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妈甩手掌柜,因为干女儿的到来,今天都没来站里,也不知道带着去哪儿玩儿了。
站里除了余大山在忙着给上门卖废品的人称重,水哥和李国翔都在忙着给陈牧羽拉回来的东西卸货。
木料,家具,以及其他一些杂物都一一分了类,等之后就陈牧羽来统一挑选。
好在收购站的地盘够大,还有地方堆。
王老幺也在旁边帮忙,不过他年纪大了,拎不动大件,也就是凑个热闹。
“老爷子!”
陈牧羽上前打了个招呼,把王老幺叫进了里屋。
“怎么了,小羽?”
进屋坐下,喝了口陈牧羽递过来的茶水,王老幺有些疑惑的看着陈牧羽,陈牧羽明显是有事!
“今天在甘泉村,捡了个东西,我有点看不懂,你帮我掌掌眼!”
以前陈牧羽只觉得王老幺就是个普通的拾荒人,但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王老幺在古玩行当里,还是有点眼力劲的,颇有点真人不露相,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前段时间王老幺捡到一对青花瓷瓶,卖了三百万的事情,似乎也并不算是意外。
“哦?什么东西?”王老幺一下子来了兴趣。
毕竟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见得东西多了,眼光自然有独到之处。
陈牧羽也没有含糊,直接从裤裆里兜了一坨大银锭出来。
咣当一声放在了王老幺面前的桌子上。
这动作。
一言难尽!
王老幺愕然了半天,才把目光落在了那锭银子上,掏出老花镜一通的端详。
两只手捧着,垫了垫。
是真的沉,就这么一锭银子,起码得有三斤。
“怎么样?老爷子?”
陈牧羽并不担心这东西的真假,因为这玩意儿必然是真的,他只是想知道,这锭银子能有多少价值。
白银的价格并不高,按现在的银价也就几块钱一克,按5块算,这么一锭银子,一万块都卖不到。
陈牧羽想知道的,是它的历史附加价值。
“好东西啊,怎么这上面还沾着沙子呢,你从甘泉村弄的?”看了一会儿,王老幺取下了老花眼镜。
陈牧羽简单的说了下经过,避重就轻,只说是在水库底下意外捞到的,至于骸骨和巨蛙的事,一个字都没提。
“不错,不错,小羽,你这算是好心有好报了!”
王老幺咧着嘴一笑,“这应该是光绪年青山县制的50两银锭,不会有假……”
陈牧羽讪讪,他当然知道这是光绪年青山县制的银锭,他关心的只是这银锭的价值,对这类东西,陈牧羽知道的并不多。
古时一斤是十六两,这么算下来,50两的银锭,重量也就是三斤左右。
“据我所知,光绪年这批锭子,青山县制的不多,早两年听说过,东城棚户区有人往外出过,小十万的价!”王老幺道。
“小十万?”
陈牧羽一愣,似乎也不错,“有多小?”
“好像是有二十来万吧!”
王老幺说了个具体的数字,有点模糊,但也算是说了个大概,陈牧羽心中有了数。
“你有多少,就这一锭?”王老幺把银子放回了桌子上,随口问了一句。
“两坨!”陈牧羽嘿嘿一笑。
“可以呀,你这次见义勇为,可算是赚着了!”王老幺嘬着牙花子,“所以说,这冥冥之中因果循环,好人好事还是要多做!”
……
一坨20万,两坨那就是40万!
这一趟给甘泉村拆房子的成本钱算是赚回来了。
不亏!
陈牧羽心情不错,又把那个扳指和坠子给王老幺看了看。
王老幺看过之后,直摇头,和陈牧羽预想的差不多,坠子黄花梨木算不得上品,做工也粗糙,十几克,能值个中千。
而那个湖水绿的扳指就更惨了,顶多值个小千。
不过,老爷子也说了,这两件东西,应该是某种信物一样的东西,所以其真实的价值就没办法去算了,看重它的人,自然贵,不看重它的人,自然就和普通文玩没什么区别。
……
——
第二天。
一大早腾虎就来清风苑外等着了,还是那辆路虎。
这家伙脸上的伤早好了,又恢复了原本那种冰冷傲娇的气质,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那种。
这一路上,腾虎都没和陈牧羽说几句话,只是说让陈牧羽别怕。
怕?
陈牧羽笑了,有什么好怕的?
难不成游家的人还能比妹儿堰水库那只蛤蟆恐怖?
……
直接去了西城城郊的甘林村,秦洪在这里有个宅院,陈牧羽是知道的,以前爷爷在世的时候,他还来过一两次。
这老头挺会享受生活的,平常没什么重要的事,一般都是呆在村子里养生。
陈牧羽都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老头。
……
此时,小院后院。
站着两个老头。
一个是秦洪,另外一个穿着长衫,打扮得像个世外高人。
“师弟,真是有点羡慕你,早知道当初就该跟着你还俗下山,你如今这家业,可比师兄我混得好多了,我还只能守着一个破道观,唉,一言难尽……”
长衫老头摆弄着花园里的秋菊,连连摇头叹气,不过,从他的脸上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惋惜。
秦洪苦笑了一下,“师兄,你就别笑我了,我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这些年,要不是靠着少峨山的名头,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