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拍离的肩,“好嘞,那就劳烦我老人家把你们带出去吧。”
离笑着捶我一拳,“老人家,那您还不快点,我都要等不及了。”
我笑着一手拉着他,一手搂了烛龙,眨眼之间便出去了。
我倒还好,他们两个却象获得解放了一样,兴奋得不得了。
离把所有的触手都按在地上,使劲一撑,把自己一下一下地弹起来,就象咱们人在地上蹦一样,满屋子的乱跳。
吓得我连忙制止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高兴,快别蹦了,这刚醒过来还没烣复好呢可别再累着!”
烛龙也撒了欢一样,出溜出溜的满地乱爬。
我这本来还挺宽敞的藏经阁让他俩这么一闹腾,怎么看都显得紧巴巴的。
俩个家伙这时候没一个听我的,东跑西颠的,直到折腾够了才停了下来,聚到我身边。
烛龙还好,两眼锃亮的精神得很;可离就差了很多,气喘吁吁的让人担心。
我看俩个家伙都消停了,佯怒道:“怎么都不跑了?”
离眨着大眼,理直气壮地笑言道:“跑够了。”
他那样子让我哭笑不得,我点着他的额头说:“是谁当初说我象个孩子来着?怎么一觉醒来直接活回去了?看你这样,我觉得自己都老了,没那玩闹的心了。”
离认真地看着我的脸说:“净心,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本来我还以为一睁眼见到的会是位大叔呢,没想到还是那个俊朗飘逸的美少年。”
“哦?是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脸笑了。
“诶?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你的样貌就象是被冻住了,脸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难道就没人跟你说过吗?”
“没有啊,这些年一直在忙忙忙,忙着赚钱、攒钱、建寺院,整天累得要死,哪有功夫关注这个。不过,我看你也跟保鲜了似的,和从前一模一样。”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不然,我变成了老头子,和你站一起,人家岂不是要把我当成你爹了?”
“好啊,离,你什么时候学会占人便宜了?”
我笑骂着拽过离的须须,三下五除二就把它们系在了一起,成了一坨,坠在离的身后,把离弄得直咧嘴,样子十分的滑稽。
我按捺不住,趴在烛龙的脖子上笑弯了腰,嘴里还不饶人地说:“告诉你,这就是占人便宜的教训。”
离咬牙切齿,跳脚道:“还说自己老了,这是一个大人该有的行为吗?
我满不在乎道:“这算什么?我小时候那可是出了名的捣蛋鬼,现在这已经是对你手下留情了。”
离听了,狠狠地在我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天啊,你在神龙寺出家,没把寺院给拆了真算是他们烧了高香了呗?”
我不满道:“那能一样吗?我是调皮点,但是一点都不混,大家都喜欢我着呢!不信,等净空醒了,你问他!”
离见我不乐意了,便哄我道:“好啦,不用问他我也知道,我们净心最可爱了。”
“嗯,这还差不多。”
我洋洋得意把他拉过来,扳过他的身子,一点点小心地给他把系成死结的触手解开。
离慢慢地活动着触手,每根触手都跟慢动作似的,一顿一顿的。
我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儿,笑道:“放心吧,我手下有分寸着呢,不会伤着你的。”
离就恼怒地白了我一眼,“知道什么?缠了这半天,都麻了。”
我一阵后悔,忙过去一条条触手地帮他揉搓,尽快让他恢复,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啊。”
看着他隐忍的样子,我十分过意不去,两眼直犯酸。
离伸手抚了抚我的脑袋,“干嘛呢?还要掉金豆子啊?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怪你。”
我抬头看着他,撇撇着嘴道:“离,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离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看,说你是小孩子你还不承认,竟说些孩子话。”
我不服气道:“这是怎么个话?我有那么孩子气吗?”
离就象是大哥哥一样拉过我的手,揽我入怀,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自问自答道:“你说呢?你呀,就是个遭人疼的小孩。我对你好,是因为你真的好,你值得任何人对你好。”
我搂着离的腰,伏在他的胸口处,就象小时候在老爹和方丈怀里撒娇那样,内心得到极大的安慰和满足。
我闭上眼,喃喃道:“离,你也值得别人对你好。”
可能是从小得不到母爱的原故吧,我总觉得自己是个极度需要爱的孩子。虽然实际上从小到大我并不缺少关怀和爱护,但母爱的缺失让我总是对爱有着一份渴求和不满足。
我陶醉在离给我的关爱之中,正享受着这份安宁与美好,不想,一个大脑袋蓦地拱了进来。
我睁眼一瞧,烛龙正瞪着它的斗鸡眼盯着我看呢。我和离对望一眼,都笑了。
我捧住烛龙的大脸蛋,摸着它的大鼻梁道:“我们也喜欢你,少不了你。”
烛龙愉快地吐了两下信子,在我脸上扫过。
我擦着脸颊粘上的湿漉,无语。
这家伙,哪都好,就是不让它舔我脸这事,说多少次都没用。说,说不听;打,又舍不得。哎,看来,只能自己受着了。
我们在藏经阁里闹腾了这许久,外面的夜都已过半了。我瞧着离也累了,看来,今天出去转是不合适了。
“回去休息吧。”
离点头同意。
看着挂着墙上的卷轴,我突然起意,想让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