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泽眼前一暗,周围传来腐朽的气息,到处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呼!一个鬼影朝官泽飞去,可是碰触到六道草的烟时却惨叫着飞走。
“这便是地府?”官泽看着周围,到处都飘忽着魂魄,地面是红色的土,生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草木。
地府无边无尽的大,大到不可思议。
官泽还未走出多远就飞来两个手持长鞭、面容清秀的少年,一圆脸少年喝道:“站住,报上名字。”
“我叫官泽,我并未死,只是开启了地府通道来寻一个人的魂魄。”官泽不敢造次,在这里,这样的小鬼也难缠。
“你们这些修士就是吃饱撑的,何苦下地府来遭罪。”那圆脸少年嗤道。
“我实在太过思念亡妻,只想下来见她一面。”官泽道。
“想找人好办,带冥币了吗?”另一个少年问道。
“冥币?冥币是什么样的?”官泽纳闷。
“装什么傻,地府里只有冥币能流通,你去多备些冥币再来,要不然我们让你永远留在这里。”那圆脸少年冷道。
官泽明白这两个鬼差是想捞点外快,只是确实不知他们所称的冥币为何物,问道:“那你得告诉我怎么弄这冥币吧?”
“只要是稻草制成的黄纸,你亲手烧了便是冥币,百张黄纸一张冥币,想找人,你得带上千张冥币,要不然……哼哼!”那圆脸少年拿出一张四寸见方的冥币,那冥币上写着地府二字。
“这么简单?好,二位再此等我,我去去就来。”官泽赶紧原路返回。
一个时辰后官泽又原路返回,怀中抱了一大堆冥币,一大把冒着烟的六道草捆绑在头顶。
“二位大人,这里应该有两万张冥币了,请二位放行,我好去寻我那亡妻的魂魄。”官泽把一堆冥币塞进两个少年手中。
“行行行,好说好说,快去吧!”两个少年眼中放光,把冥币往身上塞着。
官泽刚走了几步,问道:“二位大人,能否帮我寻一下我妻子的魂魄?她叫叶玲!”
那两个少年收好冥币,圆脸少年拿出一个本子,问道:“死在什么区域知道吗?”
“死在桦星域的大夏州陆星。”
那圆脸少年翻着本子,片刻道:“死了还不足百年,还没登记,她现在只是一个游魂,你就在这方圆八亿里寻吧,这里基本都是桦星域下来的游魂。”
“谢了!”官泽还以为能通过这两个鬼差能找到叶玲,结果空欢喜一场。
“玲儿!”官泽开始大喊,这一喊顿时招来无数游魂,只是这些游魂失望的看了一眼官泽便离去。
“叶玲!!!叶玲!!你在哪?”官泽不停的呼唤着,在地府可不能飞了,只能一步一步的艰难的走着,不同于其他游魂或鬼差能随意飘飞,八亿里,这要找到何年何月?
一把六道草只能燃七日,官泽也记不清燃了多少把六道草了,魂魄带不了储物法宝下来,只能在怀中揣着,眼见着怀中的六道草快用光了,只能往回走。
第二次下来时带了更多的六道草,那轻薄的魂魄几乎被六道草压的走不动了。
“叶玲!!!我是官泽啊,你在哪!”官泽不停的大喊着,时而引来恶鬼围在左右。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官泽……”
官泽慢慢回头,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孔,那一身红袍犹如初见,那慈祥的笑容依旧如初。
“师尊……”官泽轻声呼喊,目中血红,扑通跪下,大哭道:“师尊,徒儿不孝!”
“哭什么,起来起来,让师尊看看你,这么多年不见你,可真是想坏师尊了。”应宏执笑着想靠近官泽,可是六道草的烟碰触到了他的手,那魂魄的手瞬间滋滋作响,他疼的赶紧缩回手。
“师尊,我当时疯了,杀了你之后我一直在后悔啊,真的悔啊,我是个畜生……”官泽哭的悲凉,只是这魂魄却没有泪水落下。
“官泽,师尊不怪你,我日后还会投胎的,你这次下来也好,你给我魂魄上留下印记,待我投胎后你再来寻我,来世我未开启前世记忆时你千万别告诉我,也不知来世我们会如何相见,师尊的真想你啊!”应宏执笑道。
“师尊……难道你不恨我吗?”官泽已泣不成声,那种自责的悲伤让他无比的难受。
“傻孩子,你当年若不救师尊那两次,师尊恐怕早就死了,师尊的命是你救的,你想拿去就拿去呗,何况当时你已疯魔,师尊怎么会恨你,那时早已把你当做儿子看待,可惜还未来得及认你做义子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应宏执那慈祥的眼神看着官泽,目中尽是不舍。
“师尊,我……”官泽说不清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自责?还是悔恨?或是思念?当年与师尊的一幕一幕全都涌上心头。
“别说了,快给师尊的魂魄烙上印记。”应宏执催促道。
官泽看过许多地府的书,明白如何给魂魄烙下印记,只需用自己的魂魄黑血滴在师尊的魂魄上即可。
一滴官泽的魂魄黑血慢慢飘落在师尊脖子上,滋啦一声,那魂魄黑血烙实,那印记有一寸大小,形状正是官泽背着的那青铜刀的模样,留此形状的印记,将来也会分外好认。
“师尊,你在地府受苦了吗?”官泽万般不舍的问。
“没有受苦,在这里都是不死身,就算偶有恶鬼欺负我,他们也打不死我。”应宏执笑道,轻叹一声道:“其实死了也好,省的活在那些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