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突然袭击,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彭震挖起来,他给我挑选好衣服穿的时候,我还有些混沌,根本就弄不明白到底要去做什么。
等彭震给我穿戴好,好心的提醒,“你要不要化妆,我瞧着素颜挺好,就怕你出去了又别别扭扭的!”
这话说的太可气。
什么叫我别别扭扭的,上一次彭震说带我出去,也没说是什么情况,我傻兮兮素颜跟着去,才发现是参加一个企业家的年会,满场的人都是金贵又漂亮的,虽然我没有彻底运动裤什么的,但穿着大衣看起来也是格格不入的厉害。
为这个,我跟彭震闹了好几天的别扭,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彭震容貌不凡,占着混血儿的便宜,而且时光对男人总是包容又善待,三十多岁的男人,看着不仅没有任何的颓态,反而满是成功男士的矜骄与尊贵。他气势汹汹的,反而就衬着我看起来平淡无奇。
虽然我心里并不完全为容貌担忧,毕竟如果彭震要是注重容貌的男人,当初根本就不会对我有好感。但是不介意是不介意,残酷的现实还是会让人心情不好,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种压力,恐怕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
这下子我是彻底的清醒了,心里清楚今天这一趟去见汤怀瑾是无可避免了,所以只能认命的站起来,准备去化妆。
谁知道站起来就双腿打颤,竟直直的往彭震身上倒。
彭震眼明手快的扶住我,一只手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昨晚是他过份了些,可是从他生病,她回国,刚开始的时候他大病初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后来等他缓过来一点,能做的时候,heaven又回来了。
孩子就睡在隔壁房间里,他就算是在怎么yù_wàng烧头,也始终是放不开的。
好容易孩子不在,他跟她又度过了那么美好的夜晚,他要是还能忍得住,那可就真是不是正常人了。只是.......哪里想到那么折腾了她一场,这才几个小时就要带她出去见人。
到底还是觉得理亏的。
我已经完全没有心力再去管彭震是什么想法了,汤怀瑾的事情很重要,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从米国回来直接就跑到沪上来。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着陪他去。
可是坐在镜子前面,我真的有一种想去死一死的冲动。彭震在床上从来粗暴,这似乎是骨子里带着的野性。当初我初跟彭震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吃苦头,那时候被他收拾的,哭都哭不出的时候多的是。
后来就算是渐渐的适应了,但他的勇猛劲儿却是始终未改。
说句私密些的话,这些年不跟彭震在一起,我常常想起跟他在一起时,他那种疯狂占有的时刻。虽然当时心里是怕的,身上是痛的,可过后想起,那种简直能将人燃烧殆尽的激情与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的快感,也让人心里痒的厉害。
彭震是毒,让人疼着恨着,却又想着念着。
这一次我们重新在一起,我的心态跟从前的抗拒有了很大的不同,而且,心里的思念也是层层叠叠,所以不仅没有了从前的抵触,反而全心的投入。
有了我的配合,彭震哪里还有顾忌,放开了手的折腾。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从脖子往下,布满了玫瑰色的吻痕,这种暧昧的痕迹,只要是有过经验的人,只一眼就能看出是怎么弄出来的。
原本是情人之间是私密,只要不被旁人看见,说一句是情趣也是行的。
可是现在要出门,这可如何是好。
彭震看着也觉得不妥当,汤怀瑾为人古怪,谁知道今天特意要见她是为了什么,她这般诱惑的出去,彭震也不放心。
想了想才说:“要不然穿个高领的衣服?”
我偏头看看外面,酒店外面艳阳高照,而且沪上的建筑金碧辉光的多,我们虽然住在安静的酒店里,可是从窗户看出去,却是能看到沪上最光芒四射的那些雄伟建筑。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折射的原因,我看着那些光,就觉得热的慌。
这样的天气,穿高领还不被人看成是神经病?
低头看看,脖子上还不是重灾区,最可怕的还是胸口还有大腿,彭震脾气上来就张口咬,情绪高涨的时候,这样的疼痛只是为了助兴,可是事后一看,就觉得惨的慌了。
左看看右看看,我就觉得委屈了。
彭震看我眼睛红了要哭,吓的手足无措,他昨晚是真的忘情,所以才有些没轻没重的,现在他看着也有些心疼,此时再见到要哭不哭的脸,那就更心疼了。
抱着就是一通哄,“乖,别哭别哭,不想去就不去了,你留在房间睡觉好不好?我快去快回。”
说得好听。
我吸吸鼻子,“不是说的,我不去,就不见面?”
彭震混起来才不管那么多,“不见就拉倒,谁还稀罕他啊,多大脸,让你去作陪。”
原本彭震也没想这么多,人家要求,他觉得没什么不行的。他跟林枷的关系,早就已经公开,带着她见见人,也不是什么不行的事情。
可是此时见她这么一哭,心念就变了。
他对着她,从来都是没有什么原则的。
彭震能这样,可我不能不管不顾啊,耍耍小脾气就得了,哪里还能真的为了自己的一点点小情绪就误了彭震的大事情。
女人的小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要的也不过是身边人那几句毫无原则的偏袒,心里也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