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明媚的女子,转身回头,直起了身子,微微含笑着,“你是!臣妾参见母妃!”说完夏叶子上前弯身深施一礼道。
明妍女子长长的眉眼处,梅开六瓣点在双眉之间,让人眼前一亮,温婉的笑容却是自然大方,伸出手来取过身后宫女递过来的巾帕,轻拂下手中拨弄花而沾染的泥尘。
“免礼!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夏叶子心中不禁一震,原以皇后的不老容颜够自己惊叹一阵了,原来浩明妃的美貌更是别有风格,如果她的儿子并未曾夭折,那么也有慕容承乾风这么大了。
可惜啊,浩明妃后来再也不能生育,她也并不矫情,而是把心性放到那一株株花儿上面。
景仁更是多了几分对浩明妃的垂怜,经常来到绵心宫与浩明妃搏奕。
浩明妃并不邀宠,她也并不侍宠骄人,反而更加明月照水,娴静有加,摒去自己的心性,渐渐在后宫之中也是不怎么起眼,因为浩明妃拔去了身上宫斗的刺孔。
无子嗣,除了过养了更加不受宠的慕容承乾风,所以他们母子在宫中还是惹不到什么争风的目标。
听说浩明妃除了养花,就是偶尔同皇上景仁搏奕几下,温婉有加,虽说未得宠,但也一直不咸不淡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来,青儿,”帮母妃看看这盘花,和蔼亲切,慈祥温柔,很是自然的拽过夏叶子的小手,“花儿就得好好的养着,他们都是有灵气的,一岁一枯荣,说明他们是准备明年生根再发芽。”
然后浩明妃指着刚刚拔弄着的君子兰,又款而语。
“你看这盘一米的君子兰,当年从小德子那里抱来的时候,都奄奄一息,可是今天在锦心宫却开出花来了,”浩明妃一说起话就离不开花花草草,看来真心个心性清闲的妃子。
对了,承乾儿怎么样?浩明妃还是不忘的问上一句。
“承乾王爷中毒较深,不过前几日拳头稍稍恢复过来,身子还是虚弱得很,”夏叶子小心的回着,低垂着头。
“哦,看来承乾儿要好好的将养些时候,天又快起风了,看来得把这些花儿放到锦心殿外的长廊上,否则天气突然变故,风雪交加,恐怕受不了。来叶儿,帮母妃弄到那边的长廊上去。”
夏叶子感觉浩明妃说话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不过承乾儿只是过养,这样也正常,如果浩明妃和这个年纪与他不差多少的儿子走得太近的话,传说出去却是要命的事情,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皇家之人更是懂得的。
小香茶就要上前替主子搬弄这些个花花草草,夏叶子却只是冲她一个简单的摆手,俯身抬起一盘开得正艳的君子兰,轻挪莲步向着那边不远的长廊尽头走去,小香茶则是亦步亦趋的就要跟过去。
“丫头,本宫有几句贴已的话要与你们主子说,你就此止步吧,”浩明妃说完只是一拂淡色的兰月长袖向着已走远的夏叶子缓缓走去。目光有着那么一瞬间的犀利与猜测。
见到夏叶子把花儿放到地点之后,浩明妃示意贴身的宫女春儿递来一盆清水,“叶儿好好擦擦吧,有些花有刺儿就是得磨上一磨,那个承乾儿的性子有些烈了,不过好歹娶了一个温婉性子的王妃,是他的好福气,命里该有的总会有,强求也强求不来,最近宫中风大,还是好自为知吧。”
浩明妃望着远处冻得双脸通红的小丫环浅笑着,“你看你的小丫环都冻坏了,你们赶紧走吧,好好去照看承乾儿吧。”
浩明妃张口却又止住了,目光锁定小香茶抱着一堆宫中上好的布料上。
聪明的夏叶子急忙深施一个万福道,“今儿个晌午刚过,皇后娘娘传来懿旨,宣儿臣入宫,儿臣不敢怠慢,便匆忙赶了过来,原来见儿臣只是想问问儿臣的满园春色与美容方药而已。
后来闲聊了承乾王爷的病情,儿臣只说是病重,并无其它,临出坤宁宫之时,皇后娘娘送了儿臣一些布匹。”
儿臣原本也想着这几日来看望母后,但不敢妄自前来,担心惊扰了母妃的闲情逸兴。
夏叶子和盘托出,不紧不慢,不卑不亢,抬起古井般的黑色眸子清亮亮的对视着瞅向自己的美人目。
“承乾儿拳头病重,多多照顾才是,母妃这里安好,等承乾儿病好了,你们有时间就过来坐坐!”说完又去拔弄着一株滴水观音。翠绿的叶子,居然在冬天也是欲滴的翠绿荫荫。
夏叶子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疑惑,眉头微皱,紧紧的盯了一刻那一株花,她为什么要养这种花,难道久爱花的人不知道这种花有毒吗?
浩明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夏叶子的这些小动作,而是顾自向着花海深处锁去,要说这个偌大的皇宫里,虽说也缺姹紫嫣红,但不缺花的皇宫之中。来到浩明妃的锦心宫,仿佛却置身花海之中。
心性雅然则如此,浩明妃无子女,却把花儿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精心照顾,夏叶子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不过那盆滴水观音却让自己有些咯应,偏偏让自己有些不舒服。
“母妃真是精细,把这些花儿照顾的无微不至!”夏叶子小心出口,跟着浩明妃慢慢向前,突然浩明妃突然间晃了几晃,夏叶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莲步倏的向前紧走一步再大步跨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快要晕倒的浩明妃。
“母妃,怎么了?”夏叶子心中一惊,陡然出口,双臂撑住了突然脸色苍白的浩明妃。
“没事,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