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忠霖很快扎好了帐篷,铺好床单之后,洛楠笙开始收拾起了行李,岳兰芷则坐在床上吃着干粮,唐忠霖站在一旁觉得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他的傻兄弟回来了,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说话。
“渴~”岳兰芷说道。
闻言唐忠霖忙不迭的去倒,却发现洛楠笙动作优雅的端着水杯走了过来,见状,他只得更加尴尬的站在一旁。
“陪阿兰说说好,我出去看看,顺带拿点吃的回来。”洛楠笙看着唐中道,眼中俨然已经多了几分笑意,因这笑容终于缓和了着营帐里的尴尬的气氛!
临走前洛楠笙点了一支香烛,不一会儿薰衣草的香味儿便四下蔓延开来,闻着很是舒心,因是野外,虫多,所以洛楠笙便准备了这些。
一出门便再次看见了上官琙,他一直站在她门口,见她出来眼中很是欢喜,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洛楠笙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
“听闻上官将军骁勇善战,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你最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吗?”上官琙不等她说完直接反问了起来,对他来说,聂凉浅是最清楚他的,京城中的文弱公子,七里望亭的萧人,花巷的上官琙,现在的自己,每一面的他,强的,弱的,都在她面前表露无遗!
洛楠笙被他的这句反问的有些不明所以,看着上官琙笑道:“将军真爱说笑话,我与将军素不相识怎知你是什么样的人?”
“素不相识?”上官琙道。
“初次见面!”洛楠笙继续道,那眼神比第一次在御花园初次见面的时候还要冷。
上官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洛楠笙,心下却无法再淡定,果然阿浅有问题,她忘记他了!
“我是上官琙。”上官琙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名字咬的重重的,希望能够唤起哪怕她对这个名字的一点点的记忆。
“阿浅,我很抱歉!”
“无论你对谁抱歉做了什么,都与我无关,我是洛楠笙不是阿浅,你也无需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些,我不认识你,将军在这般下去只怕要闹笑话了。”她不想和面前的这个叫上官琙的人做纠缠,他的母亲是她的仇人,无论他们是不是认识她想她都不会和这人有任何的交际!
“如果这样,你是否记得什么?”上官琙说罢手起刀落,白晃晃的匕首直直的刺进胸膛!
洛楠笙一惊,这个人是疯了吗?显然她被上官琙的动作给吓到了,双手握拳有些颤栗,这场景似曾相识......
“即便你这样,又与我何干?”说罢拂袖而去,转身的刹那,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异常的跳动,曾经她好像在梦里吻过一个男人,然后用那把跟了她很多年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那场景就像刚才一样,洛楠笙抬手摸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我会这么慌乱呢?那个疯子怎么样关我屁事?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脑子里还是闪过很多片段,只是每次想要努力看清楚的时候脑袋都疼得厉害,心口也是刺心的疼。
潼关,一个美丽的地方,在柴寇打进李朝的时候它率先失去归柴寇所有,如今上官家族将它夺了回来,洛楠笙不禁想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自己又是怎样的存在,站在这片土地上,遥望远方时,他越发觉得上官琰是他无法撬动的一个存在,虽然他并不是罪魁祸首。
晚上回到大营后,岳兰芷已经睡下,点了一根蜡烛,洛楠笙翻开医书开始研究灯风草,正好岳兰芷要来这里,他也可以放心的去东芜去找灯风草了。
就在此时,帐篷外面传来一阵狼嚎,洛楠笙心下一喜,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一出门果然是子青过来找她了,虽然此刻聂凉浅做了伪装,但是子青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猛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比起之前子青长高了很多。
洛楠笙捧起他的脑袋瓜子眉眼温和的看着他笑了起来,这小家伙稍作打扮一下还是挺俊俏的嘛!
“可有想姐姐?”洛楠笙小声问道,因顶着男人的装扮,这话她问的很是尴尬!
“姐姐为何不告而别?可教子青好找!”子青答非所问,只满眼嗔怪的看着她。
只是这句话让她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告而别?自己什么时候不告而别了,可当她低头看着面前的大男孩的时候她又觉得哪里不对,仿佛很多事情都对不上时间!
“子青....”
“姐姐,上官大哥把我照顾的很好,他很想你,每天都很想你!”子青现在说话流畅很多,上官琙闲暇之余也会教他认字习武,也一路带着他也聊以安慰,毕竟他喊聂凉浅一声姐姐。
子青说罢,示意聂凉浅抬头,果然上官琙就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她。
她现在心里很乱,这一天里太多的突然,她有些衔接不上,上官琙应该认识自己这点没错,而且还是关系非一般的那种,否则,他不会叫她阿浅,那又为什么自己却想不来有关于这个人的一星半点呢?一点都没有,脑子里空白到仿佛他们从来就不认识!
“姐姐,子青也很想你,子青现在可厉害了,前些日子我还跟着一起打仗了呢,我杀了很多柴寇人。”
“子青?”洛楠笙拉回思绪,看着面前的子青努力想要记起什么,无奈只换来一阵心疼。
见聂凉浅突然皱起眉毛,子青一下子慌了,以为她伤还没好,赶紧回头对上官琙喊道:“大哥,我姐姐她伤势复发了,你快过来啊!”子青近乎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