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和下面两位猜测的一样,陈禹正在拨通纪雪妍的手机。
接通的时间稍微有点长,不过她惊讶的声音还是顺着信号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你会给我打电话,还真是罕见。”
“平时不是没什么事嘛。”
“那现在就是有事喽,”手机里的声音逐渐放下欢快的伪装,“是从你妹妹那听到的?”
“算是吧,好久没有被人找上门了,一时间会不会有点接受不了?”
“这是在担心我?”为什么忽然开心起来了?
“听起来不像?”
“安心,我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苦恼不已,”会长似乎真的没受什么影响,语气认真但又很轻松。
陈禹跟着扬起嘴角。不愧是她,内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不知道是不是长年独守秘密磨练出来的。
纪雪妍轻松了一句,语气又稍微沉下一点:“虽然这么说,但我觉得这件事绝对不是意气用事这么简单。”
“为什么这么觉得?”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怀疑宏宇,还是说另有什么蹊跷?
“感觉你在期待些什么,算了,我是觉得带头的羽毛球社的社长有点不对劲。”
“果然。”
“等等,也就是说你也觉得他有问题?但据我所知你和他不熟啊,而且你今天也不在现场,你是怎么判断的?”
“是因为另一些事。”陈禹简单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然后询问道:“话说回来,会长为什么会觉得他不对劲呢?”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是我的偏见,而且也很失礼。”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觉得他是个执着于追求自身利益的人。他更偏向在遇到争议性问题时让他人出头,而自己则会处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实在难以想象这一次他会自己站在风口浪尖。”
“听起来还真是个糟糕的家伙。”
“所以一开始说是失礼的偏见啊。不过他行为太过反常这点是可以确定的。”纪雪妍稍作停顿,“他会不会就是所说的被附体者?”
“我也不知道,只有交给专业人士来判断了。”
“那好吧,明天中午三个人一起商量一下。”
“了解,那就这样,妹妹那边我会传达到的。”摸了摸下巴,陈禹补充道,“对了,明天我会准备三人份的午餐,会长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啊,没有没有,不是,是什么都行。”貌似电话那头有点慌乱,“那就辛苦你了。”
“小事,那就挂了?”
“等等。”
“嗯?还有什么事吗?”
“不是,就是难得你打过来一次,就这么挂了总觉得……算了,有事明天再说好了,拜拜。”
“拜拜。”
按下挂断,陈禹长舒了口气,拿起摆在桌子上的资料推开门走下了楼。
“我刚刚给会长打了个电话。”
陆诗瑶迅速从躺姿换为坐姿,不露痕迹的拢了一下耳旁的头发:“怎么下来了?”
脑后的头发还是乱的哦。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装作看不见的好。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这么说或许不准确,那家伙也称不上人。总之,阿尔法又开始作死了:“喂,你怎么不继续像条咸鱼一样躺着了?”
于是它毫无悬念地被陆诗瑶紧握在了手上,然后进行起了无声的挣扎。
对此,陈禹连默哀的情绪都懒得升起:“你一边收拾它,我一边和你说。”
两人一起无视掉魔杖。顺带一提,装作无视的同时,还拼命地进行揉捏的场面还真是有点吓人。
“我刚才和会长通了电话。”
“和我说这个干吗?你想做什么是你的权利。”
但要是不和你说的话,你八成会生气吧。“我觉得还是和你说一下比较好。”
“嗯哼,你想说我也不会拦着。”妹妹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但是在陈禹看来,这家伙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绝对是开心的。
“所以才说你不老实。”趁着她分神的空挡,阿尔法奋力挣脱了魔爪,躲到远处小声嘀咕起来。
“从结论开始说吧,我和她都认为宏宇这个人有点问题,所以咱们明天中午要商讨一下对策。”
“你们两个意见统一的倒是挺快的。”刘海下是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
“我还是从头和你讲清楚吧。”
等到陈禹简单交代了一下谈话的内容,陆诗瑶才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个人确实很有问题。”
“不过想要分辨还是有点问题。”要说阿尔法优秀的地方,那就是在讨论正事的时候还蛮正经的。
“那你们平时是怎么把邪念兽找出来的?”要是没有特殊的方法,平时的巡逻是怎么进行的?
“说起这件事,我其实也很头疼,”它说着,还真做了一个抱头的动作,“这群恶心人的东西确实会散发出独特的能量,但那只是在它们袭击人的时候。如果它们只躲藏不行动,我们还真是没什么好方法。所幸,本能会驱使它们动手。”
“我觉得这不能算是幸运的事。”陈禹挠了挠头,“也就是说,他不行动我们也没办法确定喽。”
“就是这样。”魔杖无奈地摊开双翼。
“真是棘手,这样的话直接找他问话或许就行不通了。”把视线再次放到纸上,陈禹也很无奈,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希望能有什么突破口吧。
“要是贸然行动,说不定会打草惊蛇。”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