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人道之力和信愿之力的护身,徐长青的法术不能用在这些年青人身上,但法术用在自己身上却并没有什么阻碍,而且用那些幻术光影蒙骗常人五感的,在众多法术中最为低等的障眼法现在反倒成了最实用也最有效的术法。徐长青毫不费力的就轻易的蒙骗了那几个年青人的感知,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片幻象,而自己则轻轻松松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就仿佛透明人一样在他们眼中视而不见。
从永思殿出来后,徐长青并没有离开景山,而是转了个弯,沿着一条没有修剪的林荫小路,来到了一处已经略显残破的木造亭子旁。亭子应该是最近几十年内搭建的,虽然用的也是古法,但木料却是很普通的木料,而且并没有经过任何防腐处理,加上很少维护,亭子看上去已经非常残旧了,就连亭子顶端的瓦片也都不全。
到了这个亭子后,徐长青便站住了脚步,转头朝身后,道:“尊驾跟了这么久,不出来见见吗?”
“钱兵见过道友。”只见一个人从树影中一闪而出,迈步走到了徐长青面前,朝徐长青抱拳行礼,说道:“多谢阁下没有动手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只见这个人大约三十多岁,相貌威武,身上穿着一身非常正是的深蓝色中山装,胸口别着领袖像章,打扮举止看上去和一般的政府工作人员没什么两样。
徐长青几乎是在察觉到那几个年青人追赶自己的同时,就发现了暗中隐藏的这么一个同道中人,这个人也并不是在跟踪自己,而是在暗中保护那几个年青人中的一个人。徐长青之所以改变主意,没有教训那几个年青人,而是用幻术避开了这个麻烦。也是因为这个人。虽然这人的实力无法和自己相比,但徐长青却不愿因为一些小事,而和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人背后的组织发生冲突。
“你是当朝的供奉?”徐长青的视线在那枚像章上停留了一下,问道。
听到徐长青以供奉称呼自己,那人愣了愣,笑道:“现在不流行叫供奉了。我只是国家机关的一个普通工作人员而已,既没有什么地位,也没有什么特权。”
虽然这人说得简单,但徐长青却并没有将他的话当真。且不说他是否拥有特权,单单他得到了国家认可,不受国运和人道之力的压制,能够照常施法,单凭这一点就已经比所谓的特权更加划算了。
眼前这人从暗中保护那几个年青人之一,到后来见到徐长青施法后。转而跟踪徐长青,都是用的一种隐身法。这种隐身法在修行界是一种很常见的法门,也是流传最多的法门,而相比起徐长青刚才所施展的障眼法来,这个隐身法算得上真正的法术。它需要运转法力,施展法印,和周围天地的万物灵气相合,最终借用天地万物灵气的遮蔽才能隐藏身形。
从刚才那中年人轻松收走法力来看。显然他受到的人道之力压制非常小,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受到压制。而他胸口带着的那枚像章,与其说是在压制中年人施法,倒不如说是在协助中年人施法。像章本身的人道之力不但没有对其施法造成干扰,反倒令其施法时不会受到周围其他所有超凡力量的影响,而这里面也包括了天地间其他的人道之力。
“你有什么事吗?”徐长青确定对方身份后,又问道。
这一声询问反倒是将钱兵问住了。他之所以会跟踪徐长青,主要还是因为刚才徐长青所施展的障眼法实在太高明了,高明到不单单骗过了那些普通人,甚至连他这个修行者也骗过了。如果不是胸口像章忽然传出一道灼热,令他莫名疼痛了一下。将他从幻象中拉了出来,或许他此刻也和那几个年青人一样,依然被幻象所迷。
他加入政府这个特殊部门的时间并不长,但有因为祖辈留下来的一点关系,他向上爬得很快,已经成了那个部门中不大不小的一个行动队长。这次国家遇到了大麻烦,找到他们,他们却无法解决,来自上面的压力一天天的加重,让他们心中倍感压力。原本这次保护任务他不必参与,他完全可以趁着这次过年的假期好好休息一下,但为了调节一下心情,他主动参与到了这次行动中来,最终见到了这样一个在体制外的奇人异士。
因为家族的缘故,使得他在进入部门之前就已经见识过不少被尊为大师、神人的奇人,而加入国家部门后,类似的奇人接触更多了,其中不乏让他高山仰止的存在,这种经历也让他锻炼出了一双不凡的眼力。而凭借他的眼力和经验,可以看得出徐长青施展的障眼法虽然简单,几乎算不上是法术,更多的是一种催眠幻术,但威力和效果却非同一般,至少在他所认识的人中间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够仅凭这种障眼法将他的心智迷住,需要倚靠外力才能解脱出来。拥有如此能力的人绝对是一个真正顶尖的修行者,而现在他们遇到的麻烦正好需要这类人的加入,所以他才会想都没有想清楚怎么开口邀请,就直接跟了上来。
另外,还有一点更为主要的原因是他看得出徐长青虽然穿着打扮看上去像是政府单位工作的人,但实际上却绝对和政府没有任何关系。据他了解只要不是政府内部的修行者,无论施展什么法术都会受到限制,特别是针对那些被视为领袖小将的年青人们时,就算他们这些体制内的人施法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其中原因他并不清楚,但这种事却已经成了公认的定理。可眼前人的出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