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人家,还要打,你说你是傻了还是脑子有病啊?”刚才那个声音又传来了,这会儿,酒店里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除了杨延融这一桌子外,就只剩下林女侠和蒙师妹了。
这人倒底是谁啊?众人不约而同的把眼睛往另一个角落里看去,因为大家这才发现,原来在那里还坐着一个年青人呢。
只见那人约有二十开外,身着一件月白色长袍,长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很是俊朗。他面前放着一只蛐蛐罐,右手拿一根草叶,不停的逗弄着里面的蛐蛐。
“咬它呀,怎么这么笨呢?看你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却没想到原来是个银样腊枪头,中看不中用啊。真是气死个人了。”年青公子气得一把扔掉手中的草叶,又从怀里头掏出一只竹筒出来,从里面倒出来一只蛐蛐。
我靠,原来这人说的是这个啊!这回儿,大家也都明白了,感情闹了半天,害得两女火拼了一阵的那个怪人,就是眼前正在斗蛐蛐的家伙啊。
在宋朝这个时候,斗蛐蛐不仅是一种民间大众的娱乐,就连在京城里头,天皇贵胄,也多有好斗蛐蛐的,有“万金之资付于一啄”之说。可以这样讲,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斗蛐蛐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在民间尤盛。
桑雨初心中一怒,正要发作,却被林女侠抢了先,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倒提着剑就杀气腾腾的奔那青年人过去了。
那青年人犹未自知祸事已然临头,仍在聚精会神的逗弄里面的蛐蛐。
林女侠蹬蹬蹬几步走过来,一把将那青年人放在桌子上的蛐蛐罐子打翻在地上,两只头大,腿长,须直的蛐蛐儿直蹦跶着,却被林女侠给一脚踩死了。
“哎呀,我的黑头将军啊,你们死得好惨呐,你们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过啊!”青年人号啕大哭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抹了一把眼睛,怒视着谋杀了他的两只宝贝疙瘩的林女侠,喝道:“你这个恶女人,为什么要杀死我的蛐蛐?”
林女侠冷笑道:“原来刚才那个人就是你啊!今天,你死定了”,她心中一狠,举剑就刺过去了。
“好胆!”青年人伸出两根手指,曲指一弹,林女侠手中的宝剑“嗡”的一声,便飞到了房梁上去了。
“你,你原来是个高手!”林女侠吓得脸孔煞白,没想到对方竟然只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宝弹给弹飞了。
“你陪我的蛐蛐,不陪的话,你今天就别想走了!”青年人小心翼翼的拾起蛐蛐罐儿,将两只死得不能再死的蛐蛐放在里面,红着眼睛瞪着林女侠,道:“你知不知道为了为两只蛐蛐,我跑了多少地方?”,他伸出两根手指着,痛心疾首的道:“两个月呀,这两个月以来,我从山东跑到河北,又从河北到了这里,这才寻了几只中意的蛐蛐,却没想到,被你这个恶女人一下子就给弄死了,你快陪来!”
疯了,疯了,这么一个武林高手,居然为了两只蛐蛐痛哭流涕,也太搞笑了一点吧。杨延融在一边看得呵呵直乐,这林女侠真是太倒霉了,刚刚被雨初给收拾了一顿,现在又惹到了一个更难缠的家伙。
“我,我……”林女侠结结巴巴地道:“大不了,我再给你捉两只来嘛,你那么凶干什么。”
“捉两只来?你当这是什么?街上的土鸡瓦狗?”青年人不屑地道:“看你也不明白,这两只乃是蛐蛐之王,名为黑头将军,纵然千金也难寻得着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林女侠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嘛,哼道:“姑奶奶我捉不来,你要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杀要打,我若是皱一皱眉头,就不姓林。”,她说着,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任打任挨的样子。
看着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杨延融也看不下去了,尽管他心里对这女人也很厌恶。杨延融道:“我说那位帅哥,你欺负人家女人算哪门子的本事?”
那青年人转过头来,通红着双眼怒视着杨延融,道:“我欺负她,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若不是她把我的黑头将军给弄死了,我能这样么?”
林女侠睁开眼睛来,冷笑道:“你少多管闲事,哼,怎么刚才桑雨初这个贱人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帮忙?这会儿尽说些风凉话。”
我靠,我好心好意的帮你,倒弄得里外不是人了,杨延融气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两个女人打架,我看热闹还看不过来呢,若是你比我的老婆厉害一点,我肯定上来帮我老婆打你了。”
“你……”林女侠被杨延融的话给咽着了,你你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咦?”那于年公子却是双眼一亮,赞道:“你这小兄弟真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头去了,要是我老婆和别人打架,我肯定也跟你一样啊,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在下慕容复,江湖人称北慕容的便是在下了。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啊?”
“哦,原来是慕容兄啊!”杨延融一抱拳,笑嘻嘻地道:“在下杨延融,自封匪好‘一夜八……’,哎哟,雨初,你干嘛拧我?”
雨初接着:“慕容公子,小妹桑雨初,这是我夫君杨延融,他不是江湖中人,倒见公子见笑了。”
慕容复一听,哎哟一声,惊呼道:“原来你便是江湖四大美人之一啊,真是失敬失敬啊,尊夫与我性情相投,一会儿一定要和杨公子他多喝两杯才是。”
两边拉关系互相吹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