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太医......”
闻言聂凉浅回头,眉头一皱,因为背对着太阳所以一身光圈,瑰色的朱唇微抿,脑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全是那天晚上自己断片的样子……
“上官公子,好雅兴!”聂凉浅面上回应道,虽是风轻云淡,但是内心却是有些难为情的!
上官琙笑,
“我想说,你今天真的美?”
“当真?”
聂凉浅说完就想立刻给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和什么?自己的计划呢?说好的利用呢?如今这般慌乱算什么?
上官琙也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可爱的问他,当下一愣,片刻后认真的回答道:“当真!”
“给你。”上官琙说着将手里的荷花递到了她手里,微微绽放,浅浅粉色,清远的香味萦绕鼻尖,第一次,她觉得荷花原来可以如此之美。
“你在我眼里就如同这荷花。”他真想说,她眼中的冷,那一汪深不见底的冷潭已经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想说,她真的很突然,就是很突然的闯进了他的生命,他明白,许多事情都明白,所以他不动声色,只是站在原地……
李铬,当今的皇帝,到底是深爱她的,这爱比任何人都来的伟大,李铬对她只有珍惜,因为珍惜所以没有任何的强求,相比之下,上官琙自己觉得自己不如他。
他有过非分之想,希望,哪怕她只是多看他一眼,炎凉宫外,玉兰树下,那日遥遥一见,他倾心的却非她倾城的容颜和那令江山失色的眉间一点嫣红,他只是想要探究,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呢?她的眼中是如此的冰冷……
起初,他只是探究,可是终究深陷,如今看来,这冷潭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聂凉浅伸手接过,指尖一如既往的冷,上官琙笑,烟青色的袍子被风吹起,与聂凉浅月白的短袍缠在一起……
“从前我只当你妖娆阴柔,却不想你隐藏的很深啊?”这话聂凉浅说的不疼不痒,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力如何,她大抵清楚不过,不过只是想看他出手罢了。
上官琙不傻,知道她话中之意,不觉失笑,并非他刻意隐瞒,只是在这繁花似锦的京城,很多事情如果都是以“没有”来定,反而能够独善其身,他乃将门之后,虎父焉有犬子?
“用在该用的地方才是修炼武学的根本所在!”上官琙回答的实在,这答案倒让聂凉浅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那……”聂凉浅正鼓起勇气再想问其他,不想上官琙直接回答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我脑袋不好使,有些事情隔夜就记不住。”
他知道她想问那天晚上她醉酒的事情,以她的性子,这件事他还是直接装傻比较好……
闻言,聂凉浅若有所思的低头,这答案她很满意。
“那便好,本太医就告辞了。”话落,转身,却笑的越发欢乐,拿着荷花的手心微微潮湿沁着细汗按原路折回避风亭内。
这边上官琙和聂凉浅聊的有声有色,旁人看在眼里,有艳羡,有嫉妒,无奈这两人一人宛如莲花,一人陌上君子,偏偏一副水墨画!
聂凉浅刚走,娴阳公主雅雅便火急火燎的跑到了上官琙跟前,一身桃色微显凌乱,也不管失不失仪,双手叉腰对着上官琙闹道:“琙哥哥坏蛋,你坏蛋,说好的等雅雅呢?怎的把雅雅一个人丢在寝宫里?”雅雅越说越觉得委屈,一副马上就哭出来的样子,上官琙一下子慌了神,赶忙道歉:“是我不好,雅雅别哭,你前几天不是一只想要一盒蓝词的胭脂吗,我今天给你买来了……”
一听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今天得到了实现,雅雅一下子蹦跳了起来,只呼“太棒了”……
见四周向他们投来目光,上官琙做了一个静音手势,雅雅调皮的朝他吐了吐舌头,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乖巧的伸出手。
那可是蓝词的胭脂,京中那个女子不爱?听说,蓝词的胭脂每天只卖十盒,掌柜的是个怪人,做生意全凭心情。
可偏偏这蓝词的名气就是响的不得了,一天一百盒估计都供不应求,可它偏偏如此好用,色均匀,脂粉细腻,光泽堪比珍珠,关键香味久久不退,这对于女子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福音啊。
最主要的是涂在脸上不仅能让肤色提亮,久用的话更是让脸上如同剥了壳的鸡蛋,水嫩无比,其中任何一条都是其他的胭脂所不能及。
皇后嫂嫂有孕,所以皇帝哥哥命人给皇后嫂嫂卖了好几盒,宫里的脂粉,虽也是上等,但效用就不如蓝词的好了。
早之前她就想要了,可都不能如愿,谁能想到名气响当当的蓝词,店铺却不起眼到极点,可怜她的人怎么也找不到……
本来,她还是很生气的,可是……当蓝词精致的盒子放在手里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的激动。
“和皇嫂的味道一样呢!”说罢,喜笑颜开。
见她“破涕为笑”,上官琙着实捏了一把冷汗,还好他机智,不然娴阳的小孩子气一上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出来可不好!难免失了身份。
“谢谢琙哥哥,原谅你了。”说着赶忙跑去和皇后炫耀去了……
回头,刚好迎上那双冷眸,说不清,道不明,聂凉浅总能忽略掉眼前的一切只目光幽然的看着他,娴阳拿着蓝词胭脂欢喜之情可见一斑,上官琙愣,她……吃醋了???
聂凉浅如此眼神自然不是吃醋,他以为这胭脂任谁都能买得到?娴阳尚还年少这胭脂中她加了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