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五分钟左右,五万美元变成了十五万美元,净赚百分之两百的利润。
难怪有那么多人沉迷于赌博,抛开精神上的刺激不谈,光是这份收益率就足以令人疯狂,任何已知合法或是非法的生意,都无法与之相媲美。
当然,这种赚钱方式的前提是能一直赢下去,不然输上几次便足以倾家荡产,风险高的吓人。
拎着装满一卷卷二十、五十、一百美元现金的钱袋,陆离挤过人群来到擂台旁边担架附近,冲刚刚醒过来的斯拉夫壮汉大喊:“喂!感觉如何?被头槌撞在脸上不太好受吧?”
“哈哈哈哈!当然不好受!你看看我这张脸就知道了!”叶夫根尼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指了指着自己肿得像包子一样的脸。
他显然属于那种心胸比较宽广的人,丝毫没有把刚才的失败放在心上,更没有替自己找借口。
“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输了吗?”陆离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有趣,打算在交出信件之前,闲聊两句。
叶夫根尼苦笑着摊了摊手:“知道!我轻敌了!毕竟以前我从来没有碰到过用头撞人那么凶狠的家伙。他是个好对手,结结实实给我上了一课,我为此心存感激,下次遇到类似情况,我肯定不会再中招了。”
“哦?你居然不恨他!据我所知,像这种地下黑拳打输了应该是没有钱拿的吧?”陆离略显惊讶的问道。
“是的,我今天没收入,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责任,为什么要责怪对手?小的时候父亲就曾经多次教训过我,说一名真正的男子汉,永远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去怨恨别人。”说着,叶夫根尼用棉签疏通了一下被血浆阻塞的鼻孔。
尽管他努力想要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从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仍旧能看到一丝无奈与痛苦。
毕竟凡是参加地下格斗的选手,有一个算一个差不多都是奔着钱来的,而且极其容易受伤,如果赢不了恐怕连医药费也要自己掏腰包。
对于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他们而言,没什么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
陆离察觉到了对方的窘迫,从口袋里掏出信封递了过去:“给,拿去吧,我想你现在可能需要一点安慰。”
“信?!”
叶夫根尼两眼瞬间放光,赶忙以最快速度拆开,认真阅读上边写的每一个单词,过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地嗅了下信纸上散发的香味,语气复杂的说道:“既然你刚从莉莉娅那里来,能告诉我她现在还好吗?”
“呃……莉莉娅是给你写信的姑娘吗?”陆离有些尴尬问。
本着速战速决的原则,他从始至终都没和那两位白俄罗斯美女说上几句话,更别提知道名字了……
“是的,她是我的未婚妻。”叶夫根尼干脆利索的承认道。
“咳咳咳咳……”陆离被口水呛了一下,失声大叫道:“什——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不能怪他大惊小怪,而是消息太劲爆了,一个男人竟然让自己的未婚妻去做那种事情,价值刷新了他的三观下限。
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与那位姑娘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亲密举动后,竟然还把信送给了她的未婚夫。
世界上恐怕不会有比这更尴尬的见面了……
叶夫根尼叹了口气,重复道:“莉莉娅,也就是不久之前跟你上床的姑娘,她是我的未婚妻。跟我说说她的近况,是胖了还是瘦了,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我想她应该过的还不错,除了不太自由之外,既不胖也不瘦,身上也没什么伤痕。”陆离嘴角抽搐着回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得知两人之间的关系后,总觉得对方脑袋上的头发有点绿,而且日后还会越来越绿……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点让他十分在意,那就是自己和对方的关系究竟算不算是“同靴”呢?
“是么,知道她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叶夫根尼喃喃自语的发出感慨,既像是在宣泄感情,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陆离没能安耐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小心翼翼试探道:“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未婚妻为何会在那种地方工作?”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在家乡失手杀了人,被逼无奈之下只好乘船偷渡到美国。你知道的,偷渡的船票一直都不便宜,所以欠下黑帮一大笔高利贷,为了不让我被人活活打死,莉莉娅自愿做出牺牲,用出卖**的钱帮我还债。我发誓,总有一天能赚够钱,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说罢,叶夫根尼攥紧拳头,脸上浮现出自责的表情。
“你欠了多少钱?”
“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五万美元,现在利滚利大概有十五万左右,具体多少我也不太清楚。如果在今年年底之前还不完,我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还得清了。”
一提起自己欠下的巨额债务,叶夫根尼的锐利的目光便黯淡下来。
正所谓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哪怕在遥远的古代,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的例子就多不胜数,更何况是到处充斥着拜金主义和金钱万能思想的近代社会。
作为一名白手起家的中间商,陆离刚开始的时候也有过一段艰难期,很能体会那种迷茫和无助。
稍微犹豫了几秒钟,他趁对方陷入失神的功夫,悄无声息将手里的钱袋放在地上,二话不说,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等叶夫根尼回过神来,发现身边装满成捆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