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得了刘表的命令,心中激动,立即开始调兵遣将,打算将孙坚一击即溃,让其命丧己手。而那即将空出的长沙郡,便可由自己掌控。
两个时辰之后,黄祖得到了斥候的回报,已经探明孙坚一行人的前进方向。
此刻,孙坚一行人,已放弃车马,登上了大船,顺着汉水,一路前行。
得到确切消息后,黄祖立即看向挂在房中的荆州地图,拿起木炭,便在地图上画出了孙坚一行人的路线图,正式沿着汉水所走。
直到画到襄阳地界,黄祖眼前一亮,面露喜色,手中木炭重重一顿,顿时粉碎。
欣喜间,又望向旁边的襄阳地图,直到看到图上岘山直插汉水之中,与自己所记不差分毫,顿时大喜。
只要自己在岘山上埋下数百弓箭手,再配上几座床弩,便可守株待兔,静待孙坚自己送上门来了。
心中暗道:“孙坚,这可是你自己找死,老子不收下你这条命,就真对不住你这番好意了。”
有了想法,黄祖立即下令部将帅兵,带着床弩前往岘山上埋伏,打算在此解决孙坚。由于岘山崖路难行,带着的床弩只是五架而已。
同时,为了避免孙坚乱中突围,黄祖又调遣水军埋伏于岘山另一侧,一旦孙坚突围,不论围堵或是追击,都极为方便。
而此时,孙坚等人却对刘表的杀心一无所觉,对黄祖的埋伏更无所知,就这么顺着汉江,一路乘舟而走。
行舟数日。
伫立船头,望着江水茫茫,两岸青山巍峨,孙坚内心充斥着豪情,这大好山河,必将由他孙坚掌控。
“父亲,江上湿气太重,您还是回船内吧。”不过一会,孙策带着程普等人便找了出来,看到孙坚独自立于船头,眉头一皱,走了上来,同时将自己的披风摘下,披在孙坚身上。
“吾儿勿忧,这几日来,为父的身体已是好了大半,如今正好多走动走动,利于恢复。”
孙坚欣慰一笑,却没有答应。
“如今已是襄阳地界了吧。”见孙策还要说话,孙坚又道。
“是啊。”孙策无奈,只能顺着说道,“父亲你看,前面那片突出的山崖,便是襄阳有名的岘山了,众多文人墨客最喜在那岘山崖上聚会,观汉水之势,做山水文章,最是悠闲了。”
孙坚自然知道那岘山,他毕竟是荆州境内有数的高官,每年前来襄阳拜见州牧刘表时,必定会来岘山,以期能招募一些文人谋士,以充实自己麾下实力。
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再看那越来越近的岘山,孙坚总有种违和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为何,想不明白,他也不多想,只当是身体还未好透,一些后遗症罢。
想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孙坚也不多想,最后看了眼江山波涛,就转身要进船内歇息。
…………
岘山崖上。
“将军,你看,孙坚的船来了。”黄祖的一位副将一直盯着江面,忽然一艘楼船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顿时对黄祖叫道,不过这叫喊声却实实地压着,唯恐传开去,惊到孙坚一行。
黄祖赞赏地看了副将一眼,虽然江上风波涛涛,听不见这边的声音,但副将的谨慎,他还是很满意的。
心思一转,黄祖抬眼望去,果见一艘楼船开来,仔细一看,还能看到船头站着几个人。
“那几人莫不是孙坚等人?”黄祖心想,倒也高兴,目标站在明处,更方便他的绝杀。
“将军,楼船已经在我们床弩的射程范围内,是否立即攻击?”
过了一会,楼船靠近,副将又询问黄祖道。
黄祖想了想,觉得还是再放近一些,成功的几率还能更大一些。
这么想着,黄祖开口下令道:“所有床弩对准孙坚,等楼船靠近岘山崖,听我命令再行攻击。”
副将立即下去传令。因为埋伏点不大,很快,就又赶了回来。
正要复命,突然,黄祖手一抬,副将眼睛一缩,他知道,这是将军黄祖将要下达开始攻击时的命令。
虽然疑惑为何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但副将还是对埋伏点各单位做出手势,示意听令。
之所以改变了主意,只因为孙坚正要转身回船内歇息。
大好的机会在眼前,黄祖又怎能眼睁睁的看他离去,抬起的手迅速下摆,同时空中大喊下令道:“射击!”
瞬时间,“铮铮”的床弩弦音大噪,五支粗大的弩箭对准孙坚所在的船头射去。
刚刚转身的孙坚,正要往船内走去,突然看到孙策等人脸上的惊恐,心悸突现,没有丝毫犹豫思考,整个人就地一倒,往旁边滚去。
这时,耳边才响起孙策等人惊呼“小心”。
借着翻滚时的姿势,孙坚看到了身后的情况。
五支粗大的弩箭,带着锋锐的气势,已经出现在了身后数米距离的空中,眨眼间,便穿透了他之前所立之处的甲板,五支弩箭,相差不过几尺之间,可见控弩之人,本领过人。
孙坚庆幸,自己没有犹豫地躲开了,不然的话,此时说不得已成了肉酱。
“停船!掉头!”此时,孙策和程普等人也已经反应过来,见孙坚无碍,孙策立即上前,扶起孙坚,同时,程普已经对船内掌舵的船主下了命令。
而本来在四周驻守的士卒也立即赶来,将孙坚等人护卫着往船内走去。
岘山崖上,看到孙坚躲过一劫,黄祖气恼不已,一把抽出腰上的宝剑,对着楼船一指,大喊着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