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也跟着她笑了起来:“这个丫头说话直爽的很呐。”
瞿知县便也跟着笑了起来:“是的,是的。”
“只是我们打的这场仗虽然是将人救回来了,却并未成功啊,夏公子。”瞿知县的语气似乎有些惋惜。
夏公子自然知道他说的意思,这次上山剿匪,他知道瞿知县之所以允给他这么多的兵力肯定不知为了救人而已。只是当时场面混乱,只来得及逮到几个看守的小官,这肯定让他有所失望。
夏公子想了想,开口劝道:“至少我们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这并非苏庄本地盗匪,并且从缴获的兵器来看,这应该是一伙常年在海上行盗的团伙才是,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苏庄,我想我们明日便可知道了。”
“明日?”瞿知县不解。
夏公子谦虚一笑:“在下在江湖上也走过几年,有些朋友能够帮得上忙。”他的话未说完,瞿知县便急急打断了他的话:“我懂我懂,你们江湖上的事情我是不管的,你便忙你的就是了。如果有用得着瞿某的地方,尽管开口,瞿某定当全力相助。”说完话,他便也要推门进去,慰问一下手上的百姓。
只是他尚未推门,门边自动从内打开了。
开门的是王太医,他看了一眼瞿知县,摆了摆手:“怎么这么热闹,难道不知道病人是需要静养的吗?”
说着话,便将瞿知县推了出来。
瞿知县无奈的摊了摊手:“也罢也罢,那我改日再来探望夏小姐。”
瞿知县一走,王太医便撇了撇嘴:“眉宇连成一气,定非善人。”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夏公子,开言劝道:“公子莫要与这样的人多来往。”
夏公子却并不在乎,只是摆了摆手:“父王派你来到底是医病救人的,还是管教与我的?”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只因他年幼便于王太医在一所院子里长大,王太医又年长他二十有余。,所以就算他身份不同寻常,却在他面前多表现如晚辈一般,并无客套架子。
王太医自然也知道他这样的性格,便只是摇了摇头:“公子说哪里的话,这不折煞老奴了。”说着,伸手往屋中指了指:“屋内的小姐刚刚醒来,只说要找什么元翊,我见她身体太弱,便给她点上了安魂香。”
说完话,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的影。“你的伤口处理的虽好,明日却还需要换药,记得来找我。”说着,便朝着院外走了去。
夏公子见他出门,便笑着调侃了一句:“又去沁香园听戏?”
王太医袖子一挥:“公子所言甚是。”便出了院子。
王太医方才出了院子,夏公子便折身进了屋子。而元翊,便也跟着他进了屋子。
屋中尽是些简单的木器家具,看起来虽不新,却也并不陈旧。夏公子也是在瞿知县的指引之下方才知道这所院子就是夏雪叶所有了。自从那日在断头台见过这个女子,他便有疑惑一直萦绕,他从未见过有女子的双眸,可以如同她一样灿烂如星辰。
而现在,她躺在床上,双眼微闭面色苍白沉静,却又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尽管他自持饱读诗书却也只觉得无法用文字来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仿佛怎么也看不透,看不够似得。
于此同时,在苏庄衙门里,却正在进行着一场血腥的屠杀。
被夏公子抓来的劫匪们全数被飞镖即中后颈而死,十三个劫匪,无一幸免,而且据有关衙役称,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县丞戴闵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十三人无一人尚有生息。只是让他奇怪的是一向慵懒于政务的瞿知县,在这一次却比他来的来早。
他上前行礼,道:“老师可有发现什么?”
然而瞿知县的脸色却极其的难看,沉默着一言不发,直到将十三人的伤口尽数浏览过后,他才勉强开口。
“此事交由你全全去办,不惜一切代价,抓到凶手。”说完,便紧皱着眉头离开了。
戴闵也一一看了伤口,确实是飞镖致命,凶手的手上功夫想必必定惊人。
他在牢房外走了两圈,却始终没想到苏城何时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突然看到了被衙役压着前来做劳役的倩娘。
他心中猛的一惊,再看向倩娘时,已多了几丝恼怒,几丝悲恸。
倩娘显然也看到他了,她倒是清澈的目光,一丝不漏的落在戴闵身上,她摇了摇手上的铁链,向戴闵招了招手。
她的本意只是与他打个招呼,然而戴闵却以为她要他过去,便急急的往她的方向跑了过去。
见他过来,倩娘疑道:“有什么事吗?”
戴闵以为她问的是那十三人的死,便急忙回了句:“没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倩娘起先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你查案的功夫还是一流的。有线索了吗?”
戴闵摇了摇头:“这次作案之人应该不是苏庄本地人才是,今日也不知怎么的似乎有很多人涌向苏庄。”
他一说完,倩娘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段时间确实是,就连夏雪叶也……”她话未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说道:“对了,他们大概是因为一副画来的,据说京城那边传言在我们这边突然发现了吴道子的真迹,且是他的自画像。”
戴闵却不懂:“吴道子是谁?”
倩娘摇着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