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移动它!”塞尔西拿起刚刚移动的棋子,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该死的!可我必须这样动,否则它就完了!”艾伦又将那枚胡桃木制成的领主棋向前移了两步,接着用手按住,禁止塞尔西再去碰它。
“你违反规则了,艾伦。”迈克坐在一旁,看着简易的棋盘撇撇嘴。
“他总是这样!”塞尔西扭过头,“我们的赌注只是一杯蜂蜜酒,连这样他都要赖皮!”他哼了声,转眼瞪着艾伦,“总有一天,没人会再愿意陪你玩这个游戏!”
“至少我没输!”艾伦端起桌上的蜂蜜酒,咕咚咕咚吞进肚中。
“好了,伙计。”迈克拍拍塞尔西的肩膀,换上一张笑脸,“或许,我们现在应该谈点别的,总这样待着,用无聊的游戏打发时间,终归不是出路。”
“没人想留在这儿。”艾伦说着,打了个酒嗝,“可眼下只能这样,除非纳穆神显灵,把肯尼给我们送回来,毕竟他是头儿,少了他,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他是领主,不是头儿,我们不是土匪,赖皮鬼!”塞尔西满脸不悦的说道。
迈克略微皱眉。“如果我们也加入搜寻队伍呢?会不会比待在这儿的好?”
“我们三个,必须得有一个在这儿等候消息。”艾伦撑了个懒腰,靠向椅背,“尼普尔太大了,乌努恩河的支流又那么多,就算我们有猎狗的嗅觉,也于事无补。更何况我们没有,即使我们加入搜寻,也只是让几千人的队伍徒增两人,意义不大。”
“就没其他办法了吗?”迈克靠向椅背,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除此之外,我们还得解决另一件恼人的事儿。”塞尔西插了句嘴。
“那些追击你们的亚述军队?”迈克扭过头。
“是,我们中出了叛徒!”塞尔西咬牙切齿道,“那个该死的家伙做了亚述的秘臣,起初劝领主与亚述联盟,被拒后,居然收买雇佣军摧毁了水坝,致使上万人无家可归!”
“你有计划?”迈克盯着他,“如果有的话,我的骑兵团任你调遣。”
塞尔西抬起头,看向艾伦,刚刚的幼稚表情变成了严峻。
“亚述乱吗?”艾伦皱起眉问道。
“和尼普尔比,算得上万众一心。”塞尔西脱口而出。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边境地区与埃利都有点小摩擦,但内政至始至终都有条不紊。”
“听说,他们的女王三年前被赶下了台?”艾伦离开椅背,“可现在内政却有条不紊.....”他思考了片刻。“这不符合逻辑,他们应该乱成一锅粥才对。”
“女王的儿子继承了王位,在亚述人心中,这件事顺理成章,他们不会去管谁坐那个位置,只要王族的血脉没变就成。”塞尔西解释道,“但真正执政的,是亚述王的舅舅怀特,一个留山羊胡的黑心鬼,亚述人常在背地里说,是他使计赶走了女王。”
“那个女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手握重兵,也会被赶下台?”迈克笑了笑,插嘴道,“这好像也不太符合逻辑!”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只是道听途说。”塞尔西端起桌上的木制酒杯,沉思了一下。“听说,亚述女王是个女巫,她把侍女的血当作永葆青春的药引。一天,一名侍女被吸取鲜血后,装死逃过一劫,她逃离女王的宫殿,并将这件事告知怀特,接着,怀特以此为由发动政变,赶走了嗜血女王,并将他的侄子推上了王位。”
“哈哈哈——”艾伦发出一阵笑声。
“喂!”塞尔西显得有些不满,他用酒杯磕了磕桌角,抬高音调,“我在重述历史,这不是笑话,伙计!”
“抱歉。”艾伦挠了挠鼻翼,收起笑声。“我觉得,这明显是个糊弄人的故事,而且编的并不高明。或许,怀特应该请我去做他的幕僚,这样故事的可信度会高一些!”
“别再自吹自擂了!”塞尔西显得有些不耐烦,“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我想把红鼻子的脑袋给切下来!”
“亚述不是与埃利都在边境有摩擦吗?”艾伦将问题抛出。
“我们举兵归顺埃利都,借用他们的力量与亚述开战?”迈克顺着他的意思猜想道。
“不,”艾伦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加入亚述,与埃利都开战。”
“艾伦!”塞尔西一拳砸在桌上,令上面的棋子与杯子咔咔作响。“归顺敌人?!”他站起身吼道,“你脑子是出了什么问题吗?那群疯子淹了尼普尔城!”
迈克呷下一口蜂蜜酒。“嗨!别吵架啊!”他放下杯子劝解道,“现在有一堆恼人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得想法减少,而不是增加!”
“瞧!你得学着向迈克一样冷静。”艾伦说,“坐下,或许你该听听,我为什么提议归顺亚述。”
“只要我身上还流着尼普尔的血,就不会冷静!”塞尔西气愤的坐到椅子上,摊开双手,“伙计,我在那儿生活了半辈子,可如今却被迫离开,还得目睹洪流淹没它,那么多人无家可归,更重要的是——”
“你后悔了?”艾伦突然打断他,“后悔帮助肯尼推翻巴顿政权,宁愿那儿被人称作恶魔之城,也不愿看到他们离乡背井,对吗?”
塞尔西沉默了。“不,没有后悔。”他最后说。
“是吗?”艾伦思忖着自己的发言,“我向你保证,所有失去的,我们都会夺回来。”他低下头,又迅速抬起,“之所以归顺亚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