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眼睛干涩好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头痛欲裂,像是被千万只虫子啃食一般。
这种感觉太不像修仙之人经历的,佟诗木都要认为自己变成一介凡人。
自己昨天未醉,却说了醉话,还是在上官瑞泽的面前,自己的脆弱真的不愿意别人知道。
抬起手想打自己几个巴掌,却迟迟的下不去手.
“算了!还是怕疼啊。”佟诗木无奈的放下手。
以后这段路都要自己走了,不会再有人等待自己;不会再有人玩笑自己;不会再有人拍打自己。
也不会有人在自己难过时安慰自己;在自己欢笑时一起欢笑;在受欺负时有人为自己出头;不会有人想法设法的逗自己开心。
林少侠不见,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再相见时是否一切依旧,这些佟诗木都不得而知。
唯有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为林少侠留一盏灯火,指引方向!
这条走过无数次的道路佟诗木走的格外漫长,看到熟悉的场景佟诗木都要驻足观看,脑海里想念着和佟诗木在这条路上的点点滴滴。
像是放电影般,这是一部值得人回味的喜剧。
看的佟诗木眼眶都微红,嘴唇都干裂,脚步也停住。
完全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刺目的阳光拉长了佟诗木的影子。
“这人怎么和傻子一样?呆在这里一上午。”五大三粗的大汉扯着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
佟诗木只是呆呆的坐着,衣服脏了也不理睬。
上官瑞泽本想下午陪佟诗木散散心,哪知在学校没有等到佟诗木,便循着学校四周找来找去。
老远就看见佟诗木耷拉着脑袋,衣服褶皱不堪的坐在百花广场上。
上官瑞泽走上前去,坐在佟诗木身边看着他。
感觉有人靠近,佟诗木缓慢的抬起头。
双眼浮肿,毫无神采,脸色微红,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只有头发还算整齐。
“你来了,每次都会被你看见。”佟诗木声音暗哑无力。
上官瑞泽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只是那笑容让人揣摩。
佟诗木也没有管上官瑞泽有没有回应便又低下了头。
“佟兄,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一会去同心湖散散心?”上官瑞泽想了片刻说道。
佟诗木木然点点头,想起他俩捉弄池心的场景,佟诗木笑中带泪。
同心湖健在,人已寻不见。
今天的同心湖格外的清澈,可以看见水下游来游去的红鲤鱼像是一道彩霞般运动。
湖上一只小船像是一只迎风展翅的天鹅,平静的在水面上滑行。一个穿着破蓑衣的大汉站在船头放声高歌,吓的水下的鱼儿们四散而逃。
佟诗木远远看到同心湖尽在咫尺,便一心想要立马在那片记忆中的空地上静静的躺着。
地面还是那么整洁光滑,记得上次的爆炸弄得这里尘土飞扬,坑坑洼洼的。
躺在上面,并不感觉冰凉,反而感觉有些温热。
那芬芳的泥土仿佛比锦褥还要舒服,佟诗木留恋这种感觉。
整整一下午,佟诗木并肩上官瑞泽躺在土地上。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远山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刻又大又圆.光芒万丈,照耀在远山湖泊之上如梦如幻,好不真实。
渔船上的白帆也被这落日余晖染红,像一面巨大的红绸在迎风飘扬。
佟诗木的脸被余晖刺的闭上了眼,感觉那热度越来越来低。
睁开眼,太阳的半张脸已经不见,正当太阳快沉没时,它又射出了更加绚丽夺目的色彩.天空中的色彩和形状快速变化,一会像百合花的团团棉花,一会像金色的巨浪,一会像紫檀色的鸡冠花。
佟诗木被眼前的晚霞惊呆。
远方的渔船上大汉唱着民谣提着一筐鱼满载而归,路过佟诗木时还冲着佟诗木颔首微笑。
佟诗木报以微笑,并目视着大汉走远,直至看不见。
大汉满目喜色的拐过道口,忽然一阵肃杀的气息在远方树丛里传出。
大汉只是愣了下就神色如常,暗道”难道是宙宇宗的人又来了?”
前方尘烟四起,十几名黑衣人从树丛中窜出来,拿着武器遥指大汉。
大汉不为所动,心想着行装倒是挺符合宙宇宗的,只是这修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啊?”大汉眉毛轻佻,语气轻松,嘴角微微上扬。
“别管我们那条道上的,你阻了我们主子的道,所以你该死!”领头光头男声音厉色道。
“远来是客,我请你们吃鱼吧。”大汉一副好心的样子。
接着手中的鱼筐被大汉扔向空中,一股鱼腥味飘出。
大汉手脚并用,空中的鱼都没有落在地上。
只听刷刷的破空之声,速度奇快的鱼冲着黑衣人面门飞去。速度之快肉眼都看不真切,也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爆头。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对面黑衣人的头顶全插着一条鱼,血水如瀑布般的往外冒。眼见还没有死透,眼睛虚眯着,手指慢慢攒动。
大汉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用手绢擦了擦手,蔑视的瞅了一眼。
“白瞎我的一筐鱼,明天还得来?要不就没饭吃喽。”说着便捡起鱼筐走远。
“这大汉也真有趣,在这里打了一下午鱼。”佟诗木想着大汉宽厚的背影。
心想自己何时能不被世俗所累,有这种闲情逸致。
“这是他的一种谋生手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