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份是关于曹晓丹的报告。
曹晓丹,女,现年44周岁,k市本地人,无固定工作,现在某家政服务公司打工。她老公曾经是国营某厂的工人,三年前下岗,现在街头蹲点等活,主要是干力工。他们有一个男孩,正在读初中。
我(马龙驹,下同)找到了那家家政服务公司,假装来雇钟点工。
这个家政服务公司规范还挺大,有宽敞的大厅,有几个接待的女服务员,客户来雇人,她们就从电脑的资料里帮助查找并介绍情况。
我对一位接待的小姐说:“我需要雇一个钟点工。要女的,年龄在四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人要干净利索的,干活好一点的。”
接待的小姐从电脑里调出了一批人员的信息,从中给我推荐了几个。
我假装看了看,摇了摇头,说:“对了,我想要找一个人,一个朋友向我推荐的,这个女的曾经在他家里干过钟点工,活干的的还挺好的。”
她问我:“你要找谁?能说出来她的名字吗?”
我说:“她名叫曹晓丹——曹操的曹,破晓的晓,仙丹的丹——你给我查查,有这个人吗?”
她啪啪地敲击着键盘,从电脑里搜索了一下,果然有这个人。
她说:“大哥,是有这么个叫曹晓丹的女人,可是,电脑上显示,她的工作量已经排满了,不能再接别的活了。”
我假装失望。
正在这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过来了一位中年妇女,对我说:“老弟,你可别雇她,用她还不如用我呢。她这个人哪,懒的很,干活也不利索,给你收拾完了房间,比故意霍霍的还乱。”
我惊讶地说:“大姐,你和曹晓丹很熟悉吗?”
那女的扬着脖子说:“是啊,我和她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同学,现在也有来往呢,我最了解她不过了。她的那些烂事儿我全知道!”
这个女的看上去年纪和曹晓丹差不多吧,说话大大咧咧,没什么素质的样子,就是个市井人物。
一提到曹晓丹,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又说道:“哼,她呀,每个月干就那么点活,据我所知,她好像只给一家干钟点工,而且一个星期顶多就去两回,一回也就多说一个小时那样吧。能累到哪去?她一天没事儿就去打麻将,可是还能拿那么高的工资,比我的二倍还多。我每天的工作都排的满满的,快要累死了……”
那女的发起了牢骚。
我摆摆手,说:“那好吧,大姐,我就雇你了。你现在能不能跟我走一趟,去给我的房间里打扫一下?”
她说:“那好吧,先办个手续吧。”
接待的小姐从电脑里打印出一份单子,这个女的叫张小梅,也是这家家政服务公司的人。我们双方签了字,我交了钱,先雇一个月,每周一次,给我打扫房间。
然后,我领着这个女的到了我的住处。
进了屋里,她四周看了看,说:“你这房间还挺干净呀。”
我说:“是啊,我自己也能收拾啊。张姐,其实,我找你来,不是让你来打扫卫生的,是这样的……”
她不解地问我:“那……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就是想打听一下关于这个曹晓丹的事儿。其实,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个私家侦探,我的委托人说这个女的和她老公有不正当关系,让我去调查,于是,我就去了她供职的家政服务公司想了解一些情况。没想到遇上你了,既然你知道她的事儿,那就请给我详细说说吧,我会给你保密的,还会额外付给你一笔钱。”
这女的想了想,说:“那好吧,不过她的事啊还挺多的,估计得讲上半天。”
我说:“那好,不着急,你说吧。”
我们坐了下来,我拿出笔和本,一边问,一边记录。
张小梅想了一会儿,说道:“有一回我们发工资,我去财务室领钱。趁着出纳上厕所的时候,偷偷地看了一眼电脑里别人的工资单。天哪,曹晓丹比我挣的要多二倍呢。我当时就急了,和出纳理论了起来。还被数落一番。出纳说,曹晓丹的工资里,有一大部分是领导直接给的奖金,那和她干多少活没关系,人家老板愿意给,谁也管不着!”
我问她:“你家老板是谁?”
她说:“我家的大老板姓黄,主要负责日常管理,不过另外还有一个大股东,名叫马为善,是本市一位著名的私营企业家。就是马老板每个月自己拿钱给曹晓丹加奖的,我看哪,他们之间肯定是那种关系。这个曹晓丹,上学时候就是个不良少女!现在老了也没收敛,还是那么****!这个马老板也是的,找谁不好啊,偏偏找那个老娘们!”
我问道:“她上学的时候都做过什么事?”
张小梅说:“这都是快三十前的事儿了,不过我都记得。曹晓丹的家庭其实挺惨的,她爸爸是个恶棍,妈妈是无业游民,他的父母整天喝酒、打麻将。她爸爸有一回参加了聚众斗殴,被人打死了。从那以后,她妈妈精神就不好了,整天地打她,她也不争气,不好好学习,还经常和社会上的小混混缠在一起,早早地就失了身。有一段时间,还当过一个南方来的男人的情人。”
我问道:“那个南方人叫什么名字?你还能记得吗?”
她说:“那可记不清了,总之,他应该是很有钱吧。那时候我们读高一,那男的三十多岁,小矮个,大脑袋,胖乎乎的。他有台桑塔纳轿车,还有个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