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老板还是个卖书的,可惜对书是一点都不懂,白白便宜了陈牧羽。
如果遇到顺眼的人,陈牧羽倒也不至于这么坑他,给价也不会比市场价低很多,可惜这胖老板,不是能让陈牧羽看顺眼的那类人。
不过,对于陈牧羽来说,这种人当然是越多越好,没有他们的存在,自己又靠什么吃饭呢?
卖给谁不好,偏偏要卖给收废品的,换作是别人,恐怕顶多给他个废纸的价格。
废品这个行当,眼力真的很重要,没点眼力,再好的东西摆在面前,都只会是白白的错过了。
最近这段时间,陈牧羽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学的东西不够了,很多东西都需要动用系统才能有个大概的鉴定。
以后还得多多加强学习才行!
……
书店这一趟,挺值。
回到站里后,陈牧羽把书店收来的书都收拾了一下,把其中一些中小学的练习册、试卷、作业本,以及一部分课外读物都挑了出来。
这些东西可都还是崭新的,就这么当废纸回收了,实在是可惜。
与最近这段时间场里收集的书本整理到一起,陈牧羽准备过几天回一趟老家青田村,把这些东西都送去。
这个习惯,从爷爷在的那会儿都一直存在,现在爷爷不在了,当然还是要传承,自己人微力轻,能做的不多,只能说力所能及吧。
……
“小子,我和你妈不在这几天,你是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眼瞧着天快黑了,陈建忠开着个三轮儿,载着一车纸壳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在场里面溜达的陈牧羽,当即吆喝了一声。
见不得人的事?
陈牧羽一脸懵,“老爸,你说什么呢?”
停好车,陈建忠从脚边提出来一个红袋子,手里还拿着一张红红的东西,径直往这边走了过来。
一袋糖果,一张结婚的请柬。
翻开请柬一看,陈牧羽的脸皮抖了一下。
“刚刚在三宝街,我遇到阿水了,还有他老娘和他那个新爹!”陈建忠拍了拍手上的灰,老脸上挂满了揶揄。
这时候,余大山走了出来,帮忙卸货,“哈哈,那小子现在可走了运了,不仅有了个爹,现在房子也有了,钱也有了,人生巅峰了呀!”
陈建忠笑吟吟的看着余大山,调侃道,“老余,这会儿羡慕有什么用,你早干嘛去了?”
余大山摇了摇头,“我老娘都不在了,光认爹,人家也不干呀!”
两人哈哈大笑。
“小子,听阿水说,这事儿是你撮合的?”笑过后,陈建忠对陈牧羽问道。
陈牧羽耸了耸肩,“王老汉也是可怜,我这也算是日行一善吧!”
把那天的事给老爸讲了一下,陈建忠也在庆幸,还好这小子不算浑,要不然,这小子给自己认个干爹回来,家里祖坟恐怕都要冒烟。
“美的你!”
陈建忠笑骂了一句,“别人的事这么上心,你自己的事倒是也给我上点心呀,有这给别人说媒的本事,怎么不见你自己找个女朋友回来?”
得,几句话不到,就扯自己身上来了,陈牧羽一个脑袋两个大,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被父母催婚的年纪。
还好老妈不在这里,不然的话,两人一记组合拳,恐怕能把自己给干懵过去。
仔细想想,自己都还不到23岁,应该也不是这么急吧?
“老板,老板在么?”
正当陈牧羽闪烁其辞,准备岔开话题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粗犷的声线,听得让人直皱眉头。
扭头看去,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
三十来岁,黑背心,凉拖鞋,光头,圆滚滚的肚子露在外面,上面有一道狰狞的刀疤。
很陌生,陈牧羽并不认识,不过这人面相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当然,虽然俗话说相由心生,但俗话又说不能以貌取人,长得是凶残了点,可也不能说人家就是坏人吧?
肚子上的刀疤,可能是割阑尾割的,也可能是小时候剖腹产割深了不是?
打开门做生意,进门来就是客人。
陈建忠迎了过去。
“你就是老板?”
光头有些拽拽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陈建忠,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手里一个黑色垃圾袋子,咣当一声扔在了陈建忠的脚边,“看看,这玩意儿值多少?”
挺沉一东西,地面都砸了个坑,不知道的,还以为袋子里装了块板砖。
这时候,陈牧羽也走了过来,眼见陈建忠把那袋子掀开,露出一坨四四方方的东西。
原来是块电瓶车的电池,陈牧羽瞟了一眼,瞬间就失去了兴趣,刚刚听砸得那么响,还因为金条呢。
“哪儿来的?”
陈建忠把电瓶抱起来看了看,抬头对着面前这个凶汉子问道。
这是惯例,问问来路,来路不正的东西,他们家是不会收的,现在偷电瓶的那么多,万一是贼货,少不了会惹上麻烦。
“车上拆下来的呗,难道还是偷来的?”那人不爽的回了一句,“你就说,能不能收?”
陈建忠是老实人,对方一脸凶相,明显不好惹,仔细一想,看这人模样,也没有那种偷电瓶的气质。
谁特么偷来的东西,还怎么大摇大摆的拿来卖,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收,35一个!”陈建忠直接道。
这玩意儿正常收最多也就四五十,做生意,当然不能把价往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