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白湉眨眨眼,这般听来,确实是端木凤无理取闹。
可是……
人心都是偏的,沙白湉自来又不是那大度的贤妻,秉着亲疏远近的规则,沙白湉从内心里就相信端木凤,怀疑惠妃。
惠妃哭的热闹,半晌却没听到沙白湉的回话,她悄悄看了一眼,见沙白湉正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心中便咯噔一声,又把刚刚的话从头想了一遍,自觉的没有错处的,便哽咽着说道:“想来,娘娘一向与安平公主交好,此时不相信臣妾也是有的……”
“那本宫问问安平公主,随后再与你细说吧。”沙白湉轻轻皱着眉,看惠妃还要说什么,忙道,“你对太后娘娘有孝心,本宫也知道,只是今日,太后娘娘也说了,不欲多管后宫中事,所以诸位姐妹也不必去请安,便是本宫,也不是能日日见到太后的。”
惠妃一下被噎的够呛,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偏沙白湉似是还不过瘾似的,继续道:“不是本宫说你,便是安平公主无理取闹,咱们这算起来,也是嫂子的,实在不该与公主这般……哎,让本宫如何说你才好。”
惠妃马上抽噎也不敢了,眼看着又要跪下请罪,沙白湉摆摆手:“你且先回去吧,等本宫去公主面前帮你说说好话,你说你也是,哎……”
沙白湉边说便进了屋子,惠妃被宫女搀扶着出了坤元宫,一时才想到,自己这一上午来了两趟,竟然都是只到了院子里,甭说座了,便是连进屋的机会都没有。
实在是……
欺人太甚!
惠妃又想哭了。
端木凤此时也是气呼呼的,见沙白湉进来就蹦了起来:“嫂嫂!那个就是什么惠妃啊!我呸,还是二品妃呢,一脸的小人相!”
沙白湉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下惠妃的长相,虽算不得绝美,但是清清淡淡,颇有些才女的意思,怎么到了端木珖嘴里,成了小人呢?
“那假惺惺的样子,实在让人讨厌的很!嫂嫂,你千万别被她糊弄住,我看她心呢,野着呢!”端木凤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完,“进来没两句就打听皇后的踪迹,也就算了,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说嫂嫂在母后面前比我还要得宠?甚至是说不带众位妃嫔去给太后请安,是怕分了嫂嫂在母后跟前的宠爱?我……”
端木凰拉了下端木凤的袖子,端木珖这句“呸”总算是没说出来,只“哼”了一声,总结性的说道:“嫂嫂以后少搭理她,我看她,就是个不安份的。还要与皇兄说说,便是选人来干活,也不该找这种……”
“好了,嫂嫂的后宫,皇兄的妃嫔,岂是你这般拿在嘴里反复嚼说的?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一丝公主的样子?便是百姓家里,也没有你这般插手兄长房里事的小姑子!”端木凰皱着眉斥道。
端木凤冷哼一声,到底还是讲理的,没再说什么。
沙白湉叹了口气,亲手与她倒了杯茶:“好了,别提这些了。你可知母后为你婚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