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汝南城。
冯芳率领四千官兵,趁着夜色到达汝南城后第二天,便迫不及待的率军攻城。
官兵攻城,裴元绍、周仓只能被迫应战,俩人都听说了纪灵也在官兵里面,因为害怕纪灵出手,周仓和裴元绍打起仗来都是畏畏缩缩,非常害怕纪灵会拎着三尖两刃刀追着两人一阵乱砍。
然而,事情的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官兵中,没有纪灵的身影。
俩人也是心思狡猾之辈,没见到纪灵的身影,明白纪灵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羁绊住,不能分身前来,而唯一能够牵制纪灵的人只有刘木,肯定是刘木拖住了纪灵,纪灵才无法赶到汝南城。攻打汝南的官兵中没有纪灵,只有一个朝廷的助军校尉冯芳,周仓、裴元绍二人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不像原来那样束手束脚。
因此,冯芳攻城的时候,周仓、裴元绍便一改风格,不守城池,而是采取主动进攻。
两军交战,互有胜负。
不过一番交战下来,冯芳却只有第一天上午与周仓、裴元绍大军交战的时候,稍微占了一点便宜。等到第一天下午的时候双方打成平局,第二天上午、下午交战的时候,黄巾贼悍勇非常,冯芳率领的汉军开始节节败退。第二天上午交战之后,官兵军营当即后撤五里,待等到下午的时候,军营又后撤十里,整个官兵军营士气低下,似是被周仓、裴元绍二人打怕了一般,连正面交战都不敢了。
周仓、裴元绍二人连胜两战,好战的心开始膨胀起来了。
冯芳越往后撤,周仓、裴元绍二人便紧紧跟着冯芳,想要一举歼灭冯芳率领的官兵。
实际上,周仓、裴元绍二人也都觉得和冯芳交战太过激进了,但是事情的展往往由不得二人不拼命去追赶冯芳,只有在刘木拖住纪灵的时间内,两人率领士兵打垮冯芳的军队,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去对付随后赶来汝南城的纪灵。否则,一旦纪灵率领军队抵达汝南城,周仓、裴元绍连抵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不是不抵抗,而是抵抗不住!
是夜,汝南城外十五里。
黄巾贼军营,周仓坐在大帐右侧第一位,裴元绍坐在大帐左侧第一位,俩人之下,依次是军中的校尉、千夫长、百夫长等一众黄巾将领,周仓和裴元绍二人红光满面,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喜悦,裴元绍目光扫了众人一眼,道:“诸位,因为刘木刘百夫长主动请缨,率领七十余黄巾勇士拖住纪灵,才使得我们能够顺利的打败冯芳,如今冯芳节节败退,诸位有何妙计,能够一举解决冯芳。”
裴元绍也点点头,和颜悦色的说道:“今夜我和裴将军召集你们前来议事,就是为了商量如何解决冯芳,然后整顿士兵,迎战纪灵的事情。诸位畅所欲言,不必有所保留,也不用担心我和裴将军会因为你们说错了话就治你们的罪,放开了说便是。”
裴元绍、周仓话音一落,大帐中,便开始嗡嗡的响起众人的议论声。
只是讨论的人虽然很多,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因为这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情,说对了,打了胜仗,自然是好处多多。可是说错了话,而周仓、裴元绍一旦采取了错误的建议,打了败仗,那就是丢脑袋的事情了。
营帐中的校尉、千夫长都是老兵油子了,自然不会上去踩雷。
反而是,刘木的老对头绍祺,这货眼中充满了兴奋,他起身朝裴元绍、周仓拱了拱手道:“周将军、裴将军,卑职请战!”
周仓眉头一扬,问道:“你为何请战?”
绍祺拱手道:“冯芳被我军打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如今正是官兵士气低下的时候,而我黄巾儿郎却是气势高昂,恨不得拿起手中的钢刀砍向官兵。这时候,正是主动攻击官兵军营的大好机会,因此,卑职请战,率领麾下士兵夜袭冯芳!”
周仓点点头,笑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本将却想问一句,你麾下一百人,如何夜袭?”
绍祺眼神闪烁,咬咬牙道:“将军,卑职麾下已经接近两百人,不是一百人!”
周仓愣了愣,眉头一皱,旋即偏头看向身边的亲兵侍卫梁晓,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梁晓瞄了绍祺一眼,眼珠子一转,低头在周仓耳旁低声道:“将军,这两天和冯芳交战,军队中,许多百夫长被官兵杀死了,绍祺将那些死去的百夫长麾下的士兵拉拢到了他的麾下,因此聚集了两百人。”
周仓闻言,眼中厉色一闪而逝,脸上却带着和煦的笑容,问道:“刘百夫长,你麾下能够有两百人,很不错,但是想过没有,冯芳可还有三千余官兵,你能偷袭成功么?”
绍祺说话支支吾吾的,知道周仓生气了,立即请罪道:“这个,这个……卑职狂妄,请将军恕罪!”
裴元绍毫不忌讳的呵斥道:“你当然狂妄,居然不请示上官,便随意扩军,这是你能做的么?这做人得本分,若是一心想着出头却不做实事,恐怕总有一天祸事会落到头上的,你可明白了?”
绍祺冷汗涔涔,连忙道:“明白了,明白了!”
说完之后,绍祺退回了坐席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有了绍祺的插曲儿,营帐中嗡嗡的讨论声逐渐停了下来,寂静的营帐中沉寂得冷,所有的人都一言不,不是低着头,就是望着周仓、裴元绍二人,眼中露出期待之色。那眼神,裴元绍、周仓想要让他们言,都感觉到不好意思。
最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