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夜行装,脚步轻点,落在地上没发出半点声音,见有两队侍卫交叉走过,一个“凌燕飞渡”便倒飞回去,竟向蝙蝠一样倒挂在房檐之下,等两队人走远了,她才再次落地,得意一笑,刚转过身,便愣住了――
陶桃和钟子朝横在去路上,脸上挂着淡。info
她身形一动,冲向另一侧,却又瞬间停住,洛淑儿早已堵在那里,小脸上怒气冲冲,“妙千指――上次被你侥幸逃脱,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跑!”
“妙千指”秀美的眉梢挑了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龙虎双卫都无奈我何,凭你们,还想拦住我?”
李小木从洛淑儿的身后绕出来,笑吟吟道:“姑娘说得是,但您可能不知道,我和城主莫大人关系匪浅――”他往“妙千指”身后瞄了瞄,直盯着那个巨大的包裹,“他家中遭窃,我这做客人的,可不能袖手旁观!莫不如,咱们再做个交易――”
“好!我答应你!”
“嗯?!”李小木一愣,他本想和上次一样,以惊动守卫做要挟,可却没想到那姑娘答应得这么痛快,只能挠挠脑袋,“我、我不知道还能不能信你。”
“信也好,不信也罢――”“妙千指”冷笑着说,“我敢肯定,想对付那位城主,你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李小木几人皆是一愣,洛淑儿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们要――”
“废话少说,事成之后,你走你的通天道,我过我的入地桥!”
……
再次返回宴会大厅,李小木的心里写上了更多的疑问,对于莫期,他的确还没有什么更深的计较,而此刻身后又多了个更为神秘的“妙千指”,这让他隐隐不安,心中画了浑儿――
这女人到底是何路数?十十足足一江洋大盗,却常常围着最为危险的“城主府”转悠,且无论是被逼的还是主动的,都愿意帮自己的忙,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早就安排设计好的?难道,她真的与“她”有关系……别说,看她的身法,倒真有些眼熟……
再回到寿宴上,大厅中的人大都喝得一塌糊涂了,他坐上主席,屁股还没挨到椅子上,就见一人举着酒杯,晃晃荡荡的到了身边,他心中不耐,刚想推开,却又停下了手,惊奇的望着那人,“您?您是――”
那人打着酒嗝,醉醺醺的往上敬酒,“哎呀,少、少侠,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才姓付,双字期查,咱们之前曾见过的――”
“付期查?”李小木把酒吐出去大半,不过还是多少还是受了些影响。
“哎呀,就是何府官家阿福曾带去的那个郎中――”洛淑儿提醒道,“当时要给钟师兄治伤的。”
李小木这才反应过来,“哦,您这是――”
“不才在晚些时候被邀来医治小皇子,可、可惜为时已晚……”付期查长叹一声,见李小木对自己有些爱理不理,马上转入正题,“不才有幸参加此次寿宴,也、也刚刚听闻李少侠智计百出、挺身救人的莫大功绩――”他脸色通红,显然也醉得差不多了,“由此,不、不才对少侠仰慕万分,也想敬酒一杯,以作日后聚朋见友的谈资,不、不知少侠能否赏脸……”
洛淑儿见这人叨叨咕咕的说了大半天,到头来还是要让李小木喝酒,不由来了气,刚想把他赶走,却发现李小木眼中神光一闪,一把抓住付期查的手腕,给那郎中吓了一跳,且发觉李小木的手劲儿不小,他一副弱身板又怎能扛住,登时变了脸色,“少、少侠不想喝便罢,我、我去找别人――”
却见李小木一把抄起酒壶,大笑道,“一杯怎么能够,在下对付神医也敬重得紧,来来来,我们不醉不归!喝!喝――”
一下把付期查和洛淑儿几人都弄懵了。
几口酒下肚,付期查才相信眼前的事儿是真的,心中自然高兴――能攀附上这位众人敬慕的小爷,可不止是多了谈资,说不定日后遇到麻烦,嘿嘿……
李小木喝得很尽兴,洛淑儿看着来气,却也不敢拦着,因为她越来越发现,这个平日嘻哈惫懒的家伙,一到了真章儿,还真是有那么一股邪劲儿,那是损招百出,鬼主意一个接着一个……这会儿,他的举动又出人意料,说不定又憋着什么坏,任其为之吧,反正自己也看不透这个家伙!
果然,在喝了半晌儿后,李小木把话题引开了――
“付神医,在下真的越来越敬服您了……您不但医术高超,连酒量都这么好。”
“少侠谬赞了,不、不才可不敢当,您还是叫我‘老付’吧,神医这两个字,我可受不起。”
“呵呵呵,付神医真是谦虚,我记得上次听您说过――”李小木的目光在闪动,“您之前曾在‘城主府’做过官医,没有真才实学,官家这口饭可是吃不上的。”
洛淑儿心中一动,隐约猜出了李小木的用意。
“唉――”付期查长长叹了一声,“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别呀,神医,在下就仰慕您这样的资历呢,快说说,在‘城主府’为官,有趣的事一定不少吧。”
付期查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闷闷的喝了口酒,轻轻摇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不才医术着实不足,否则也不会被城主大人赶出‘城主府’。”
“哦?这话怎么说?”
付期查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沉默不语,过了好半天才幽幽叹了一声,“那是在几年之前吧,城主大人得了一场重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