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了老子,你们凭什么抓老子!”
那名战兵队队长还没说话,俘虏中的一名汉子冲着王云成大声叫喊。
王云成听到这名俘虏的话,再一次确定对方是汉人,而且对方还带着一些榆林那里的口音。
“是,属下记下了。”那胸甲骑兵点了点头。
“别胡说。”王云成瞅了那胸甲骑兵一眼,旋即说道,“一会儿李怀信来了,不许说这些话。”
边上的一名胸甲骑兵开口说道:“城外发生这么大事情,李怀信居然没在城头,他就不怕咱们虎字旗攻打他的新平堡吗?”
王云成不在喊话,骑在马背上耐心的等着。
派去参将府的人离开后,他伸出脖子,冲城下喊道:“几位稍等,参将大人很快就到。”
把总得知虎字旗的人找上门来,赶紧安排人去参将府去请李怀信。
正午的时候李怀信就下了城墙,回到自己的参将府,这会儿城墙上最大的官员是位把总。
城墙上,一名靠近女墙的兵丁听到下面的喊声,透过女墙之间的空隙往下看了一眼,见是一队骑兵,急忙跑去找自己的什长。
他担心城墙上的人听不清楚,又大声喊了几遍。
来到新平堡城下,王云成抬起头,冲着城头喊道:“城上的兄弟,在下是虎字旗的王云成,求见参将李大人。”
那胸甲骑兵只好带着其他人跟上前去。
这时候,王云成已经骑马走向新平堡城下。
“这……”那胸甲骑兵迟疑了一下。
王云成笑了笑,说道:“放心吧,咱们大军就在十几里外,李怀信不敢乱来。”
胸甲骑兵身上穿着胸甲,头戴铁盔,一般的弓箭很难射穿他们身上的胸甲,恐怕也只有几百年前西夏的神臂弓才能射穿。
“还让属下先去吧,万一城头上有人往下面射箭,属下身上穿着胸甲,也能安全的退回来。”那胸甲骑兵说道。
王云成一摇头,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亲自过去。”
“属下去城下喊人。”一名胸甲骑兵对王云成说。
因为北虏的关系,新平堡城门紧闭,哪怕北虏已经退回草原,城门依然没有打开。
大军营地距离新平堡只有十几里路,时间不长,王云成来到了新平堡城下。
双脚一磕马腹,手里一甩缰绳,催动战马跑起来。
王云成回过头,冲身后的胸甲骑兵说道:“咱们走,驾!”
很快,这些白莲教徒被战兵队押到了远处。
被押送的这些俘虏猜到自己接下来会是一个什么下场,纷纷破口大骂,似乎要把最后一点力气用在嘴上。
战兵队队长回过身,冲其他战兵喊道:“带走。”
而且这些白莲教教徒骨子里都不是安分的主,不管中原王朝哪一家当皇帝,这些白莲教教徒始终走在造反的路上。
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白莲教徒,虽说给蒙古人做奴隶,可他知道,这些人从骨子里瞧不起虎字旗这样的明国商号,一旦放了,只会回到草原上,继续替蒙古人做事,帮蒙古人对付他们虎字旗。
自打知道眼前这些俘虏都是白莲教徒,王云成便没有了和这些人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便挥了挥手,说道:“带去处决了吧!”
站在一旁的战兵抡起火铳,朝那俘虏砸了过去。
“素囊台吉大人是不会败的,就连明国都不是蒙古人的对手,你们虎字旗不过是一家明国商号,却敢杀蒙古人,就等着被草原各部征伐吧!呸!”有汉人俘虏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素囊一路败退回草原,连驻地这里的牧群都未来得及带走,至于这些汉人奴隶就更顾不上管了。
战兵队队长回转过身,看着被打倒在地的那名俘虏,讥讽道:“你们把北虏当主子,北虏可没把你们当回事,素囊已经带着败军退草原上,而你们这些人都是被他抛弃的可怜虫。”
唯独草原上的白莲教教徒,虽然名为汉人,可这些人宁愿给蒙古人做奴隶,也不愿意留在明国,也只有这些人,才会一心一意给北虏做事。
而这两类人就算给北虏做事,也不会像眼前这些人如此忠心。
草原上的汉人大多是被蒙古人从明国掳去草原,还有一少部分是被官府所逼,不得不逃到草原上求活路。
王云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用手指着身前的那些俘虏道:“莫非你们这些人都是白莲教教徒?”
那俘虏被打的嘴角溢出血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边上的战兵才停手。
王云成看着被收拾的俘虏,一点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面露沉思,手指来回搓动自己下巴。
一旁的战兵举起手中火铳,一下一下砸在喊骂的那名俘虏身上,哪怕那俘虏疼的蹲在地上,边上战兵也没有停手。
战兵队队长回过头,冲其中一名战兵说道:“让他闭嘴。”
蒙古人把人分成了几等,汉人是最低一等。
“你们虎字旗最好放了老子,将来草原上的贵人迟早要入主中原,到时候你们都是最下等的奴隶。”那俘虏大声喊道。
那战兵队队长说道:“营正您也看到了,这些人是铁了心给北虏做事,而且北虏大营内的攻城器具,都是出自这些人之手。”
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俘虏居然以给蒙古人做事为荣,反倒是对汉人张口闭口骂汉狗。
听到这话,王云成眉头深皱,心中十分不喜。
对方撇了撇嘴,道:“老子给贵人们做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