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延年和庄延年儿子惊恐的眼神中,鱼禾冷冷的下令,“留下十个庄氏藤甲回去给庄氏报信,其余人全宰了。”
阿依布听到鱼禾的命令,没有任何犹豫,摩拳擦掌的走向庄延年父子。
任方惊叫道:“鱼禾,不能伤庄延年父子,伤了他们会惹下大麻烦的。”
庄延年父子在任方惊叫声中回过神,父子二人争先恐后的喊着。
“鱼禾,你不能伤我们,你伤了我们庄氏不会放过你。”
“鱼禾,我庄氏有藤甲三万,戈武六万,你根本不是我庄氏的对手。”
“……”
鱼禾没有搭理庄延年父子,他目光落在任方身上,冷冷的问道:“你也想死?”
任方被鱼禾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杀!”
鱼禾再次下令。
阿依布大笑着扑向庄延年父子。、
任方害怕庄氏,阿依布可不害怕。
阿依布所在的蛮人寨,为了保护庄乔,跟庄氏血战了不知道多少场。
双方早已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庄氏没能屠了他们全寨的人,他们就会跟庄氏血战到底。
“鱼禾!我是你舅父!你伤我是大不孝!会被天下人唾弃的!”
阿依布扑到庄延年近前,拔出了长刀,庄延年吓的浑身哆嗦,惊恐的大喊大叫。
阴识站在鱼禾身边,皱着眉头低声道:“庄延年说的在理,一旦背上大不孝的名头,确实会被天下人唾弃。你想成就一番大事的话,最好不要沾染不孝的名头。”
鱼禾不以为然的道:“阴兄多虑了,他只是庄氏旁支,又不是庄氏嫡支。”
庄乔出身于庄氏嫡支,只有庄氏嫡支的人才有资格跟鱼禾论一论孝道。
阴识担忧的道:“就怕庄氏借此大做文章,毁坏你的名声。”
鱼禾淡然笑道:“不会……”
阴识疑惑的看向鱼禾,鱼禾却没有多做解释。
“噗呲~”
阿依布手起刀落,庄延年大好的头颅就被砍了下来,鲜血喷了阿依布一身。
阿依布舔了舔嘴角沾染的血迹,狰狞的一笑。
庄延年的儿子被当场吓的尿了裤子,一双眼睛瞪的像是铜铃,张着嘴,浑身哆嗦着,面上全是惊恐的神色。
“噗呲~”
阿依布又是一刀,砍下了庄延年儿子的脑袋。
豹营的将士一起上前,将那些投降了、或者受伤了的庄氏藤甲一刀枭首。
只留下了十个庄氏藤甲。
“收拾一下。”
鱼禾吩咐阿依布带人去打扫战场,他缓步走到任方面前。
“你说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任方惹不起鱼禾这个煞星,也劝不住鱼禾这个煞星,他也不想死,他低声道:“任某从没想过找你麻烦,任某是被庄延年父子逼得。”
鱼禾点着头道:“我知道你是被人逼的。但你依然得受罚。你说说吧,我该如何处置你?”
任方黯然的垂下头,“一切由你定夺。”
鱼禾满意的道:“你比庄延年父子强多了。你也没有插手他们父子二人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让你活着。”
任方还是有点能耐的。
他要是跟庄延年父子合谋,还真能给鱼禾造成一点麻烦。
庄延年父子如今轻易伏诛,就说明任方并没有跟庄延年父子合谋。
这也是鱼禾不杀他的理由。
“四海货铺随后会跟着四海客栈一起扩张,刘川一个人掌管四海货铺,有些力不从心。你去给刘川当一个账房。
你儿子任舒,去阴识麾下,给阴识当一个执戟郎。
你夫人就留在县衙里,伺候农家寨的农祭司。”
鱼禾三言两句,将任方家中的三人分开安置。
任方有能耐,心眼也不少,去四海货铺给刘川帮忙,恰到好处。
但正是因为他心眼多,所以不得不防。
所以鱼禾将他儿子送到了阴识麾下当人质,将他夫人送到了农祭司身边当人质。
任方只要还在乎妻儿,就不敢轻举妄动。
任方听到鱼禾的安排,心头叹了一口气,施礼道:“多谢鱼郎君手下留情。”
鱼禾点点头,没有再搭理任方。
阿依布的人收拾完了县衙的战场以后,鱼禾就命令他率军回营。
阴识也带着预备营的将士,抬着预备营的死伤,返回了县衙校场。
临走的时候,鱼禾从预备营抽调了二十个将士,押解着十个庄氏藤甲,返回了鱼氏大宅。
一众人走到鱼氏大宅门口,就看到庄乔跨着马,带着哭哭啼啼的庄延年夫人,正准备去县衙。
鱼禾一露面,庄延年的夫人就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庄乔脸色也十分难看。
庄乔跳下马背,走到鱼禾面前,神色复杂的问,“杀了?”
鱼禾缓缓点头。
庄乔咬着牙道:“那可是我兄长和侄儿……”
鱼禾狐疑的道:“你会在乎他们?”
庄乔不着痕迹的瞪了鱼禾一眼,用眼睛瞥了瞥庄延年的夫人。
她是不在乎庄延年父子的死活。
但庄延年的夫人求到她头上了,她也答应了,自然得有一些姿态。
鱼禾通过庄乔的眼神,看懂了庄乔的心思,他果断躬身道:“我一时疏忽,没能约束住手底下的人,让他们杀了人,还请少母责罚。”
庄乔给了鱼禾一个赞许的眼神,一脸恼怒道:“你……你杀了我兄长和我侄儿,你让我以后还有何颜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