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程璃很少见的打电话给别人，而且还是主动开口询问。
“恩，我都没想到你还会打电话给我呢。”之前也说过，秦风信子是和程璃认识的。此刻程璃也正打给秦风信子。
“你不是明天回来吗，我哥哥叫我一起去接你。”程璃一边翻着杂志，一边这么说道。
“恩...要说的我都和你哥哥说了呢，你有什么事情吗？”显然秦风信子并不想要和程璃继续聊下去，想要直接挂掉。
“我哥可能没有告诉你呢。”程璃一把关上杂志，微微一笑，“明天来接你的还有一个妹子。”
“你说是...”秦风信子在那边很着急的吼了三个字出来，但程璃已经挂掉了电话。
不管对方是不是知道子思净，反正先给她建立一个妹子的思想，以子思净的面容，显然是很好过关的。
而且现在看来，对方并没有想到这方面的问题啊。
······
即使子思净和程颐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他们还是要用通讯软件去交流。
毕竟尸迁没有和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啊。
“你小说的下一部分想好了吗？”尸迁发送的是语音信息，并且语气即使在经过麦克风处理之后也能听得出来有些漫不经心。
“快了，估计快要结局了。”程颐很快的打字回复道。
“是吗...已经做好准备放弃梦想了吗？”尸迁这次的语句虽然从字面上来看有些沉重，但他的声音依然是一种不在乎的样子。
程颐能够清楚的看见旁边的子思净看见尸迁说的这句话之后，皱了一下眉。
“你这句话听上去非常悲伤啊。”子思净果然还是用他一贯的温柔语言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你们不能把群解散哟。”程颐想着自己的头像永远变成灰色的那一天，“也不许退群。”
“你还真是莫名的浪漫主义呀。”尸迁虽然这么说，但没有拒绝。
“不，如果你们谁想要续写的话，不用质询我的意见了。”程颐这句话莫名有些开玩笑的意思，“直接用我的笔名。我这算不算是安排后事啊？”
“我总觉得你还可以活很久呢。”尸迁先帮程颐立了个flag，“不要担心，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坏。”
最后一句话大致是从什么翻译体书籍上直接摘抄下来的。
“啊。”程颐莫名的发了一个字。
“我觉得你现在可以想想别的东西，没人在知道自己将死的时候，还去上学吧？”尸迁像是蛊惑一般的说道。
“只是让我妹妹不看出什么问题来而已。”这个问题果然才是程颐最担心的，就算现在自家妹妹暂时看不出来，等自己死去之后估计就不是如此了。
“恩...现在滚过去说清楚，就现在，快点。”尸迁毫不客气的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言辞激烈。
程颐苦笑一下，看着旁边目光直视自己的子思净，显然他也是这个意思。
“再稍微等等吧，至少要等到明天去迎接他们回来之后吧？”程颐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反正在我还在你家的时候，你一定要去说。”子思净稍微往旁边退开了一些，保持自己不在程颐的视线之中。
···
这还是程颐上高中之后第一次熬夜到这么晚，大致凌晨三点左右，他还坐在床上看着子思净玩手机。
“说到底你也玩起手游来了呀。”程颐想起之前子思净第一天来的时候他对自己说的话，算是嘲笑的说道。
“恩...我想体验一下你现在的心情。”可能是因为很晚了，子思净这句话并没有他平日里的活跃感情。
“所以说我现在不管做的什么事情，说的什么话，都会被你理解成遗行和遗言吗？”程颐没有为子思净的这句话感到惊讶或害怕，他能猜到自己目前在普通人心中的样子。
就像是那些新闻中的绝症患者一样。
“对了，下次程璃的生日，你能帮我送她点东西吗？”程颐的声音稍微有些沙哑，虽然眼中并没有泪水，但能看出来他现在有些情绪。
“恩，送什么呢？”子思净关掉手机，很认真的看着程颐，“得是有意义一些的东西吧？”
程颐此时才能勉强的笑了出来，他拿出下方抽屉中的一个小单子，递给子思净。
“有意义。这是她从小到大所有想要的东西，至少是和我说过的所有想要的东西，大多数不需要多少钱。”程颐躺在枕头上，闭上了眼。
“你使唤起我来还真是不会可怜啊。”子思净把纸条收入旁边的裙子口袋中，关掉壁灯，也躺了下去。
······
周梵还活在第五日的早晨，当然，我们这是某种意义上的分开叙述。
他打开电脑，终于想要去看看那本徐赋推荐的小说了。
仅仅看最近更新的章节来说，似乎已经快要完结了？
他点开第一章，用先入为主的厌恶思想开始看了起来。
果然，语言驳杂不清，语序混乱。所以他才喜欢看传统小说啊。
他直接关掉了小说的页面，拨通徐赋的电话。
等到对方先“喂”了一声之后，周梵才出声。
“啊呀，你给我推荐的那本小说我看了一下，似乎并不是很好哟。”周梵先开口这么嘲讽道。
“切，那就依据你的恶性习惯，直接看最后一章吧。”徐赋那边顿了一下，似乎正在做什么。
“我连实行我的恶性习惯都没有兴趣。”周梵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