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小满总觉得朱秀才看到周萍的时候,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
她不得不yy这俩人早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金姑娘,请进。”
周萍的媚眼瞟了他一眼,“都是金姑娘,是请她进还是请我进?”
朱秀才拱手淡笑,“都是金姑娘,自然都请。”
“那不行,门就一个门,总得有个先后。”
周萍似娇似嗔。
花小满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朱秀才脸上的淡然渐渐有点松动,求助的看了一眼花小满。
周萍俏脸一拉,哼了一声,“你看她作甚?怎么,你是听她的?”
“大金姑娘是姐姐,自然先请。”
“这还差不多。”
周萍的姿态又傲娇又娇娇,柿子红的裙摆一扬,香气略过,人已经进了门去。
朱秀才不着痕迹的轻嘘了一口气。
花小满玩味的笑着,“朱秀才怎么这么怕我姐啊?倒像是村口怕老婆的汉子。”
“小金姑娘说笑,望山一介莽夫如何敢高攀?”
“你可以的。”
花小满笑的像个拉皮条的。
做个正夫的确是有难度,毕竟是公主嘛,做个面首,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进了院子,周萍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就是不往屋子走。
朱秀才陪着走了半圈,拱手道,“今日阳光虽好,但是院子里的梅花未开,不如去花厅坐坐,养在内室的梅花今日似知美人将至,爆开了满枝。”
美人?
花小满缩着脖子想笑。
周萍瞥了他一眼,风情撩人。
“望山一时兴起炮制了梅花茶,又调配了梅花香,还请金姑娘品鉴。”
周萍扬眉,“你还会泡茶调香?”
花小满也暗暗点头,那可是面首必备技能。
“望山才疏学浅,技艺低劣,姑娘别嫌弃。”
花厅内满室梅香,倒显得梅花茶寡淡了些,只剩下苦涩的茶味。
周萍却似乎很是喜欢,虽然没说什么,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格外的舒服惬意,好似到了自己家一般的自在。
“金姑娘可喜欢?”
朱秀才雨露均沾,看了两位姑娘一样。
周萍不满道,“你问谁?”
她看着他,眼里似挑衅,又似期寄。
“他问你。”
花小满觉得她这个皮条客可以功成身退了,可她还有事没聊。
“我一个粗人,哪里懂的梅花茶?我就觉得苦涩无比,难喝极了。”
“果真是个粗人。”
周萍把面前一盘牡丹花脯往她跟前一推,“你觉得苦,就用些甜的。”
她素手伸出,似要点朱秀才的眉间,叫朱秀才好生紧张,被她腕间的香气一熏,只觉得心都要跳出胸膛了,眨眼功夫却见她的手又斜斜一摆,指向铜炉上的煮茶盅,揭了盖子,露出里头青黄的茶汤和上面飘荡的白梅。
“青茶煮梅,茶引花香,花增茶味,入口虽然清冽,回味却极为幽香,望山果然是个妙人,煮茶的手法甚得我心。”
她这话说的,不经意间便暴露出了上位者的姿态。
花小满看了一眼朱秀才,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只一双眼睛灼灼的望着周萍。
她感觉自己在发光,灯泡度数不低。
她抬手往朱秀才屁股拍去,“哎,有只虫子!”
朱秀才不由一僵,尴尬的看着周萍。
宝箱到手,花小满摊开手,果真一直米粒大的虫子在手里。
“屋里养花就是招虫子。”
这个破坏气氛的狗屎。
周萍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一时气氛凝固,花小满满意的拍拍手,“朱秀才,我来是和你说个好消息,之前哈咱说的价格是三十文一斤,你们朱雀楼是我们的大客户,我核算了核算,琢磨了琢磨,打算把你们的价格再降一降。”
朱秀才没有丝毫意外,淡淡的道,“金姑娘的生意才开始,不必给望山让价。”
花小满略有意外。
“旁人不知初做生意的艰难,压了金姑娘的价,望山怎能和他们同流合污?”
言下之意,你给旁人什么低价我都知道了。
但是我选择做“好人”。
周萍瞥了他一眼,“她给你便宜你还不要?你和她什么关系,你给她送银子?”
朱秀才摆手,“我和金姑娘是朋友关系,不过这也算不得送银子,溜溜粉在我朱雀楼的确销量不错,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双赢罢了。”
这好人做的。
“你这般帮我,我更不能叫你吃亏了。”
花小满从怀里套出b合同——万幸她准备了ab两套方案,本以为他知道别人的价格会来一个大杀价的,没想到,竟成了她求着给他降价了。
“不瞒你说,给别人的价是二十六文,给你,二十五文。”
花小满一副够意思吧的表情。
“你不必推辞,有银子大家一起赚。”
“金姑娘,真的不必如此。”
“就这样定了,哦,对了,你我看你店里的菜单了,咸香虽好,但不如酸辣解馋,俗话说穷人解馋臭辣咸,咸是排在最后一位的,你换成酸辣的,保证生意翻两番。”
朱秀才点头,“谢姑娘良言。”
签了新合同,花小满将旧的收回,“好了,日后,朱雀楼需要多少提前说,就按照这个价,每月结算就行了。”
她看着欲求不满的周萍,咧嘴一笑,“姐姐,咱回家吧?”
“你回吧,我看朱家园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