指向墓道口去。
顺手望去,啊!那巨蟒头部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流滩在地面上红白相间的大概就是脑浆了。在最后晕倒前,我听到的那声脆响,原来是蟒蛇的头骨爆裂的声音,我还以为是自己的手腕断了哪。可惜了这蟒蛇,不知道是不是珍稀的动物,但是也没有办法啊,愿它下辈子能脱个人胎吧,阿弥陀佛。
“师傅!走吧!快见到主墓了。我手基本上没有大碍的。”我镇定的看着老余说道。
老余的目光和我刹那间相接,那目光中包含的尽是无尽的关爱,我肯定的看着他,老余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确实没有大碍,就站起身说道:“好!走!早点解决早出去!”
我自己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卫生包,拿出了那瓶正骨红花油,自己给抹上以后用纱布略微包扎了一下,跟在了众人后面,向导收起了床单背起我的背包*在最后。
这段墓道并没有多远,以我现在的精神状态也无心去观察墓道四周的壁画以及那些繁琐的古文了。过渡的消耗体力,加上吃的营养跟不上,这会儿人整个就像是久病多年的状态。无力,困乏,萎靡。就在他们后面似乎是按着惯性走着。
“到了!”听到胖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这规模虽然不大,但是这气势还是不小的啊!”我抬起眼皮儿看见胖子不住“啧,啧”的赞叹道。
自己这才强打起精神看着面前的这道墓宫门,而此时老谭,老李,他们都已经打开了照明灯,在昏黄的灯光下众人细细的打量起面前的墓宫门来。
这道墓门和前面碰到的那扇大门很像,但是却是用着两种颜色截然不同的石材雕刻而成,左门是洁白的汉白玉,右门是油黑光滑的不知名石材。两门之上是龙型“辅首”,门面之上刻画着多种珍禽异兽,大多都是叫不出名字的。也许有些和中国的是一回事,但不能肯定。
“胖子!这道门好开吗?”老谭歪着头看着胖子说道。
“好开!当然好开了,一般到了这里的话,像墓门这类的硬性关卡,都是摆设了,厉害的玩意都在里面等着哪!”胖子随意的说道。
“都戴上防毒面具,开吧!”老余下了命令。
这面具肯定主要是用来防止毒气,当然如果说预先就知道这里面有的话,那是夸大了,因为当时古人还不可能掌握化学的毒气。但这地宫里的防腐等材料肯定不会少,光凭这大陵数百年的历史,里面的气体对人体多少会有些毒害。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毒气”的原因。尤其是这主墓室里的气味会更加的浓郁。
这道门胖子没多大力气就打开了,加上众人合力稍微这么一推,门就开了。众人惊异这么厚重的石门怎么这么好推呢?胖子解释这石门结构说道,这石门的横面成梯形,前面薄,后面(也就是关扇部)厚,比例将近2∶1,这样石门的重量就集中在门轴处。石门上下门轴均为球状,这样减少了门轴的摩擦力和门的重量,推拉省力。这种设计非常科学,不仅关门时举重若轻,而且因重量的合理分布,使大石门更加牢固,难怪这个重达数吨的石门能不费多大力气就能打开。
进了此门所面对的就是期盼已久的主棺了。大家迫不及待的走进来,虽然戴着防毒面具却依然感到有股说不上来的浓烈气味,这时候才发现这还没有达到主棺室,看样子这还只是前殿而已,这地面铺设的是黄松木板,多有朽败,但是仍能撑起像胖子这样的体重,并不断裂,只是稍有些腐朽的木屑脱落。两壁以青石垒砌,顶部以石条起券。殿中没有陈设品。
继续走向中殿,殿堂中央设有白玉石案,供奉着一张精致木雕的牌位。案前有黄色的琉璃五供,即一个香炉,两个烛台,两个花瓶;五供前各有一口青花云龙大瓷缸,缸里装有香油、铜瓢、灯芯,这也是一种长明灯。
中殿南北两壁各有一条甬道可通往左右配殿,大家又分别循着甬道进入配殿。配殿的石门比前、中殿门要小,且没有关闭合严;两个配殿都对称,东西长五米左右,南北宽约三米多。令人不解的是这两个配殿陈都设有棺床,而无棺椁。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