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武国午时骑兵突袭的失败,逼得主将独孤墨不能不就地开展攻击。
还好齐军的营寨只是临时的,除了基本的夜间防寒等功能,基本没啥防御行止。类似于陷马坑等防御工事临时赶制可以,但防御大军冲击的打桩栅门等可就不是临时可以打造的了。
因此,吴喆也没有打算据营而守,何况她这边也怕独孤墨死不要脸地退回晋都。
她也算是小瞧了独孤墨。那个家伙阴狠倨傲,却节操比吴喆强多了,绝不是那种可以豁出脸去的家伙。
更关键的是,吴喆一时还想不到独孤墨是要争取继承权的问题,所以他必然全力争取更大战功。若是午时奇袭不成,撤回晋都防守,这可是好说不好听的败阵了。
独孤墨敢于直接在齐军阵营前摆下阵势,硬碰硬地开始厮杀,魏玲的策反是很重要一点。
魏玲按照帐内信笺的提示,率领玄武士兵到了营盘东面。
毫无疑问,她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决定。
她抛不下自己的身份。高高在上的玄武女将待遇,令她无法想象失去待遇的结果。
营盘东面那边已经有武国高手蛇老在等候。
信笺特别提示让她甩开残冬老者。因为残冬老者是多年跟随齐王的贴身四位高手之一,而且精神上与玄武女将也没有隶属关系,武国人并不觉得他会背叛。
可是各种阴错阳差下,残冬老者还是赶到了东面,立刻发觉了蛇老的存在。几句话一说,两人就打了起来。
魏玲见事情败露,也无所谓破罐子破摔了,直接带着玄武士兵去往阵营指挥台。
可是她想怎么样,玄武士兵们可不干。
自打残冬老者与武国的这位高手打起来,玄武士兵们就发觉事情大条了。
之前女将不等残冬老者和三位百夫长归来,就在无主将令的情况下擅自带兵行动,已经令人怀疑了。何况这些士兵早就与魏玲有不小的嫌隙,这回瞧出不对,眼看着残冬老者打起来了,更是不肯轻易遵从。
魏玲见士兵们怀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令要攻击齐军阵营的指挥台。
这下三百玄武士兵大哗。
哪里有这样的?攻击我方指挥台?这等于是内讧打自己人啊!
百夫长葛亮早就与魏玲离心背德,立刻站出来:“敢问魏女将所为何事,竟令我等攻击己方指挥台?”
“让你等攻击便攻击,哪里那许多废话!”魏玲根本不肯解释。
毕竟太年轻也昏了头,当然她不昏头也不至于做出叛国的决定。明显歇斯底里的魏玲干脆用精神控制来压迫他们。
众位玄武士兵头痛欲裂,但多年来良好的国家信念让他们明白,这种行径等同于叛国,决不可为!
魏女将叛国?!这个念头在所有玄武士兵脑海中升起。
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萦绕在心头,这是服从女将命令与国家信念的冲突。
但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可在女将强大的精神力威亚下,三百人头痛欲裂,即便想通报主将也难以做到。
吴喆这个时候正好瞧见了,甚至通过唇语看出了问题。
“叛国?!”世子瞪圆了眼睛。
“杨将军指挥,我们赶快过去!”吴喆安排一声,带着宗智联、宫小路打扮的世子和陆有蓉一行人,匆匆赶过去。
吴喆其实擅于奇谋和精准计算,却缺乏临阵经验。而杨将军更适合这种势均力敌胶着战的应对。杨将军代为指挥阵前战,对于这种双方力拼经历得多了,他比吴喆更加得心应手。
一靠近魏玲,做贼心虚的她便查觉了。
魏玲连退三四步,拉开与吴喆等一行人的距离。
“魏女将,快来快来,这边正需要你的战力。”宗智联笑着一招手。
魏玲听了,脸上露出复杂的情绪。
她自然不敢过去了。心思一松,手下百夫长葛亮立刻大呼:“主将!魏女将意图勒令我等强冲指挥台!”
果然,与若瑶所言相符。宗智联和世子一颗心更沉,但两人表面上却没有那么严肃。
世子现在是宫小路的打扮,不适合出面,宗智联又赶紧道:“别开玩笑,现在战事正紧,听听这厮杀声,玄武士兵随时该上阵的时候。魏女将许是让攻击武**阵的指挥台,你等听错了。”
这话说的有挽回余地,若是魏玲尚有回头可能,也许就此幡然醒悟了。
但她是那种人吗?
若是能自省的,也不至于一直与吴喆做对了。
作死的魏玲,咬着嘴唇不肯出声,反而缓缓倒退着,随时都会逃跑。
吴喆与宗智联、世子相互间交换一下眼色,都瞧出对方眼神中无比的遗憾。
“如何处置?”宗智联一狠心问询世子。
他说的自然是魏玲的处理方法。
“擒住为上,不得已可行斩杀。但不可由你发出斩杀的命令,若瑶亦不可。”世子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探手入腰囊取出一块牌子,以极低的声音道提醒。
宗智联毕竟是晋国人,擒拿齐国玄武女将这种身份特殊者的命令,不能由他发出。
吴喆抢道:“若是斩杀,需以银婆婆替代打斗的残冬老者!由他回来传令!”
她这个时候还是担心晋国人斩杀齐国玄武女,难保留下以后的两国嫌隙。毕竟玄武女将身份极为特殊。
宗智联刚要开口擒下魏玲,陆有蓉身边的金婆婆却突然叫了一声:“什么人?!”
吴喆猛一凝神,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