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被江烨这么一说,金由觉得好像是不大可能。
这会儿说话的功夫,几人已经走到了酒楼门口,江厚远说:“我去开车。”他开来的车在停车场里,去开过来需要花十多分钟的时间。
金由不死心,旁敲侧击问着湘南卫视的事情,江烨想了想,说:“我听总导演说明年还会录第二季,要不我替你留意一下,海选的时候你报个名,就什么都知道了。”
海选……
金由只觉得心里发苦,自己有什么能耐,他心里门清。
要是能靠自己做到江烨这样,他又何苦来托江烨的关系?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知道是没希望了,再偷看一眼俏生生的乔蔚然,心里对江烨的嫉恨不免又多了几分。
这次江烨回来,加上来回一共只有三天的功夫。
时间有限,回家后把乔蔚然安顿好,江烨泡了一壶茶,在阳台的竹椅上和父亲谈话。
江家的阳台宽大,靠栏杆放置着两个花箱,蔷薇花藤爬满了半个阳台。另有芍药、茉莉等小盆绿植,在主人的精心呵护下,一片生机勃勃。
夏夜宁静,晚风吹走白日的燥热,虫鸣唧唧。
“爸,”江烨举起茶杯,道:“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这么多年您辛苦了!”他已经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但真正到了这一刻,仍是内心酸胀眼角湿润。
江厚远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问:“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经历了一些事情,才知道您的不容易。”
江厚远笑了起来,笑声浑厚,道:“看来,谈恋爱了人果然就不一样。”
江烨把自己的打算如实告诉父亲,“爸,这辈子,我就打算一直唱歌剧了。”
“挺好。”江厚远惬意地品了一口茶,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夜色道:“人这一辈子,能踏踏实实做好一件事,就很不错。”
“小乔是个好女孩,你好好待她。”
江烨点点头,说:“爸,这几年我估计会很忙,家里有什么事情您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江厚远不在意地挥挥手,说:“你还年轻,正是要拼搏的时候。我跟你妈身体都不错,也都有自己的事情,你别惦记。”
“爸,《花木兰》公演,你跟妈要来看吗?”江烨问:“如果要来,我让赵老师给你们留票。”
预售票早就卖光,但歌剧院里总会留上几张备用。
“你好好演,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江厚远说:“我跟你妈妈商量过,以后慢慢去看就是。”
一部好的歌剧,生命力十分强大,演上几十年也是有的。
真好啊。
这样坐在阳台上,跟父亲说着话。
江烨只觉得,心里的那些浮躁一点一点被抚平,那些空虚都慢慢被填满。
有家的感觉,就很踏实。
接下来的两天里,江烨带着乔蔚然玩了两个市里的景点,吃了些当地的特色小吃,在第三天午饭后,就离开了这座城市。
临走时,江厚远说:“你抽空去把驾照考了,到时候回来也方便一些。”坐高铁虽然快,但总不如自己开车来得方便。
“好。”江烨答应了。
可以预见的是,最后一年的大学生涯,应该是他最后相对闲暇的时光。
回到首都,几天后就是《花木兰》公演。
江烨的状态比他回家前更好,每次排练能有一种酣畅淋漓之感。
金乌西坠,天边渐渐泛起属于夜的藏蓝色。
首都歌剧院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他们都是前来观看《花木兰》首次公演的观众。
熊飞和娜娜坐在歌剧院对面的奶茶店里,看着正在排队入场的观众。
歌剧的观众群体相对固定,两人不说都能认识,但至少能看着脸熟。而今天,很显然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这是从门票售罄的事实上,就可以预见的结果。
但就算如此,仍然让娜娜十分兴奋。
公演的票不但售罄,连加座都已经卖光。随着观众陆续入席,歌剧院里迎来了久违的热闹。
孟真悄悄掀起帷幕一角,看了一眼坐得满满当当的观众席,激动地拍了江烨一巴掌:“小师弟!这回真是多亏你了。”
知道能坐满,跟亲眼看见这样的盛况,从视觉上的冲击力完全不一样。
八点整,音乐渐起,《花木兰》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排的vip座位上,最中间坐着许毅,由歌剧院的院长陪同。其他座位上,坐着老艺术家和应邀而来的各国艺术家们。
乔蔚然和父母坐在第三排。
她很早就买了票,在《花木兰》还没有上热搜之前。
舞台上,灯光亮起,随着一声清亮的唱腔,孟真所扮演的花木兰出现在舞台正中,牢牢地抓住人们的视线。
两个小时的演出,通过花木兰的视角,演出了她传奇的一生,及她背后波澜壮阔的战争史。
歌剧所探讨的,是战争与和平这个宏大的命题。
所呈现出来的,却是一台精彩纷呈的表演:有诙谐的幽默、有环环相扣的剧情、有交战双方排山倒海的恢弘气势、也有柔情似水的儿女情长。
每一次**结束,都会引来观众自发的鼓掌。
而全剧让观众最兴奋的地方,是江烨所饰演的敌军将领与花木兰的对手戏。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两个人秉承着不同的信念而战,凭着一腔孤勇,永不屈服。这一段快节奏的唱段,情绪层层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