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当然可以悠闲的过着他弄来的学生时光,但是整个世界的其他顶尖人物却因为上一次的事情,而继续疯狂的忙碌着。
福吉部长当然,不得不和麻瓜的女部长进一步沟通,他们之间的谈话总是变得越来越紧张,直到福吉失去他部长的宝座。
那种第一次见到福吉的震惊感觉在逐渐消散。
女部长一度确信福吉其实压根儿只是一个幻觉,经过紧张的竞选,女部长太缺乏睡眠了。女部长徒劳地想要除去所有能提醒女部长回忆起那件事的东西,女部长把沙鼠送给了女部长的侄女,还让私人秘书把宣布福吉到访的那幅丑男人画像给摘下来。
可令女部长沮丧的是,那画像根本动不了。在几个木匠、一两个建筑工、一个艺术史学家和财政大臣把它从墙上弄下来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之后,首相终于放弃了努力,只好寄希望于那幅画像在女部长余下的任期里再也不要动了。
但有时候,女部长发誓从眼角瞥到了油画的主人在打呵欠,或者在挠鼻子;甚至,有那么一两次竟然走出了自己的画框,只留下一段泥巴色的画布。
然而,女部长又训练自己不去经常注意那幅画,而每次看到这些,女部长总是坚定地告诉自己眼睛爱和女部长开小玩笑。
三年前,在一个酷似今晚的夜里,女首相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画像突然宣告福吉即将到访,然后福吉就从壁炉里闯出来,浑身湿透了,显得相当紧张。
女首相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干嘛要把地毯弄得都是水,福吉就开始咆哮了,福吉提到一个女首相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囚犯,叫做“小添乱星”布莱克,一个听起来像是霍格沃茨的东西,还有一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没有一个是女首相能理解的。
“……我刚从阿兹卡班回来,”福吉喘着气,把帽沿里的水倒进口袋。“在北海的中部,你知道的,令人厌恶的旅行……摄魂怪在骚动——”
女部长打了个寒战,“——女部长们从没让人逃脱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来告诉你。布莱克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麻瓜杀手,而且可能正计划重新投靠神秘人……不过当然了,你甚至不知道神秘人是谁!”女部长绝望地看了看首相,说,“好吧,坐下,坐下,我最好还是讲给你听……来杯威士忌吧……”
首相对于在自己办公室里被人叫着坐下显得很愤怒,更别说要拿出自己的威士忌了,但女部长还是坐下了。
福吉抽出魔杖,从空气中变出两个装满琥珀色液体的大杯子,把其中一杯塞给首相,自己抽了把椅子坐下来。
福吉说了一个多小时。有一次福吉不愿意大声说出某个名字,就把它写在了一张羊皮纸上,塞给女首相没有拿威士忌的那只手。最后福吉站起来准备走了,女首相也站了起来。
“那么你认为那个……”女部长瞟了一眼左手上握着的名字,“伏——”
“他的名字不能提!”福吉低声咆哮着说。
“对不起……那么,你认为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还活着?”
“唔,邓布利多说他还活着,”福吉说,一边把细条纹斗篷系在下巴下面,“但我们一直没找到他。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会说他并不危险,除非有人帮他,所以我们应该担心的是布莱克。你会发布那个警告的,是吧?好极了。那么,我希望我们再也不用见面了,女首相大人!晚安。”
但他们又见面了。一年之后,一个看起来很疲倦的福吉出现在内阁房间的空气中,他来通知首相在葵地奇(至少听起来是这样)世界杯上出现了一点小麻烦,有几个麻瓜被“卷入”了,但不用担心,神秘人标记重现的事不足挂齿;福吉确信那是一个孤立事件,麻瓜联络办公室会处理修改记忆的事宜。
“噢,我差点儿忘了,”福吉补充说。“我们为了准备一个学校之间的争霸赛而进口了几只外国龙和一只斯芬克斯,非常普通,但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告诉我,手册里写了如果我们要带非常危险的生物到这个国家,就必须通知你。”
“我——什么——龙?”女首相语无伦次地问。
“对,三只,”福吉说。“还有一只斯芬克斯。那么,祝你过得愉快。”
女首相有点绝望地希望龙和斯芬克斯是最糟糕的,但不是。不到两年之后,福吉又从火里喷出来,这次带来了阿兹卡班发生大规模越狱的消息。
“大规模越狱?那么现在局面被控制住了吗?我是说,不管那个阿兹卡班是什么,越狱这个词语,都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女首相嘶哑地重复着。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福吉吼道,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火焰中。“我们已经立即开展围捕了——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女首相还没来得及叫,“稍等一下!”福吉已经在一阵绿色火花中消失了。
无论新闻和反对派怎么说,女首相却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尽管在第一次见面时福吉就信誓旦旦地向女部长保证,但现在女部长们互相了解得更多了,女部长并非没有注意到,福吉每次造访都变得更加慌乱。
虽然女部长并不想考虑那个魔法部部长(或者像女部长平时在脑子里称呼福吉的,另一个部长)的事,但首相仍然禁不住担心福吉的下一次出现会带来更灰暗的消息。
因此,看上去既蓬乱又烦躁的福吉从壁炉里走出来,女首相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