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贤侄以为,水师是再等上一个月的好,还是立刻向倭国发起反击好?”李孝恭又问道。
夏鸿升想了想,说道:“回叔叔的话,小侄以为,咱们不若等他一个月。”
“哦?既然粮食不成问题,为何要多等一个月?”李孝恭问道。
“为了毕全功于一役。”夏鸿升笑道:“如今大唐比之于倭国,所领先之优势太过巨大,就算是倭国举国而战,于大唐来说,却同与其一城之人来战差别不大。踩死一只蚂蚁,所花费跟踩死一片蚂蚁也差不了多少的话,那咱们何不干脆等蚂蚁再多写,一脚下去多踩死一些?所以小侄以为,咱们可以等他一个月,等倭国将海船都聚集过来,将兵力都调集过来,然后再去寻仇,如此一来,一举便可将倭国的主力全部打残消灭。一来,尽可能多的消灭倭国的军事力量,二来,倭国举国之兵也不及大唐几艘战船之力,也是对倭国的一种极有力的威慑,使倭国再不敢同大唐水师对抗。”
“有道理。”李孝恭点了点头:“踩死一只蚂蚁,与踩死十只蚂蚁,都是一脚之力。不若等再爬来几只,一脚下去一同踩死。再有,贤侄方才说,以汽油对付倭国战船,以火器对付岸上倭国兵卒。只是,这次上去鹿儿岛,本王仔细算过。若要使船上抛石机能将炸弹抛于岸上敌军阵中,则需靠岸极尽。而倭国兵卒不会站着等死,一旦见识到火器之威力,定然后退,离开抛石机的范围。而船上的抛石机要做抛出火器之用,却没有更多的抛石机在火器的掩护下被带上岸去,继续维持岸上的火器优势了。而鹿儿岛地势不利马战。须将士登岸之后构筑防御,顶住倭国兵卒的冲击之后,再将船上抛石机拆下运上岸,才能用火器破城。依本王来看,此举耗时耗力。可使士卒登岸之后,包围大隅,使城中留下在种子岛家的那些人设发打开城门,直冲而入。”
夏鸿升一愣,心道正要以火器之力,叫大唐军队看到另外一种战争方式,逐渐转变靠人力拼杀的粗放式战争形式,可若是抛石机无法将炸弹抛出足够远的距离,那就仍需依靠人力围城,就体现不出热兵器的巨大威力和威慑力了。
抛石机的射成较短,寻常攻城的时候也罢,可以直接将抛石机推至城前。可若是在海上,地方是船只,是活物,是可以移动的,射程短的局限就凸显出来了。另外,用海船进行登陆战,那么火力掩护的范围也会被局限在一个不够长的范围内,不利于登岸之后的下一步行动。
如此一想,抛石机的射成太近,的确已经跟不上火器的使用发展了,且在海上无法将火器的优势最大化利用了。
这个问题必须解决。
只是夏鸿升叹了口气,本公子不会做大炮啊!
在工业革命使得武器制造业使用了动力机床对钢制火炮进行精加工,线膛炮和后装炮也开始装备军队,火炮射击的理论与战术在拿破仑的实践中新的发展,同时因化学的进步,苦味酸炸药、无烟火药和开始运用于军事,炮弹的威力成倍增长之前,红衣大炮是最为先进,威力最大,射成最远的火炮。
在中国,明朝的时候出现了同红衣大炮基于同样原理的火炮,这一点是要早于西方造出的“红夷大炮”,也就是红衣大炮的。明朝前期的自制大口径火铳在原理上与这些红夷大炮是完全相同的,都是前装滑膛火门点火式的,但是具体做出来就大有区别了。明朝前期火铳多以铜为原料,内膛呈喇叭型,炮管显得单薄,以其口径而言炮管显得太短,其外型基本上与现存最早的元代“碗口铳”相同。这种火铳与红夷大炮相比火药填装量少,火药气体密封不好,因此射程近,此外容易过热,射速也慢,以铜为材质虽然不易炸膛,但是费用较高铜是铸造货币的金属,而且铜太软,每次射击都会造成炮膛扩张,射击精度和射程下降非常快,作为武器而言寿命太短,唯一的优点是重量轻。这样的大炮,放几声响声吓唬吓唬人还行,若真是战场上面用起来,只怕对己方的威胁不亚于对敌方的威胁。
红衣大炮,明朝在从荷兰引进来之后,进行仿制和改良。改良之后,明朝的红衣大炮的炮管似乎里面所采用地材质是钢,钢材的外面包裹的是铜,相当于炮筒是由两层共同构成。这样一来,以钢之坚硬,可以免于炮筒变形和炮膛扩张,加之与铜的韧性相结合,可以极大的减少炸膛的风险,提高炮管的耐用性。
可以说,在工业革命的成果应用于军事武器之前,这种经过明朝改良之后的红衣大炮,配合明朝研发出来的各种不同的弹药种类,就是最强的远程武器没有之一了。
比方说明朝的开花弹,对于轰击军队就有极大的威力,能最大限度的消灭敌军有生力量,努尔哈赤就是被开花弹的弹片给炸死的。很长时间内,后金骑兵不敢进攻装备有红夷大炮的宁远、锦州、山海关等战略要地,就是明朝引进的红衣大炮的功劳。
可惜后来清军太过于依靠红衣大炮,不再发展其他火器,也不再对红衣大炮进行改进和升级,只是一味加大重量,以求增加射程,火炮的制造工艺远远落后于西方。第一次鸦片战争时期,虎门要塞的大炮重八千斤,射程却不及英舰舰炮,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江阴要塞竟然装备了万斤铁炮“耀威大将军”。这些炮看似威武,实际上射程还不如明朝进口的那些红夷大炮,加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