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了自由落体了,还残害了别的什么东西。子佩用手一摸,他摸到了一个圆圆的东西,像人的脑袋,只是光秃秃的滑滑的感觉,不过很快就有一种冷冷的触觉。圆圆的东西的稍微下面有两个圆圆的孔,那无疑就是人的头骨的眼眶。他像触了电似的把手收了回来。很黑,很黑,四下什么都看不见,脚下一层似硬似棉的东西,硬则他们本来就是硬物,软则时间久了,风化了,稍微走动一下就被脚碾碎了。洞壁很湿润,洞中的空气既阴又冷。
“难道自己掉到万人坑中?”用手摸索,扒开那些厚结的蜘蛛网似的东西,以及与自己差不多一样高的竖立的尸骨,前面便扫出了一条通道,摸到一道凹陷的石壁,想来这定是竖立石门。这些尸骨一定是垂涎这块禁土的牺牲者,不过死的人够多的。并且还在继续。现在子佩才知道自己不认识的那个字是个地而不是土,这里是他们****帮的禁地。禁地是一处十分凶险的地方,许进不许出的地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兴许这里蕴含的秘密就是****帮的核心机密。召唤出血色蓓蕾,它发出的灿烂的光辉把这周围的一切照得通亮,他往四周看了看,这的确是一处敞开的万人坑,并且尸骨是遍地都是,形态也各异,站着,躺着、靠着石壁等等千姿百态。很明显他们都是不甘而死的,只是年代各异,看来也是很久远的。
在通亮的光束照耀下,石门的按钮藏无可藏,用手压下,石门便慢慢地开了,从开着的石门出迎来了一丝“新鲜”的空气。这个坑中沉郁着一股死气,而门的另一边传过来的是一阵阴寒之气,带着点湿气,便是新鲜之处了。
门开了,子佩很快就窜进去,只是这房子很宽四壁还是石墙,只是整整齐齐地排满很多的骸骨。
“你来了!”黑暗中一个声音传来,阴森和无力,看来他是受伤非浅。
“这是我们****帮的最后安息之地,只有帮主才能进入其中,这也是一种荣耀。”
“当初,我费尽心思想来到这里,于是我把所有的阻碍都清除了。就连自己的师兄和师弟都是被我害死的。”他像是在忏悔,不过他异常的平静。
“现在我才觉得我错了,错得离谱。我做了这****帮的帮主,也不过如此,失去的终究比得到的多。”
“我感到现在是异常的孤独。那么多的女子在我身边晃悠,却没有一个尽心尽意爱我,她们只是在逢场作戏,她们是摄于蛊毒而屈从我。”
“我也在逢场作戏,我不喜欢她们的低俗,我喜欢一个能忤逆我的意志的人,只要她能爱我。”
“我终究是太福薄。”
“我爱上了廉二小姐,不过他们似乎并不怎么正视我们。其实,我们****帮也并非是十恶不赦的,我们****帮的初衷是好的,只是想绑住自己的心爱之人。只是与你们的方式不同而已,但是却不能为正道所容。于是当我做了帮主后,我就想报复,向你们的所谓的正派宣战。”
“我们势单力薄,不可能明刀明枪,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物尽其用。我就用我们的****去迷惑更多的女子投在我的怀抱。”
“她们贪心怕死,即使有些只是我讹诈她,她也只能忍声吞气,她们一个一个地来到了我的身边,其中有些还是很有地位人家的小姐。不过我在暗,他们在明。他们不得不屈服。”
“不过廉二小姐,她是女中豪杰,她无所畏惧,这就是她感动我的原因。”
“我有她一人足矣。”
“不过她从来就不曾属于过我。”
“而我的心却只能为她而跳着,所以我讹诈她。”
“她跟其他女孩差不多,她相信了我的谎言。”
“不过,她并不在乎我;她采用的方法就是抵抗,并且消灭****帮。这是我不曾想到的。”
“我也不知道廉二小姐就是墨家的帮主,所以她把墨家调过来对付我帮。自然我们大败。”
“如果我知道,我们绝不这么做。”
“此女心狠手辣,不曾留任何的活口。现在整个****帮只有我一人活着,我把****帮断送了,我还有脸面留在这个世上吗?”
“不过,我死后,她无疑就得陪葬。”
“我跟你说此****是我的改进的产品,还没有解药。”
“也许你觉得我太自私了,我们原本就是自私才创立了一个帮派,我们只是想控制我们的爱人,使她不背叛我们而已。这是最初的目的。”
这就是他们对于爱情的理解,他们有错吗?
他是撑着最后的气力在和子佩交谈,他早已在与子佩决战时受伤,也许是这蛊的反噬作用使得他在虚弱中显得更加危险。他想控制别人他自己也得种上蛊只是他的蛊是主体,他所控制的人的蛊是从属罢了。
他的鼻孔嘴巴耳朵眼睛已经开始流血了,“我在等着她,她终归是我的。”他是一副胜利者的面孔嘲笑般看着我。“我——的——”跪着的他一口血从嘴巴喷了出来,那血尖直冲向一块新的灵牌,整块灵牌都被血染了红色。
此时的他决然不是他自己了,他的七窍都是血液汩汩而出,在血液中有无数的蠕动的小虫在爬出,慢慢儿滴落在地上,转瞬就不见了。小虫在继续地吞食他的ròu_tǐ,小虫越来越多,他就像一座融化的冰雕一样,塌陷下去,最后只剩下了包在他身上的那层衣裳。而满地的小虫子也尽数滴落地上,熙熙攘攘,慢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