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在人群外围,一支利箭贴着人群飞向绞刑台,围观的人纷纷睁开眼,只见一支黑色箭矢,分毫不差的射断了姑娘头上的绞刑绳。
人群中一阵骚动,手持弓箭的士兵们立刻举起了手中的长弓,警觉的瞄着利箭射来的方向。
瘦弱的姑娘跌坐在行刑台上,南面人群齐刷刷让开一条通道,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艾登穿着一身鹿皮旅衣,金线缝制的针脚一丝不苟,脐下的银制腰带间别着一个牛角纹章,银制靴子踩着急促的步伐,肩上的黑色貂皮披风摆向身后,一头金发下的褐色瞳仁,愤怒的盯着绞刑台边的男人。
“哟!艾登阁下!您怎么会屈尊来这种地方?”身着华服男人匆忙问道。
艾登没有搭话,他径直走向绞刑台边扶起跌坐在地上姑娘,一旁的行刑官立刻伸手拦住艾登。
“艾登阁下,这是怎么了?费洛大人不是邀请您共进晚餐吗?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男人好奇的问道。
“闭上你那该死的嘴!我现在要带她离开,这两条狗好像有异议,是吗?”艾登说完憋了眼一旁的行刑官。
“这个该死的奴隶试图勾引您,我们正要为她洗去身上的罪孽,您不该出现在这种肮脏之地。”男人向前走了两步,贴在艾登身边小声说道,“这里是尼普尔城最乱的街区,阁下您还是先回庄园吧,费洛大人一定已经在等您了!”
艾登伸手推开眼前的男人,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点杀气,“我的通用语说的不够标准是吗?我现在要带她.....”
铁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打断了艾伦的话,接着是一声重物倒地声。
“啊!”“天呐!”“该死的!”
周围传来层起彼伏的惊恐叫声,艾登觉得一个东西砸到了靴子上,当他低头看向脚边时,赫然看见刚刚扶起的姑娘的人头滚到脚边,她的眼睛半睁着,哀屈的看向自己。
艾登回过头,看见其中一名行刑官拎着一把双刃刀,鲜血顺着刀刃滴进泥土里,一具残失人头的尸体趴在地上,周遭的人群传出无数谩骂声,手持长弓的士兵冲了出去,冰冷的箭尖立刻让人群安静下来。
艾登看着姑娘残缺的尸体,刚刚被阻挡阻路的愤怒像是被添了一把干柴,怒火从胸腔传至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他伸出常年拉弓的那只粗壮手臂,猛地掐住面前陌生男人的脖颈。
死亡气息瞬间扑灭了男人的嚣张气焰,脖上传来的惊人力量让他显得有些绝望,他伸出手紧紧的握住那只魔鬼的爪子,从干如沙硕的喉间痛苦的挤出几个字。
“阁.....下,别这.....样,是费洛.....大人吩咐的。”
艾登瞪着眼前的男人,强压着胸中的怒火松开了手。
男人瞬间瘫倒在地上,猛烈的干咳了几声,他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喉咙,感觉自己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过。
“阁下,这是费洛大人吩咐的,没有人可以改变,您还是快些回庄园吧,大人应该已经在等您了。”男人抬起头,话语里满是胆怯,他生怕眼前的这个疯子再一次掐着自己的脖子,那种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艾登看着姑娘残缺的尸体,心中像是翻倒了一桶醒过头的葡萄酒,酸楚无比。
“你可是真是条忠心耿耿的狗。”艾登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男人,从舌尖愤恨的吐出几个字,转身离开绞刑台。
艾伦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心中萌生出无数问题。昨天才刚刚分开,今天这个家伙就变成了费洛的走狗,而且还上演了这么一出虐心大戏,看上去他应该就是费洛的老师,他真想上去问问那个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两人的目光交接了一下,艾登停下身眺望远处,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他便拨开人群消失在广场上。
“马尾,看什么呢?”塞尔西拍了下艾伦的肩膀。
“没什么,我叫艾伦,之前那个名字是我随口编的。”艾伦顺着人群离开广场。
“天呐!我就知道,怎么会有那么蠢的父母,给自己心爱的孩子起这么难听的名字!刚刚我一直想吐槽你的名字,只是我们还不太熟,所以.....”塞尔西从后面跟了上来。
“塞尔西,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唠叨,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把我的一个朋友介绍给你,你们俩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朋友!”艾伦厌烦的抱怨道。
“真的吗?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他现在也在尼普尔城吗?既然能成为你的朋友,那他也一定是个天赋异禀的骑士,我猜他的决斗技巧肯定不比你差!”塞尔西拎着陶酒罐,滔滔不绝。
“他叫劳伦斯,决斗技巧我不知道,但他跟你一样唠叨!”
“我听出了来,你是在嘲讽我,你的朋友在尼普尔城吗?把他叫出来,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会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塞尔西一脸不快的说道。
“你恐怕不能如愿,那家伙现在变成了狼人,下落不明。”
“该死的!我感觉又被你耍了!”
两人回到塞尔西的住处,艾伦瘫坐在破椅子上,塞尔西点亮桌上的松脂灯,拿起桌上的另一壶浆果酒递给艾伦。
“谢谢。”艾伦接过酒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穿过食道,一股甜香残留在舌尖。
“艾伦,我们已经认识一下午了,你是不是该介绍一下你自己。”塞尔西看着火光问道。
“我从亚述来,家族覆灭,为了复仇来到尼普尔。”艾伦简明意赅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