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说的哥几个哈哈大笑,陈南过来揪着他的大肥耳朵骂道:“你丫带个破眼睛装什么大学生,还尼玛呜呼哀哉,知道呜呼哀哉啥意思么你?!”
超然也是经历过绑匪那次事情的,他也指着小强说:“就是,明明就一臭皮匠,非的装成诸葛亮,还载入史册,也不看看你那张后现代化的老脸,一嘴络腮胡子,像个史学家么?顶多是一屎学家!”
“没错,小强,你简直就猪八戒戴眼镜——冒充大学生,猪八戒看唱本——冒充识字人,猪八戒调戏嫦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瘦儿也是嘴下不留情。
“我……”小强大眼一瞪,刚要说话,没来得及开口,二阳就打断了他。
“我什么我,你敢进别说话了,在说话你就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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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声讨着小强开始往回走,李祥和嘉欣几个人就算没明白陈南的伤到底咋回事儿,从小强的话语里也听了个差不多了,就没再多问。
老远,已经看到了李祥的叔叔和另外一个人站在之前的战场边上抽着烟说着话,那模样,颇有打了胜仗后的将军指点江山的意思。
离着两人还有一段距离,陈南小声问李祥:“你叔叔叫啥,我们该怎么称呼他?”
李祥说:“我叔姓魏,叫魏震天,这一代道上的人都叫他威震天。你们该叫啥你还不知道啊,我跟他叫叔,你们肯定叫爷爷呗,这还用问么?”
“我特么叫你大爷!”陈南骂了一句:“那另一个小瘦子是谁,没猜错应该是房家庄的人吧?”
“没错,房家庄沙坑的老大,房家家主,房云山,当面可别说他是小瘦子,别看这人长相朴实无华,背地里手黑着呢,而且,为人做事从来不表现在脸上,也许你和他仇深似海,他都能跟你把酒言欢,就是最后怎么被他弄死的都不知道。”
听完李祥的评价,陈南不禁感叹:“你说现在这农村人都怎么了,本应该踏踏实实的日子不过,非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抢沙坑当老大,好好的农民非学人家黑社会,图啥?”
“图啥?呵呵!”李祥笑了笑说道:“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钱和权,谁会嫌钱多?谁会嫌权大?尤其是对于男人而言,有钱了,可以让你在乎的人,在乎你的人,都过上好日子,有权了,你不想做的事情可以吩咐别人去帮你做,就像你,不想在老家给你爹盖一处好点的房子吗?不想过那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日子吗?或者说,你还希望因为心疼一件衣服跟徐小猛这样的人打起来吗?有钱了,你就不会去在意这些,而有权了,哪怕你在意,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去解决,就是这么简单。”
李祥的话实实在在说到了陈南的心里,让他内心为之一颤,一阵酸楚,是啊,谁会嫌钱多,谁会嫌权大?尤其作为男人,没有钱没有权,男人就难呐!
“再一个,其实我叔和房家的人也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拒马河这一段河道断流,这些年一共被人们开发出了八个大的沙坑,起初的时候,我叔和房家的人,从南到北每人各占三个,中间留出两个供给十里八乡的农户使用,而且,他们两家从来都是把开采的沙子加工后销往外地,私下里,他们也和本地相关部门的官员领导打过招呼,得到了默认。可是后来,徐家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这留出来的这两个沙坑给占了,占了之后呢,只给本村人优惠,开始赚附近其他乡亲们的钱,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惹怒了我叔叔和房家的家主,才开始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沙坑火拼,而这次的联合行动和你这次的事儿,也是恰巧赶上了,这更给了我叔叔一个正当的理由,给自己侄子出气,那是理所应当!”
“合着我还成了一个由头,但是你可别忘了,就算今后徐家沙坑没有了,但是这些年他徐家肯定也捞了不少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倒是不怕什么,毕竟一直在外地,可万一以后他报复我爸怎么办?你叔叔会不会管?能不能管,或者说,要不要管?!”毕竟自己这次和徐小猛的事情,也卷进了威震天等人对付徐家沙坑的地盘儿争夺中,陈南害怕将来徐家找他父亲的麻烦也不无道理。
“放心吧,相信我,他不敢,而且,以后他们徐家也不会再有多大势力了,行了,别说了,先看看徐小猛怎么样了吧?”
说话间,陈南一干小伙伴已经来到了威震天和房家家主的边上,徐小猛就像条死狗一样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被打的满脸鲜血,右手肿的像只熊掌,应该是被刚刚的二踢脚炮阵炸的!陈南这一招是真的要命,他一共准备了十只百发炮台,十盘二踢脚,每盘一百个,一共是一千个二踢脚,也就是这种二踢脚的威力不算太大,如果换一批威力大点的货,估计刚刚的炮轰能把徐家的人炸死几口子!
“你们几个小家伙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吧!”见陈南他们过来,威震天笑呵呵的开口,语罢,和房家的家主朝着圩堤上面走去。
陈南看着地上的徐小猛,一动不动,装晕的演技都能去领奥斯卡了。
李祥不耐烦的在他身上踢了两下,戏谑的开口:“行了啊,徐胖子,你再装死我就当你真死了,然后随便挖个坑把你埋喽,我就看到时候你爹能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吧?”
李祥话说完,徐小猛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当年他虽然在学校里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