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看看这个。”肖九岐就把傅元令的信塞到他手里,喜滋滋的自己在一旁等着。
肖定垣打开信,傅元令的信……那就有点看头。
扫了两眼之后,肖定垣的神色一下子认真起来,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变得挺直,
肖九岐一看就乐了,他就说嘛,他四哥怎么可能不动心,这么有趣的事情。
“四哥,怎么样?”肖九岐贼兮兮的问道,眉眼间带着掩都掩不去的得意。
肖定垣挑挑眉,一本正经的说道:“又不是你想出来的主意,这么高兴做什么?”
“我跟她不分彼此,我俩是要共度一生的人,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四哥你肯定不懂这种感受。”肖九岐那叫一个得意,他四哥一个木头脑袋的人,懂得什么叫情趣。
肖定垣:……
“傅元令这个想法很有些意思,我觉得可以一用。”肖定垣开口说道。
天下读书人是最容易拉拢,也是最不容易拉拢的人,有热血有理想有学识有胆识,对这个国家有着发自内心的热忱。
这样的一群人,怎么能落在肖霆那群小人手里,成为他们的工具,陷入泥潭,逐渐与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沦为一体沆瀣一气。
“那是当然,我觉得这事儿挺好玩的。虽然说文会这种东西我一听脑仁就疼,但是吧为了我四哥我也还是堵上耳朵走一趟的。”
肖定垣嘴角微微勾起,“那真是委屈你了。”
“那也是我乐意,行了,四哥你安排好了叫我,我先走了。”
“等等。”肖定垣把人叫住,“信上说是刘松瑾的儿子要办文会,刘松瑾的位置十分要紧,这事情不能把他扯进来。我换个人来办此事,至于刘家那位公子,你跟弟妹说让她请刘公子在中秋前在画舫上举办个小型文会,先把名声打出去,令人关注到中秋节的大文会。”
肖九岐听得眼睛直转圈,又是小文会又是大文会的,读书人的事儿就是麻烦,哪有拿起刀枪痛快。
看着肖九岐苦大仇深的走了,肖定垣眼中都有了笑意。
第二日肖九岐就去找傅元令,昨晚上太晚了,总不能再去敲平宁伯府的门。
结果,他这里还没出门,宫里来人传旨让他进宫一趟。
肖九岐只能着急忙慌的先进宫,等回来再说这事儿。
这一边,傅元令起了大早,最近案头上的账册信件越来越多,随着她的生意越做越广,事情就越来越多,而且明显感觉到戚若重一个大管事已经是有点捉襟见肘,还需要再提起一个大管事来。
戚若重主管上京,另外一个要总管上京之外的事务,就这一个人选,让傅元令最近就有点头疼。
大管事之下的管事们不少,但是能跟戚若重平分秋色的还没有。
“大姑娘,二姑娘来了。”元礼悄悄走进来回禀道。
傅元令定定神,这才对上号,二姑娘就是傅宣瑶,想起吃饭时的话就道:“请二妹妹进屋,我这就过去。”
“是。”元礼退下。
傅元令起身将案头的东西规整好,这才转身走出去,到门外元信正守着书房门,她就道:“案头上的东西不要动。”
“知道了姑娘。”元信点头,姑娘不让动,那就是还要用的意思,得看好了。
傅元令进了里间,就看到傅宣瑶也刚进来,笑着说道:“怎么这么早?”
一般傅宣瑶要去给石氏请安,要是石氏心情好,傅宣瑶就能出来得早,若是石氏心情不好,傅宣瑶就要在石氏那边回来得晚些。
“大姐姐还不知道,夫人免了请安有月余了。”傅宣瑶心情很好的说道。
傅元令还挺意外,“是吗?”
石氏自诩大家闺秀,一向将规矩看得很重。
“这不是二哥生病了,夫人哪里还顾得上我们这些庶子女,看到就心烦,就索性不见我们了呗。”傅宣瑶在外头可不能这样讲,只能说母亲担忧二哥病情,体恤庶子女奔波辛苦,这才免了我们请安。
呸!
在大姐姐这里这些谎话她才不屑说。
“坐下说话。”傅元令正好想要知道这段日子府里的事情,让人沏上茶跟傅宣瑶慢慢说话。
“大姐姐你可回来了,这两个月在府里真是烦死了。二哥订的那桩婚事,夫人高兴的啊,那可真是走路都恨不能脚后跟上天去。”
傅元令被逗笑了,“你这嘴巴可真是,在外头要当心。”
“知道,知道,这不是没在外头。不过,后来听说唐家大姑娘不太乐意,夫人担心了好几天,就怕唐家那边悔婚,真可惜唐家那边没来人。”
听着傅宣瑶的语气,傅元令就道:“二弟秉性醇厚,你这张嘴就是不饶人,他现在有疾在心,你莫要这样说。”
“好吧。”傅宣瑶不怎么在意,傅元玉是个好人,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
石氏生的两个儿子,跟她们这些庶出的子女真的是没多少交集,见了面也只是问声好而已。
傅宣瑶对傅元玉跟傅元戎兄弟真的是没什么手足情,整日绞尽脑汁想着在石氏面前保全自己,就已经是费尽了她的力气。
何况嫡母也不许他们这些庶出的孩子巴着嫡子,防的紧。
“跟唐家的婚事应该是不会出什么意外了,你跟我说说你姨娘跟晴姨娘的事儿。”傅元令比较关心这个。
傅宣瑶顿时来了兴趣,“我姨娘说晴姨娘唱戏出身,那就是个狐狸精勾搭人最有一套。但是这不是有身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