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板说没有,大概真没有。
叶不凡拿着这份未知名草药,在中草药市场逛溜一整天也没有发现这些草药,偶尔倒是遇到一两个名字相近的草药,他也给买了回来。
他猜想有可能写错字,只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根据自己对血凌丹内现有草药的推断,这个药的主要成分用于去腐生肌、舒筋通络,只不过在用药搭配方面非常考究,写这个方子的人无疑是非常专业的大师。
他非常巧妙的应用了中草药之间的调和及药品之间的相互牵制,这其中至少有三味至毒的草本。
在没有弄清楚其他未知草药之前叶不凡并不准备炼制丹丸。
日暮时分叶不凡才离开中草药交易市场,将买来的几味草药放进后备箱启程离开。
在途经公交车站台时他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不过正当他靠近的时候,公交车已经离开。
他摇摇脑袋定睛一看,猜想可能自己看错了,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坐上公交车离开的人其实就是林香,叶不凡也并没有看错,只不过两人之间许久未联络,所以产生不少距离感。
他知道林香已经嫁给一个资产不错的老头子。
对于昔日的部下和朋友,叶不凡心情复杂,毕竟她曾经让自己差一点倾家荡产。
林香其实从这儿坐公交车是回疗养院,她下午在前面的第八人民医院检查身体,疗养院自备的诊所可以解决小问题,但像她这样的复杂问题却是解决不了。
沈月推荐她来第八人民医院,第八人民医院的血液科主任是沈月的同学,他可以给林香更多中肯的建议。
汽车缓缓的停在疗养院门口,林香下了车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走过一小段绿茵小径就走了电梯,直达自己所在的那一层,这会儿沈月已经站在房间门口等待。
她惊讶的说:“你中午就去了为什么一直搞到现在,吃晚饭了没有?”
面对沈月的提问,林香笑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难道饿了我还不知道吃饭吗?
我从医院出来就在附近转了转,进来吧,月姐。”
沈月问:“我同学那怎么说?”
林香想了想才说:“他说我这个情况还算比较稳定,不过目前没有更好的治疗方式只会日趋严重,就是说我恐怕最后的日子都得在疗养院度过,你放心,我手头还有一些余钱。”
“这些钱应该能够让我安度余生,我其实还挺不甘心,我想死了之后葬在我母亲身边,不想客死他乡。”
沈月眼眶湿润,但她仍面带微笑的说:“放心,你这么漂亮,这么温柔,这么善良,老天爷都不忍心,会好起来,我问问云坛医院那边,我有好多同学。”
“月姐,你不是学医,为什么有那么多学医的同学?”
“嘻嘻,你不懂了吧,我学习营养师的时候可是在医学院哟,所以也就认识很多同学。”
原来她这个‘同学’和‘同窗好友’不是一个概念。
沈月给林香许多劝慰,可面对一个将死之人所有的劝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林香一个人独坐窗台,总会胡思乱想,要死了,她才发现自己有许多的未尽之事。
比如说她总不能麻烦沈月在她死了之后将她安葬在老家母亲的墓边,这听起来不合实际,所以她仍然决定要死也要回到春江。
远在南方小城的许家,富豪许康杰的丧事已经办理结束,许家的权力也顺利的完成交接。
许康杰的大儿子许子昂已经继承许氏集团的董事长。
许子昂在自家书房和弟弟许子深商量着,“子深,林香这个贱人一定拿走了老爷子很多钱。”
“这个贱人在老爷子垂暮之年用自己的美色走进咱们这个家,我听说她现在已经前往京城,找人去把她手中的钱要回来。”
弟弟许子深说:“大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不应该让她离开,可是你偏偏不相信,京城那么大怎么找,这个贱人根本就是个狐狸精。”
许子昂则说:“当初我许家那么多外人,难道你要我赶尽杀绝吗?
她与老爷子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他妈都什么破事,就她这个年纪只能做咱们的女儿,能做咱们的后娘吗?”
说起这事儿许子昂几乎义愤填膺。
老爷子在重病之时竟然娶了林香做老婆,傻子都看得出来林香一定是为了许家的财产。
果然婚后不久老爷子就死了,而她却堂而皇之的带走大笔财产。
这种事情许家的两个儿子绝对不允许,所以他们要抢回林香手中的财产。
许子深亲自带人前往京城,准备夺回林香手中巨额财产,至于有多少许子深兄弟倒不全知道,他们估计至少二十几个亿,甚至更多。
毕竟家财万贯的老爷子究竟有多少私房钱没人知道,如今这些私房钱全都不翼而飞,毫无疑问,林香就是罪魁祸首。
一场针对林香的厮杀正在由南向北前进。
城市的黑夜也不是特别宁静,心绪不宁的叶不凡反复的推演着这药方的最终作用,甚至还拿出父亲的道仙丹作为比较。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两种药方完全相同的草药仅有两味,相差很远。
如此没有相通性的两个药方,竟都声称具有延年益寿的奇效。
当,当,当……“进来。”
书房外面有人敲门,走进来人是龙五。
“有事儿?”
,叶不凡淡定的问。
龙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