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串?朱子清都不用考虑,直接了当的说道:“没兴趣。”
“别那么着急拒绝吗。其实演戏挺有意思的,你尝试一下就知道了。就给你加一小段,不到一分钟的剧情,很快就能拍好。”陈国利继续蛊惑道。
“拉倒吧,我还不了解你?一肚子坏水,要客串你自己上别拉上我。”朱子清态度很坚决。
“唉,你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让你客串还不是想增加点噱头,替这部戏拉点人气。”陈国利痛心疾首的说道。
“行了行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知道你演技好,不用在我面前显摆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算了。”见他不上当,陈国利颇为失望。
让朱子清客串,确实有借用他名气的意思。另外一个意思也确实是想整一下他。从来没有演过戏,也没有经过任何培训的人,他的表演可想而知。
就算朱子清真的天赋奇才无师自通,作为导演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不通过。可惜朱子清很警觉,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正在拍戏的剧组人员也看到了朱子清。刚才在拍戏,他们不好过来。现在休息,都趁这个机会过来混个脸熟。
朱子清本来还想好好看看剧组是如何拍戏的,结果在剧组人员热情的招呼声中狼狈而逃。现在他最怕这个了。
返校之后并不意味着他就能清净了。假期时间出了那么多事,都有待他处理。比如学校,《狼图腾》事件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学校为此召开了领导会议。他不说点什么就不合适了。
所以回来后的第二天,他就去拜访了校长廖尧海等领导,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和对校方的感谢。
事情已经解决,学校受到的影响正逐渐恢复,廖尧海等人也不好责备他什么。只是一再叮嘱,以后出书一定要慎重。如果牵扯到敏感问题,最好提前和学校说一声,让大家都有个心理准备。
拜访过校领导后朱子清才算清净下来,然后开始闭关著书。下半年准备把《论语别裁》以书面形式出版,他要把现场演讲版转换成文字。
口语和书面语是存在不小差异的,并不是照搬就行。而且这半年来他也在学习,又有了新的体会。他准备把新体会也写出来,这就需要仔细斟酌了。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在是单纯的作家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多少事在等着他。这不,刚安静两天又有人找上门来。
这天他正在埋头著书,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铁蕴贤的。
铁蕴贤对朱子清的脾性也是相当了解了,知道他不喜欢在电话里说太多废话。所以接通后也没有说多余的客套话,简单的打过招呼就直奔主题。
挂掉电话后朱子清起身收拾了一下就出门而去――铁蕴贤打电话过来说有事情想和他面谈。不管怎么说他都帮了自己不少忙,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当下两人就约好了见面地点。
铁蕴贤还是很有眼色的,见面地点离武大不远。一个脸面不大的小茶馆,胜在环境雅致安静,很适合谈事情。
“朱先生,你好。”
朱子清赶到的时候,铁蕴贤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你好,走吧我们进去说。武汉这天气,能把人热死。”朱子清抹了一把汗,烦躁的说道。
武汉,著名的三大火炉之一,以夏天极其闷热难耐而出名。远至唐朝杜甫,宋朝陆游,都在其著作中描述了武汉夏天不一般的炎热。
清代著名的《汉口竹枝词》,更是形象的描述了一幅当时汉口的消暑图:“后街小巷暑难当,有女开门卧竹床。花梦模糊蝴蝶乱,阮郎误认作刘郎。”
后来有人把后两句改作“短裤汗衫君莫笑,露宿为的是乘凉”。“竹床阵”甚至演化为武汉的民俗,远近闻名。
它的热和一般城市有很大不同,一般城市白天热,晚上就降下来了。可是武汉不同,在一天之中它热的时间非常长,几乎从早到晚都处于极度炎热状态中,这从它的最低温和日均温就能看出来。
武汉最低温的最高记录为32.3c,也就是说一天温度最低的时候也在三十二度之上。日均温的最高记35.8c。想一想这是多么恐怖。
更恐怖的是,武汉市多江河湖泊,水资源丰富。这是好事,可到了炎热的夏天就是大大的不好了。水在高温下蒸发,把武汉变成了蒸笼,每天都和洗桑拿一样。
朱子清天天宅在房子里不出门,固然有著书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敢离开空调房。他怕自己被蒸熟了。
这家茶馆虽小设施挺全,也有空调。打开门就感觉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但暴露在门外的后背依然火辣辣的烫。朱子清赶紧快行两步走进茶馆,把自己完全置身于凉风里。
深吸了一口凉气,给快要爆炸的肺降降温。呼出胸腔里的一口废气,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不要觉得他的动作夸张,没有在武汉生活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在这里生存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前世今生去过的地方加起来,这是朱子清觉得第二热的地方,第一热是吐鲁番。
他一个同学在吐鲁番工作,于是他们一群人渣借着看望老同学的名义去混吃混喝。结果去了就后悔了。
吐鲁番是盆地,四周高中间低一丝风都吹不进来。再加上火焰山的作用,那简直就是烤箱。在那里,他感觉自己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滚烫的。
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是,晚上一群人躺在房顶睡觉,碰巧