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惊叫道:“小心!”只见那白衣少年长鞭倒卷,在空中画了个圈。后面射来的几柄飞刀已掉落在地。
白衣少年转过身去,朗声道:“不想死的就快滚!”几个蒙面人闻言大怒,纷纷喝道:“混蛋,找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为首的一人低声道:“兄弟们一起上,大家剁了这三个小子。”众人呼应一声,拔剑持刀,一起攻了过来。
白衣少年鞭出如风,毒蛇般飞舞,一瞬间就击出了五招。鞭影重重,几个蒙面人忙举兵器招架,有的剑砍,有的刀劈,却都砍个空。
唯一错愕间,忽听一个蒙面人惨叫一声,蒙面罩被撕了下来。右脸颊一条很深的鞭痕,血光淋漓,鞭梢上带有倒刺,硬生生勾下几块肉下来。痛的他捂脸后退,哇哇大叫。
几个蒙面人复又攻了上来,只见那少年鞭法变幻莫测,横扫竖打,蒙面人想近他身边,极是困难。过不多时,又有两人被他击中面部,负伤而退。蒙面人眼见形势不妙,互相打个手势,仓惶逃窜。
白衣少年并不追赶,收好兵刃。虽然以这些人的武功,江流也能打发。不过白衣少年施以援手,毕竟是一片好心。江流拉住青泽,上前致谢,说道:“多谢少侠出手相助,在下兄弟感激不尽。”
“你们怎么称呼?”白衣少年道。
“我叫江流,我兄弟叫青泽,不知道少侠怎么称呼?”
“我叫雷玉!”白衣少年顿了顿,打量一番青泽,又道:“我来救你们,也是有原因的。我看这位小弟赌博的手法很是精妙,想请教请教,如何?”
江流心想:“敢情你是想学赌博的技法啊。”一提到赌,青泽立刻来了劲,笑道:“赌博的技术,只需多加练习。这位哥哥若是有兴趣,我们也可以切磋切磋……”
“很好,夜已深,明日我派人来请你,告辞!”话一说完,并不待江流两人回答,雷玉身形一纵,跃上墙头,再几个起落,不见了踪影。
江流摇头叹息,对青泽说道:“这人武功高强,却喜好赌博,而且赌术也不高,你说怪不怪?”
青泽笑道:“同好之人,遍地都是,大哥也不用奇怪。大哥若是有兴趣,我可以教你玩玩。”
江流摆手道:“栈吧。”两人小心翼翼,留心察看周围情况,确定无人跟踪,才返回客栈。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上门来请青泽,说是雷玉公子派来的。青泽本想让江流陪着一起去,江流没有兴致,便随来人一同去了。
江流练了一会儿功夫,无所事事,便出门看看。这临安城在钱镠的治理下,当真是国泰民安,加之风调雨顺,到处是热热闹闹,行人如织,很是繁华,比之朱温治下的州县、杨行密属地的城郭不知道好了多少。
江流踱进一家茶馆,里面已经做了不少人,前面正有个说书先生在讲故事。江流寻了个角落坐下,那说书先生正在讲三国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桃园结义的故事。
江流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叶流尘。想起叶流尘,就想起了萧飞燕,萧飞燕又在哪里呢?张慧琴要自己到临安城来,是不是和萧飞燕有关系?自己来到临安城好几天,并没有见到张慧琴的人影,她在哪里?叶流尘曾说要自己到茅山紫阳苑去找他,他会送一张武林大会的邀请函,现在两人的关系如此尴尬,紫阳苑自是不能去了,可这武林大会的请柬去哪里弄?
江流越想越是头痛,不知道下一步敢怎么办。小二上来一壶茶,江流倒满一杯,一口而尽,清香满口,倒是好茶。
说书先生一连说了几段故事,间或有人大声叫好。江流听了一阵,觉得无聊,正要起身离去,忽然听到身边有两个人在低声交谈。
茶馆里本来都是些闲人,磕着瓜子,吃着茶,聊天的人也多。江流之所以注意旁边的这两个人,是因为他们说的话引起了江流的注意。只听一个人说道:“王兄,你有没有注意到,临安城里来了许多武林人士。”
那叫王兄的人答道:“张兄,这有什么稀奇。二月二是武林大会,想必都是来参加舞林大会的。”
那张兄道:“王兄说的对,不过小弟听说最近出了几件奇事。”
王兄好像被他引起了兴趣,问道:“什么奇事,说来听听。”
张兄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小弟的舅舅是有名的医生,王兄是知道的吧?”王兄点点头,道:“钱医生医术高明,大家都是知道的,我还找他看过病呢。这些奇事和你舅舅有关?”
张兄故作神秘的说道:“说有关系也可以,这几天有好几个门派的人来请我舅舅去看病。”
“看病不也正常吗,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也是常有的事情。”王兄不以为然,“这也没什么稀奇的。”
“我告诉你,其实让我舅舅去看的并不是病,而是剑伤。”张兄的声音压得更低,江流凝神细听,总算能听清楚,“奇怪的是这些受剑伤的都是各自门派的重要人物,而且大多都是不治而亡……”
“什么?”王兄惊诧道:“竟有这等事!”声音不由大了些,那张兄赶紧制止道:“喂,你小点声,别让人听到。那些门派的人威胁我舅舅,若是将此事透露出去,就会杀了他。”
“那你怎么会知道?”王兄也压低了声音、
“我舅母告诉了我母亲,我母亲又告诉我的。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能出去乱说。”
“那自然不会,你我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